“自然是我胜。”奚烛斩钉截铁地回答。
他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沈言宁的脸,恶作剧般捏得沈言宁的脸颊肉都嘟了起来。
“我在你心目中,就那么弱该罚。”着罚,却见沈言宁因为脸嘟起而噘起的嘴,太过可爱了,忍不住亲了好几下。
沈言宁拿开奚烛的手,说:我那是担心他用卑鄙的手段,你受伤。再说了,你能罚什么除了双修,还有什么”
奚烛开玩笑:“更加激烈一点的双修”现在这个情况,奚烛知道自己要是和安源打起来,肯定会受伤。
但受伤这种事没必要特意和宁宁提。
“你说你一个石头精,也那么多七情六欲。”沈言宁说,“我就是个肉体凡胎,哪能经得住你一个石头的激烈。”
“我沈言宁打断他的话,说:“等等,和你说正事呢,忽然就被你带偏了。我还担心安源用普通百姓威胁你,把我们当人质,让你投鼠忌器。”825360164
“若真到那个时候,我会将他困住。”奚烛见沈言宁是真的在忧愁这件事,便解释了一下二人的战斗力。
“灵气稀薄,天庭覆灭。安源能活下来,是因为他雌伏于人间天子,再加上他太弱了。我能活下来,是因为我强。”
“和皇上双修也有用“
“杯水车薪,不然安源也不至于吃婴儿肝脏。”奚烛说,“和我才有用,要不安源怎么馋我身子呢“
沈言宁靠在奚烛的怀中,闷笑着。
“小倌馆的小倌要是有你这么敬业推销自己,都能成头牌了。”
“头牌又怎样我唯一的客人都不主动。”奚烛故作黯然。
沈言宁搂着奚烛的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说:“等安源的事解决之后,我能主动到把你亲晕去。”
[你肺活量比不过他]
[他被动承受,晕的也是你
“那我等着。”奚烛很期待,甚至想现在就去把安源干掉。
翌日安源直到下午才出现在二人面前,他还特意拿了一酒壶。
“这是琼浆玉液酒,恐怕天底下只剩下这么一壶了。安源的手抓着酒壶,有些不舍,如今再没神仙能酿造了。”
沈言宁问:“你要请我们喝酒”
“不错,也算是庆祝你们乔迁之喜,祝你们二人白头到老。”安源道,看我说的,白头到老对人类来说是好词,对神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词汇。”:“挺好听的。如今灵气崩溃,你我的寿命迟早走到尽头。我能在死之前遇到宁宁,再幸运不过。”
安源放下酒壶,放在身侧的手藏在袖中握紧。
骨节都捏得泛白。
他无法像奚烛这样,轻而易举接受死亡。
没有了磅礴的灵气支持,神仙也会老,会死。
他无法接受。
他最后怎么可以像凡夫俗子那样,经受生老病死。
“喝酒。”安源帮沈言宁和奚烛倒酒独倒酒。
奚烛和沈言宁对视一眼,眼神示意这酒没有问题,可以尝一尝。
沈言宁就尝了那么一小杯,感觉味道还行。喝了之后神清气爽。
但还没有和奚烛双修获取的灵力多。
[你被奚烛的广告洗脑了吧
[一思考,就拿和他双修比]
沈言宁:
还真是。
有毒。
安源惆怅地说:“这酒里的灵气散了大半,已经没有以前好喝了。再继续放下去,迟早变成普通的酒。”安源一杯杯地喝着酒,他的酒量不错,但也架不住这么喝,脸上染上了薄红。
沈言宁对系统说:“我开始还以为他要下毒,有什么阴谋诡计,搞了半天是真的伤心难过想买醉。”
[他可能也觉得他的胜算太小了]
[唐僧肉就在眼前,却吃不到,伤心了]喝完了天庭的琼浆玉液酒,安源又拿出了人间的美酒。势要将自己喝醉。
“奚烛,过去的天庭多好啊,你不想念天庭吗”安源问。
奚烛说:“不太想。”
他不是喜欢沉溺于过去的人。更何况,他的现在和未来,有宁宁陪伴着。
沈言宁不管忆往昔的安源,和奚烛道:‘玉珠说要在后院开垦田地,种种菜挺好的,我们俩把田地挖好。”
“你这细皮嫩肉的,手握锄头挖地,即便不会疼到起水泡,
沈言宁摊开自己的手心,看了看:
奚烛抓着沈言宁的好,揉捏摩擦着。
“你看,红了吧”奚烛说。
他的宁宁,他可太了解了。
全身上下都这样白嫩,随便碰碰就会透出漂亮的粉来。
安源看两人不搭理他,根本无法继续回忆下去。
只能继续喝闷酒。
“奚烛,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他们都死了安源难过极了,双眼都红了起来,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奚烛。
激动伤心之余,还想去抓奚烛的手。
奚烛立马移开手,去握沈言宁的:“宁宁,他想碰我。”
“我看到了。”沈言宁拍开安源的手,“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安源只是微醺,还没有大醉。
他想借着醉意,和奚烛拉近距离,做一些完全清醒时不敢做的事。
但他的伤心难过委屈,在奚烛面前没有半点用。
“我醉了安源揉了揉额角,对奚烛道,“奚烛,你扶我回房休息吧。”
奚烛皱着眉头说:“不想碰你,你直接在这趴着睡吧,酒醒了自己回房。”安源:
他想借着酒意,对奚烛诉衷情。是能够私下里动手动脚那种,只要奚烛的表情有所松动,他就能趁机打蛇上棍。要是奚烛稍稍拒绝,他就以醉酒后一不小心与奚烛暧昧为由,找沈言宁道个歉,房间里的事还不是由他这张嘴说,沈言宁心怀芥蒂,他就成功了一半。好家伙,现在出师未捷身先死。
奚烛碰都不让他碰。
沈言宁亲眼看到安源的脸扭曲抽搐了。
显然是被奚烛的话打击得不轻。
“他的表情也太好玩了。”沈言宁和系统说,看看我家男人的自我修养,忒会气人了。”
要不怎么说你们是一对呢
[你也特能气人]
“你可真是,怎么可以让客人趴桌子上睡呢”沈言宁对奚烛道。
安源没有放松,反而警惕地瞟了眼沈言宁。根据他的经验,不能随意轻信沈言宁的话。
果不其然,沈言宁下一句就是:我们可以让黑狼叼着他,把他叼回房间去。”
安源才不想被那富生碰,他跌跌撞撞站起身:“我自己回去
“刚刚还要奚烛送,现在不用了”沈言宁好整以暇地看着安源,‘装醉投怀送抱这种事,奚烛可不会上当。”
安源恼怒地瞪着沈言宁。
沈言宁不惧:“恼羞成怒了真当我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安源在天庭时,被人间百姓供着。
来到人间后,成了帝王宠后,也是被捧着的。
他哪里受得了沈言宁用鄙夷的语气和他说话。
他挥袖,一道水箭飞向沈言宁的咽喉。脑子里没有想其他的,他只想沈言宁死去,再也说不出话。
山神印自动护主,灵力屏障挡住了水箭。
水箭溃散不成形,落在地上成了一滩水。
“宁宁,我去去就回。”奚烛和沈言宁说完,带着安源消失在沈言宁眼前。
沈言宁对系统000说:“快给我看他们那边的情况。“
画面中,奚烛和安源已经打起来了。
二人的法术用得那叫一个精彩,让沈言宁感觉自己像是在看电影大片。眼看着奚烛稳稳占上风,沈言宁弯了弯唇。随着安源用的法术越来越多,村子里下起了大雨。雨水来得毫无预兆,瓢泼大雨下得快而急。
“这雨下得也太快了吧!”沈玉珠带着黑狼急匆匆跑回了家。她刚刚还在和村里的婶子说话呢,那时天气晴朗,哪知一转眼就下了这么大的雨。
沈言宁说:“很快就会停。”
“哥,玉哥呢他怎么没在他是不是和姓安的在一起”沈玉珠焦急不已。她已经想抄起扫把,去找奚烛和安源了。
沈言宁道:“在打架。”
“哪种打“
沈言宁哭笑不得地看着沈玉珠:“你一个黄花大闺女,从哪儿知道了那么多”
沈玉珠面色赧然,这才冷静下来。
“那安源也不是人吗”
“嗯,水神。”
沈玉珠看着外面的雨,担忧极了:“这雨也是因为他下的吧”
“很快就停了。”沈言宁看着直播。
奚烛都快把安源的脑袋给锤爆了。
果不其然,雨来得快,去得也急。雨水下得太大,地上全是湿的。
见雨停了,沈玉珠回房刺绣去了。中,安源倏然不见。紧接着,沈言宁面前那滩水,如喷泉一般长高,变成了安源的样子。
安源的两鬓有了白发,眼尾也有了细纹,看上去年龄至少提高了二十岁。
之前还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儿的模样。
“你老了。”沈言宁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死了!”安源咬牙切齿,伸手去抢夺沈言宁手链缀着的山神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