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宁羞得肌肤薄红,就像是被煮熟了的虾子一样。
这里可是班长家啊!
还要被班长抓包,叫他以后怎么有脸见班长?
【班长已经是成熟的大学生了,是时候让他见识见识成年人的世界了】
系统000暗忖着,这种事情,不能总让它独享。
咔咔咔几声,班长没能把门打开。
“门怎么反锁了?”班长奇道。
顾南庭看沈言宁松了一口气,便压低声音道:“和我回家吗?”
他的手按在门把底下的小锁,随时打算开门让班长看看。
“您不但变态,还挺不要脸。”沈言宁声音压得低低的,“被人看到,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样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他的脸上露出了欢欣的笑,“我还有更变态的时候,相信你不会想见到。”
班长隐约听到门内细细碎碎的声音,他附耳到门边细听:“沈言宁,你在做什么?你出个声啊!”
系统000看到班长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班长怀疑家里遭贼了】
可不是,好大一个采花贼!
【你再不出声,我估计他要撞门了】
门外的班长已经做好了撞门的架势,那向前冲的姿态,看着还挺专业。
“我刚刚在洗澡!现在什么都没穿!”沈言宁高声喊道。
班长的动作顿了顿,虽然都是男的,但母亲之前的误会让他不好意思闯进去。
“那我把东西放在门口,你自己拿?”班长询问。
沈言宁回答:“可以。”
班长听沈言宁的声音没什么问题,踟蹰了一会儿,离开了。
沈言宁:零零!班长走了吗?
【走了】
“顾叔叔,你这……又爬下去?”沈言宁询问。
“嗯。”
沈言宁跟着顾南庭走到了阳台,他探头看向下方,并不算好爬。
“你行不行?”
顾南庭冷声反问:“有什么不行的?”
“那你小心一点……”
沈言宁光是脑补一下顾叔叔爬下去摔伤了,被班长全家围观,他还得为了力证顾叔叔是为了来和他幽会才爬阳台,就觉得非常尴尬,绝对是社死现场。
顾南庭捏着沈言宁的下巴,重重地亲着他的唇,最后分开时,还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
“乖乖下楼,等我接你回家。”
“知道了。”沈言宁觉得自己还是太嫩,比不过不要脸的顾叔叔。
但凡他豁出去了,也不至于那么容易被顾叔叔拿捏住。
顾南庭的动作利落,翻出去的速度飞快。
沈言宁刚被顾南庭飞一般的动作吓得心跳加速,就瞧见这人如飞檐走壁一般,以极其帅气的姿势落了地。
顾南庭仰头看他,轻描淡写地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转身走了。
沈言宁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手撑着下巴。
看着顾南庭的背影渐渐融入黑暗,漂亮的袖扣在月光和灯光的交织下,耀起星芒。
“真快啊,我都来不及喊抓贼啊。”沈言宁说。
【你倒是敢】
【你喊一声,他立马翻回来,把你按在阳台的栏杆亲】
【班长全家撞门进来……】
“别说了,我下楼。”沈言宁打开房间门,看到班长放在门口的东西,捧起放到了房间桌面上。
害得班长瞎折腾一场,真是……
“你怎么不换衣服?”班长遇到下楼的沈言宁,操心得和老妈子一样,“我不是给你准备了新衣服吗?”
“顾叔叔来接我。”沈言宁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班长道:“没事。”
两人一起下了楼,都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看着和春日里抽条的柳枝一样鲜嫩好看。
班长的母亲瞧见俩人并排走下来,痛心疾首。
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她的儿子还是个单身狗。
“爸呢?”班长问。
“说是贵客来了,接人去了。”班长的母亲挺纳闷,“这个时间点,也不知道是谁。”
有沈言宁在,她没好意思说自己的老公当时那表情和中彩票一样。
班长的父亲,带着顾南庭进了屋。
身着黑色西装的顾南庭矜贵优雅,纵是班长全家脑洞再大,都想不到这人刚刚忒无耻地爬了他们家阳台,把沈言宁抵在门口狠狠亲了一顿。
“我们家宁宁今晚麻烦你们了。”顾南庭声音沉稳冷静,从容的姿态很是得体。
班长的父亲开心地笑着:“哈哈哈……我懂的,年轻人嘛,叛逆期,偶尔有小矛盾很正常。”
“真有贵族气质。”班长的母亲低声感慨。
沈言宁心说您看到的是冰山一角,上头露出来的少,下面都是流氓气质。
“宁宁,我接你回家了,不要再和我闹脾气了。嗯?”顾南庭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像是带了钩子,能把人的魂给勾走。
沈言宁从顾南庭深不见底的眼里,看到了隐藏着的疯狂。
他快步走过去,总觉得晚一步,顾南庭就能当场露出狐狸尾巴,在班长全家面前做出震碎他们三观的事。
“真乖。”顾南庭看小白兔乖乖走到自己身边,亲昵地摸了摸小白兔的发顶。
班长看到顾南庭漆黑深邃的双眸,皱了皱眉头。
那双眼太深沉了。
“二位的关系可真好啊。”班长的父亲知道顾南庭没对象,估计这人是打算单身一辈子了,说不定沈言宁今后会继承顾南庭的一切。
顾南庭微微一笑:“宁宁叨扰你们许久,就不再打扰了。”
班长父母送二人离开。
班长心不在焉地听着父母客套的话。
他看到顾南庭牵起了沈言宁的手,眼皮子跳了跳,心里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浓。
这么大了,还是两个男的,牵手?
但想到沈言宁和顾南庭都是各自有女友的人,他摇了摇头,一定是自己想太多。
离开了班长家,顾南庭说:“宁宁,你的脚腕特别漂亮。”
沈言宁正欲附和着自夸,就听顾南庭又道:“脚上特别适合戴饰品,长链因为你移动而晃动。你喜欢金色的,还是银色的?”
他把从容优雅那层假象撕裂,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涌动的负面情绪。
沈言宁直觉这是一道送命题,他说:“我不习惯在脚上戴东西。”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种饰品,恐怕不方便穿裤子。
“那就要乖乖的。”顾南庭的手一下下地抚摸着沈言宁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