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骗人的啊?”不哭的挺真诚的嘛。
“阴魂到了地府才老实,因为不老实没用,生平所做的事生死蒲上都记着呢。
没下去,尤其是这种已经成了鬼将且身带业障的,你以为他还真掂着家人啊?”
大郞:“……???等等,妹啊,他原来一直在骗咱?”
看着那飘哭得的那惨样,他能说他当时真信了吗?
“也不算,半真半假。”要不蒙不住人。
看大哥还是脑袋旁挂着在问号,吃了四个大馒头给垫吧了下的祈宝儿起来重新拎着大哥拖着往前走。
边走边说:“说起来,我们都在算计对方。
我懒得进去一个个飘的逮,便在营地门口和路文豪打嘴架,把营地里的飘都吸引出来。
他呢,身为鬼将自然不能在一群的厉鬼面前被我这么个奶娃给落了面子。
阴魂易怒,一挑他就得暴,阴魂也最识实务,你强的话,他们比啥都能忍,人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呵呵。
把飘都引出来喽,当着一群飘的面前揍最强的那个一顿,其它就全老实了,你让他们跑他们都不敢。”
这也是她前世的经验,飘们最是惧怕也最恨天师与玄术师。
这俩比飘强时,飘一般都特别老实,因为这俩类人手里多少都有特殊手段,比如追踪飘这一类,除非对方故意放,否则基本就是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被逮回来是分分钟的事,反而还有可能因为跑而惹恼了这两类人。
要是比飘弱嘛,那甭说了,连成飘的机会都不会给。
至于这儿是否也是一样,还是那句话,她还得再摸索摸索。
大郞双手环抱住自己的任妹妹拖着走,“我明白了,路文豪是打不过你,所以示弱,后头都是假装的。
不过,,,妹,我还有点不明白,他们咋没伤害营地里的兵?”
祈宝儿:“我也不明白,可能是军人都阳气重,飘们伤害不了吧。”
大郞:“……”
妹,你觉得我信?
“哥,这重要吗?反正路文豪被范叔拎走了,至于其它的,咱就只是路过的。”
大郞更是:“……”
妹,你不觉得你很矛盾?
你自个刚才在雪山上做的事和跟我说过的话,你自个还记得不?
“妹,那山洞里都啥呀?”
祈宝儿没有吱声,不只没有吱声,更是加了速的明显不乐意再聊下去,闪着不到一刻钟就回到了九号营地。
青子一直等在营地门口,一瞅着他们立刻迎了过来,“宝姑娘,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他冻得都快成了冰棍了都。
军营这地方可不是能随便进出,周围都有着暗哨呢,就算是交待过了,他也依旧不放心,深怕出个岔子。
祈宝儿老远已经把大郞放下,娃不小了,要面子,被妹妹给拎着出现在大家面前,那像个什么话。
兄妹俩人一前一后走近,祈宝儿问:“吴将军说,银子你这儿拿。”
哎哟这直接的,把青子都差点给整不会。
好在脑子还算是好使,反应也够快,只微怔了下就笑着点头,“是,将军离开前有交待,宝姑娘报个数就成。”
祈宝儿指了指后头的哥,“我哥和你去拿,他知道数,我累了,去休息。”
“哎,热水和饭菜马上给您送去。”
谷厳
上道。
祈宝儿满意的背着小爪爪走人。
掀开帐篷帘门抬脚刚准备进去,一抬眼看到里面,脚步便顿在半空中,放下帐篷帘门再收回脚,转身,一气呵成。
里面传出祈老头的喝声:“回来,敢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祈宝儿:“……”
转身,耷拉下脑袋,掀开帐篷帘门,双眼直视地面,一步一步迈入。
“爷,爹。”
祈老头坐着,社康安站在祈老头旁边,俩父子脸上的神色一毛一样,都是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便秘,还有着无法言说的无可奈何。
祈老头咳了两声,凶狠狠的瞪着孙女的脑门顶问道:“去哪了?”
“拯救世界。”
“说人话。”
“哦,离着沿峰隘最近的大营地那儿被一大群飘给占领了,这么关键的时候,晚上一个醒着的兵都没有,我过去把飘给赶下去。”
祈老头与祈康安对视了眼,两人的脸色都逐渐凝重。
他们不像大郞,见识浅想的也不深,看事只看到表面。孙女/闺女这短短的几句话,让他们都想到了阴谋两个字。
祈康安问:“是宣王那边所为?”
祈宝儿还没回答,祈老头先给了大儿一脚,“你去叫富子和福子去拿热水,再去伙房那拿些吃的来,乖乖一准饿了。”
个没眼力见的,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儿子?
祈康安:“……”
不是,爹,这回可是您自个言辞凿凿的非说要给宝儿一个教训的。
可能咋办,一个是自己亲爹,一个是‘爹’,还能不听不成?-
他们借了营地的伙房来连夜做干粮,白天都休息过,晚上也不困,晚上借用伙房也不会防碍到士兵们明天正常吃饭。
用的柴嘛,村里汉子多,劈几倍的还他们。
这会儿不只是老祈家几个妇人在伙房忙着,村里好些妇人都在伙房里帮忙。
老祈家也没让人白帮忙,本分情分他们分得清,要钱的给工钱,不要钱的,咱给粮。
村民们全缺粮,没一个先钱,各家都派了一个妇人或是女娃来帮忙。
田老太看到祈康安进来,忙举着还粘着白面的手跑过来问:“宝儿回来没?”
“回来了娘,好好的,爹让烧热水给宝儿先洗洗暖暖身,再给拿些吃的。”
“水一直烧在那呢,提走就成。出锅了不少包子,放心,娘没贪营地里的东西,娘是拿粮和他们换的肉。说是在山上打了几只野猪一直冻在雪里,娘拿五十斤米换了三十斤肉。”
差别太大了,这边的兵不只不伤害他们,不占他们便宜,还反过来的让他们占便宜,她说换肉原都是不愿非要白给,后来还是村里一群老娘们把伙夫们给拦住不让靠近,她自个把米倒米桶里去。
这你总不能再给我掏出来了吧?
“成,娘,我看宝儿很累,给多拿些。”
“我心里有数,大骨头汤等下拿桶装,大块骨我也多装些,你和你爹也吃点。”
“哎。”
刚回到帐篷的大郞大大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