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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尖鸿手术后静养了一年,病彻底好了,人却憋坏了。
病好后,他倒也不急着工作了,只想出去转悠转悠,就定了机票,打算去玩一遭。刘钊月是不放心的,非得跟着他去,还叫了几个保镖。
施尖鸿有些反感:“我自己怎么不行?”
刘钊月态度坚决:“不行,太危险,你看看你现在弱不禁风的,再加上媒体……”
又来了,叽哩哇啦说一顿,于是施尖鸿选择性耳聋。
最终施尖鸿还是带着这一伙人共同去了美国。
他主要想散散心。
这一年,他思考了很多事情。
关于过去,关于未来。移植腺体并没有损害他的生育能力,虽然他不想结婚,也不打算要孩子,对这个是无所谓的,但身体功能没有弱化可能还算是好事情。
谁知道呢,不管了。
带着一伙子人,施尖鸿觉得旅游就变了味儿了。虽然他也承认,很多事情会快捷便利不少,但这不太像他想象中的旅游。
不够自由,活到现在,他都是这种感觉:不自由。
很多事情是相对而言的,再选一次,他依然会选择当演员,得到了什么,就得失去什么,这个代价比起他所获得的东西,他还是觉得值得。
时间是舆论最好的掌控者,如今揪着过去不放的媒体已经日益减少了,就像他脑中的记忆,正在慢慢淡去。但他依然不认为自己必须要有个良伴,然后耀武扬威地卖弄他的幸福。爱情不等同于幸福,经历过去那些事,他反倒觉得单身可贵。
病了这么久,他更向往热闹的地方。
去哪里都有一堆小尾巴,就是遇到粉丝了,他最多也就是点头示意,往往不会停留。
他喜欢上了美国西部牛仔主题的一间酒吧。
那段时间他几乎每晚都会去坐一坐,刘钊月起初是不放心的,拉着几个保镖跟着他去,远远坐在外圈看着,后来见一切平安,就只托两个保镖跟着去了。
施尖鸿不大喜欢喝酒,他只是爱这里的氛围。
周遭皆是木制材料打造,昏暗的灯光透着浪漫随性的气息,由于这家酒吧消费水平高,来的人也都是高素质人士,这里的环境很有美国上个世纪西部牛仔的氛围。
这里的alha们也都注意到,有个高冷桀骜,相当俊美的oga忽然成了这里的常客。
施尖鸿来这里一分钱都没有掏过,头次来,他随意点了杯酒,要付账时,对方告诉他,已经有人给他付过了。于是未来几天,他都会收到好几杯昂贵漂亮的酒。
搁在过去施尖鸿是不会理会的,这几天他却有些散漫,觉得与人交谈几句也没什么。
上一段彼此都筋疲力尽的爱情里,施尖鸿教会了曲如屏成熟与温柔,而曲如屏教会了施尖鸿学会对自己和他人妥协,他在后来愈来愈放得下自己了。
于是不少alha得以上前搭讪过。
有幽默风趣,热情奔放的美国男人,他们往往语言直白,上来便夸赞施尖鸿是他见过最好看的“beauty”,聊不出几句就约他去别的地方。
也有成熟有魅力,浪漫随性的法国女性alha,她礼貌地请问施尖鸿可否坐到他身边,得到应允后,温柔地与他交谈,言语之间皆是称赞。
德国男人要内敛的多,这类人来了往往会冷场,施尖鸿不是话多的人,他也察觉到了对方的窘迫和努力,只是他依然不打算多说些什么。
施尖鸿印象最深的,是一个英国男性alha。
他不算是典型的英国人,长相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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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英式的,瘦瘦的,白白的,却不羸弱。他像个英国贵族,在这个文化多元的酒吧里有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贵气,深蓝如琥珀海的眼睛总是微微眯着,薄薄的唇显得有些刻薄。然而他的身体确实是很强壮的,施尖鸿看得出,他是常年健身的那类人。
他很绅士,第一次来打招呼十分礼貌,却给施尖鸿点了扎杯的啤酒,不像别人请的那些漂亮小家子气的酒,他说:“来这个酒吧就是要喝这种酒。”
他的英语伦敦腔很浓:“你好,我是蓝斯。”
施尖鸿也用英语和他交谈:“你好,施尖鸿。”
没想到他后来说了句中文:“你好。”
这几天来访者有不少说中文的,大多都是蹩脚的,施尖鸿对此有些反感,只是对于蓝斯,他略略讶异:“你好?”
蓝斯对着他微笑,蓝色的眼睛好像在发光:“你好,这几天我学习了中文。”
“几天?”施尖鸿用中文问他,“你只学了几天吗?”
看样子是的,因为蓝斯有些茫然,只能听懂几个词,他又用英文说道:“是的,但是我进步很小。”
施尖鸿多看了他两眼。
他似乎不想打扰施尖鸿,只是和他简单攀谈几句,便指了指酒说:“请尽情享用。”
施尖鸿离开酒吧的时候,他又默默走了过来,说道:“晚上回去不安全,可以让我送你一程吗?”
施尖鸿瞥了眼身后远远跟着的保镖,说了句:“谢谢。”
他们走在潮湿的街道上,酒吧门口有卖玫瑰花的人,蓝斯走上去买了一束,送给了施尖鸿。
施尖鸿接过来,没说什么。
蓝斯没有问他很多套路性的问题,比如他为什么来美国,家在中国哪里,什么职业,年龄多大等等。他把握着一种分寸度,施尖鸿与他相处的感觉像是:今天我们聊得开心就聊一聊,明天感情不好就拜拜,大家互不干涉。
但蓝斯却又持之以恒。
后来的某一天,他告诉施尖鸿:“遇见你那天,我是第一次进这家酒吧。看见你以后,我就知道我要成为这里的常客了。”
蓝斯是个很浪漫的人。
他每次见施尖鸿都会给他带小礼物,有时只是用坚果在盒子里摆出“hay”的样子。他很含蓄,从不说暧昧的话,只是很贴心。有次在聊天时,施尖鸿提到了街上某家咖啡店的咖啡蛋糕,第二天蓝斯就买来了放到他常坐的那个位置上。
蓝斯唱歌好听极了,他弹得一手好吉他。他为施尖鸿唱过歌,那时平常喧闹的酒吧会安静下来,周遭的人皆朝着他看去,施尖鸿总觉得他唱歌时有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彼时的蓝斯穿着正式,黑色的修身天鹅绒西服搭配金色流苏肩饰,他就是贵气的英国王子,漂亮的蓝色眼睛始终盯着施尖鸿,你不能说他有多么深情,因为他很会把感情传递的恰到好处,没有人可以摸到他爱的程度。
他并没有问过施尖鸿的情况,而是和施尖鸿聊了自己的家庭。
他的家境还不错,父母在英国伦敦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一定程度上,他的确是个贵族小伙。他讲这些时很平和,好像并不以此为荣,话语之间也没有什么优越感。他喜欢旅游,每年都会周游世界,他比施尖鸿要小两岁,但从他的语气中,他猜测施尖鸿是比他小的,因为对方看上去很年轻。
施尖鸿难得地笑了笑,不做解释。
蓝斯的睫毛很长,他说话时,偶尔会托腮,英伦腔有气势又很性感,他的中文学习的越来越好了,看得出来他是个很聪明又很有诚意的英国人。近几次聊天中,他跟施尖鸿讲:“你上次说的中国电影我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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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
好看。”
然后他磕磕绊绊地,用不太熟练却发音不错的中文跟施尖鸿说了自己的观后感。
在有些地方,他不太理解中国的价值观,对此他会很认真地和施尖鸿探讨,然后告诉他英国人的理解。
几天后,刘钊月问他:“你要一直在这儿吗?明天我们换个地方吧。”
施尖鸿想了想,当天晚上主动找到了蓝斯。
他还记得自己走向蓝斯时,蓝斯定定的样子。
他说:“我明天要走了。”
他点了杯酒,送给蓝斯,是对方第一天送他的扎杯啤酒。
蓝斯点了点头,说道:“祝你一路顺风。”
当天晚上,他送他走。
“这里总是在下雨,”蓝斯说,“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回到了伦敦。”
他那天晚上话很多,讲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
走到他们每次分开的交叉口,蓝斯突然说道:“我有件很抱歉的事情要和你说。”
他一直在道歉,好像做了多么要不得的事情。
但他在说出来之前,施尖鸿打断了他:“我的过去不堪回首。”
蓝斯喝了酒,脸色泛着红:“我不介意。”
施尖鸿继而说道:“我不打算结婚。”
蓝斯深蓝色的眼睛里是波澜壮阔的海洋:“我不敢想象和你谈一生的恋爱会是何等幸运的事情。”
施尖鸿:“我不喜欢孩子。”
蓝斯:“那就不要孩子。”
施尖鸿突然笑了一声:“我的性格很古怪。”
蓝斯答:“nobodyiserfect”
施尖鸿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静静凝望着蓝斯,看着对方朝他走近。
身后的保镖大步走来,施尖鸿背过去的手微微一抬,他们便不动了。
蓝斯好像是知道的,又好像是不知道的,但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更为重要些,于是他用他优雅的伦敦腔缓缓道来:
“我爱你。”
“很少有英国人会这样快就表达如此浓烈的爱意,但我快没有机会了。我知道你是来这里玩的,我祝福你可以玩得愉快,请你原谅我的冒昧。”
“我很清楚我不仅仅是喜欢你的外貌,没有你的每分每秒我都感到度日如年,我不清楚中国人如何表达他们的爱意,但我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忍受没有你的时光。如果可以,请你尝试着接受我的爱情,相信我,我会带给你全然不同的体验。”
说到后面,他的语速加快,呼吸急促:“你可以不用急着回答我,明天你在路上慢慢考虑这件事,我们留下联系方式,等你想明白了,我就去找……”
施尖鸿忽然问道:“你是不是一个歌手?”
蓝斯愣了下,答:“我是。”
施尖鸿解释道:“没什么,我看见你在酒吧给别人签名。”
蓝斯张了张嘴,说道:“我爱你。”
当天晚上,刘钊月见施尖鸿回来,跟他说:“明天去圣地亚哥,机票我已经买好了。”
“你们去吧。”施尖鸿大步走过她,随意说道。
刘钊月看了眼他身后的保镖,跟了上去:“怎么回事?”
施尖鸿转过身,眯着眼睛对她说:“我要在这儿住一段时间。”
刘钊月瞪大眼睛:“为什么?”
施尖鸿抬起手欲说什么,最终只是笑了笑。
他说了个荒谬的理由:“这儿的海很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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