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回头看了我一眼,笑道:“干嘛?我的硬盘宝库可是多年攒下……哎哟。”
我在柜台后面踢他一下,这家伙几岁了真是!
二十三了!还整天种子种子、约约约!
我哥又不是宅男屌丝,论颜值杠杠滴;论身材虽然瘦了点儿,但很精悍啊,一年前都还是篮球校队主力,赛场上一脱衣服就是一片尖叫;论钱包……呃,虽然是是从我这里拿零用钱,但是他很舍得花钱啊,打游戏氪金不手软、约个炮还去超五星酒店,我也是服了他。
可他对着相貌平平的宅男也一副有共同话题的样子,我心里有点不爽。
我哥没这么差好吧!
对面那男子看我一脸不悦,尴尬的说道:“呃,你老婆也挺漂亮的哈……”
“老婆你个头!”我和我哥一起骂道。
“这是我妹!”他对宅男吼道:“来找我家也不先打听打听,讨打是吧?”
“对不起对不起……”宅男弯腰道歉。
这么一个相貌平平、气色萎靡、又没多少钱的男人,怎么会有个这样的前女友?
这样的女人应该很现实啊,跟这宅男在一起图什么呀?而且听宅男这语气,还自拍了不少私密照片和视频?
我哥将荷包抖了抖,抖出一根小木塞子,好像酒瓶的塞子一般软软的,还有一股臭味。
“你这东西是哪儿来的?好重的尸臭啊……”我哥嫌恶的塞回荷包里面。
看完了东西,我哥弄个木盒子来盖住荷包,免得一屋子都是臭味。
坐到沙发上,那个宅男跟我们说了一下这东西的来历。
他自我介绍叫赵琛,有个交往多年的女朋友,两人算老乡,都是从农村来城里奋斗的,一直同居在一起。
后来女朋友发现做网络主播赚钱多,就辞工在家做主播。
之后发现主播这一行满满的潜规则,很多不能播的东西就放在所谓的群里,有金主给钱就能聊骚发图视频什么的。
渐渐的发展到卖肉,她发现自己身材不错,而且是纯天然的那种肉感,挺受欢迎,于是就开始整一下脸,越玩越大,甚至飞到外地去卖。
赵琛一开始不能接受,吵也吵过、打也打过,后来发现女友变了太多,感情也淡了,就当做炮友般勉强住在一起。
迟早也是分手,赵琛就想着玩够本,所以经常在网上找稀奇古怪的情趣方式,谁知这样一来女友还有点离不开他。
但女友的目的很明确,要趁年轻多赚钱,所以跟赵琛说明,怎么玩都可以但不结婚也不生孩子。
拖到了三十岁,赵琛家里拼命催着结婚生孩子,两人最终还是分手了。
分手后赵琛偶尔披着马甲上直播平台去看看她、也在她的聊骚群里潜水,看她偶尔发些露肉的图来吊胃口。
后来听说她跟个香港老板去东南亚陪游了一圈,还发海滩的各种艳照图。
再后来就听说那个香港老板给她联系个什么剧组有台词的小角色。
总之各种炫耀,隐隐有些不入流小名“援”的感觉。
“反正我是很久没见她了,最多对着她的聊骚照片撸撸而已,谁知道一个月前她突然打电话给我——”赵琛咽了一口唾沫,脸上有些发白:“她突然说想我了,毕竟这么多年在一起,让我去她那里一趟,说送我一个纪念品,就是这个荷包。”
“这荷包是她买的?”我好奇的问,这种打扮时髦的女人怎么会送荷包这么诗情画意的东西?
“她说是自己做的,里面的东西是她的照片和一截香料。”赵琛回答道。
香料?这么臭还香料?
“那天我就去了她住处,她没让我走,我就……咳,就住了一晚上。”赵琛有点尴尬的看我一眼。
我毫不掩饰的用眼神鄙视他。
他咳了一声接着说:“天亮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有点不对劲,说话颠三倒四的,眼神也有些散,我以为是她接‘活儿’太多,太累了,当时没多想,可是回来后没几天,她、她就……死了!”
赵琛前女友脖子上有手印,是被掐死的,他心里吓得不行,而且警察还上门来找他了解情况。
警察比对了指纹后发现不是他,才将他放出来。
他回到自己住处,第一晚就感觉不对劲。
“我好像听见有小孩在哭,以为是周围邻居家的小孩儿,醒来仔细听又没了。”他心有余悸的说道:“几乎每天晚上都这样,弄得我白天精神萎靡,工作也丢了。”
“后来哭声停止了,却冒出笑声了!那种很瘆人的笑声!折磨得我快神经衰弱了!老人家不是说在枕头下面房放剪刀可以辟邪么,我就偷偷放了一把……结果第二天醒来一看,床头上有个黑手印!这么大点儿,像个小孩的手!”
赵琛说到这个忍不住脸色发白:“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荷包,我找莫老七问过,他说咱们这城市有一家姓慕,专门做阴物生意可以来求你们帮忙……我曾经偷偷将这个扔过,结果它自己回来了!那个黑手印还出现在我的枕头旁……我真怕下一次就出现在我身上了,求你们务必救救命啊,将这个东西处理了吧!”
我哥挠挠头道:“行吧,我去你那儿看看先……就算要给你贴符也得看地方。”
“只是看看怎么行啊!”赵琛着急的说:“你得跟我呆一晚上,那东西晚上才出现啊!”
我哥露出一脸不爽的表情。
“我有一个t的种子,咱们交流交流?!”赵琛赶紧投其所好。
我哥眼睛一亮:“行,等我换衣服拿上硬盘!”
他飞快的收拾好,对我说道:“小乔,你就在家待着吧,这种小事儿我去就行了。”
“……你是怕我打扰你们交流吗?”我瞪了他一眼。
我哥笑嘻嘻的说道:“我是怕你老公来看不到你,又要惩罚你了。”
晚上,我坐在房间里看道家典籍,突然房间门锁轻轻弹了一下。
我以为是贪狼,他住在我同一层的小阁楼里,我冲门口问了一句:“贪狼,怎么还不睡觉啊?”
门外寂静无声。
“贪狼?”我走到门后拧开房门,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股淡淡的异香,我低头看了看。
门把手上,有一个黑色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