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云坐在飘窗上,修长的手指摆弄着那个孔明锁。
“这是什么东西啊?”我凑过去问。
“……这是用桃止山的桃木做的,桃止山是万鬼之门,这桃木辟邪镇鬼,而且拥有强大的法力能封住鬼气,做成了孔明锁,能用来藏住冥界之物不被找到……比如那个遗失的名章。”
江起云一下下的开始拆解这个孔明锁。
孔明锁的原型是古代的鲁班锁,原理是古建筑种的榫卯结构,常见的孔明锁有十三种样式,二十四方的孔明锁看起来复杂些,不过只要懂得原理、有耐心,也能一步步的拆解开。
我看着他手指灵巧的动作,心里有些小羡慕,这么好看的手,掐诀很容易吧,不像我的小短手,复杂的诀掐起来好费劲。
他抬眼看了看我:“……慕小乔,你很闲?”
“……怎么?看看也不行?”
他抬起手,手指在我额头上轻轻一戳:“很闲就去洗澡,之前是谁让我等了一宿?不打算连本带利的清算吗?”
呃,之前我那大胆的邀请好像泡汤了,难道他耿耿于怀了?
他好像不想让我打扰他,抬手示意我走开。
我默默的捞起睡裙去洗澡,这家伙确实很专制,习惯了呼之则来挥之即去吧?
等我洗白白、吹干了头发,瞄了他一眼,他还在专心的摆弄那个锁。
他眉眼之间十分专注,根本没留意到我在看他。
算了……看他这样,我还是自己睡吧。
我这张小床比不上阴景天宫那张雕花月洞床,古人觉得卧房更应该藏风聚气,注意通风采光的同时也要注意遮光、避风。
所以月洞床都有床帘,床帘放下来时,那一张床榻变成只有两个人的天地,私密、隐晦……也暧昧。
那样的环境里,气氛很容易就旖旎起来,一个轻喘、一声低吟都会变成催化剂,让心变得柔软。
老祖宗的智慧很厉害,他们的科学在后代某些人眼中变成了封建迷信,其实在当时的世界上,国人的智慧就是当世最顶尖的科学。
比如卧房的大小,皇帝坐拥四海、皇宫恢弘巨大,但是寝宫里的卧房依然只有那么大一点儿,为什么呢?
人是有气场的,卧房太大会导致人体的气场无法凝聚,据说一个人的平均气场范围是十三平米左右,如果夫妻同住一间的话,卧房的大小在三十平米以下比较适宜。
还有就是因为房间太大,人的精神容易受到影响,会觉得空虚、或者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夜晚也睡得不太安稳。
我看看我这小房间,不算卫浴的话就十六平米,住两个人小了点儿。
其实我这层还有一个二十来平的大卧室,对应楼下我爸的房间,但我爸说女孩子一个人住,不要住太大的房间,于是就先空着了,以后应该可以改改变成儿童房吧?正好两个宝宝呢,放两套儿童房的家具正好。
我迷糊着开始瞌睡,努力回头看了一眼,江起云还在摆弄那个孔明锁,算了,不打扰他。
身后的床轻轻一沉,他冰冷的手探进睡裙里,清冽声音在耳后响起,还带着一丝不满:“……怎么不叫我?”
“看你在忙……”我都睡迷糊了,现在是几点?他拆开那个孔明锁了吗?
我转过身抱着他的腰,习惯他身上的冰凉后,会觉得这样贴着很舒服,他肌肤的温度会激得我全身紧绷起来。
这样的情况下,他的手可以轻易的在身上带起酥麻。
他遒劲纤长的手指碾过肌肤,或轻或重的揉捏按压,不放过一处敏感,连带着唇舌的拼命纠缠,很容易就在两人之间卷起欲火。
这样的深吻我招架不住,舌尖尝到一丝淡淡的甜腥,他纠缠着我的舌尖细吮,掠夺着氧气。
还没等我喘匀气息,他就渡过来一小口,强硬的让我咽下。
有些来不及吞咽,清液顺着唇角流下,他也不管,额头抵着我的眉角,轻声叹道:“……一夜不抱你,手心里像空了一样……小乔,我都怀疑你是我的心魔。”
我终于能喘口气了,胸膛起伏了一会儿,唤回几丝清明的神志。
心魔?
“……那应该是我欺负你,为什么一直被你欺负。”我轻颤着感受着他的动作。
两人相对,我被他托了起来,腿搭在他的腰间,隆起的小腹有些突兀的贴着他的胸膛。
他埋首在胸前重复着他喜欢的动作,一点点品尝、一点点的噬咬。
噬咬掉我的理智。
微微刺痛的吮吸,让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件事——
污老太太那天给我检查的时候,狠狠的掐了我那里一下,痛得我眼泪汪汪,她却坏笑着说很好很好,乳腺通了不怕堵塞。
那他现在这样吸……我头皮一炸,赶紧推他的肩膀。
“别别别、别这样……这里……”脸颊上像着火一般,烧的我额角都冒出细密密的汗。
江起云抬眼,夜里他的眼眸摄人心扉,像引人一步步前往深渊祭坛的幽火,邪魅又致命的吸引。
他在胸前盯着我,眼中的神色霸道,还故意用力的吸咬牵扯,挑衅意味十足:“……这里怎样?”
我脑袋快熟了,只能带着一点恳求的语气,让他不要……不要吸。
“为什么不要?我早就尝过了……”他闷笑着撑起身,将我放在枕头上,让我能斜斜的虚靠着床头,不至于被肚子压得喘不过气。
可不管什么样的姿势,我都被他坚实的双臂笼罩。
触目所及、气息所感,全部都是他,再无旁骛!
身体、心灵、神思,被他侵占得没有一寸余地。
他的大手扣着我双腕压在床头,弯下矫健的腰身,像孤傲的兽,贪婪的汲取水源,强硬的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红痕停留在肌肤,触感却烙印在魂灵。
“……凡炉鼎者,择阴人豆蔻以上,肤白身清、明眸皓齿、音体柔婉、性顺不燥者佳……先天酒、天池水、还有……后天酒”他轻笑着从我小腹下抬起另一只手,纤长的手指上好多清亮的液体……
我……我真的想学鸵鸟,把头深埋在被子里。
是不是别的夫妻也会这么羞赧得不敢睁眼?
“小乔……”
在我如坠云雾、忘了今夕何夕的时候,我听到他轻声唤我、低声在我耳畔说话。
“嗯……”
不管他说什么,我除了嗯一声表示答应之外,也没有余力再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