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邪术房间
你懂个几把,这就好比扯个大口子,引阴煞、戾气入屋,而且破了鲁班尺,门神落不了位,这家人能安宁么?只要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样是不行的,也不知道开发商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四下瞅了一眼,每家每户都是这样的,一股寒气莫名的往脖子里吹,我后背一凉说:“是挺邪门的,咱们先去找王志吧。”
接下来的几楼都是这样的布置,到了七楼,阴气更盛了,浓密的阴气甚至凝出了一层水,潮潮的,冰凉刺骨,让人很不好受。
七楼往上是一扇大铁门,上面有一把铜锁扣着,我和菜花相视看了一眼,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好好的一栋高楼,干嘛还上锁,难不成楼上的人不下楼?
没有多想来到七零二,王志的房门很奇怪,是一扇很破旧的大铁门,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斑驳铁锈,铁锈上湿漉漉的沾着阴气凝结的水珠。
我的手一触碰门,如同被针扎一样疼,全身凉了大半截,要知道这可是六月天啊!
菜花纳闷道:“你这师兄也真够奇怪的,住阴气这么重的地方,也不怕招鬼。”
我说,他是巡司,哪里会怕这些。
说完,扣了扣门,王志在吗?
连喊了几声,屋里都没人回应,我向菜花无奈的耸了耸肩,“没人,看来咱们白跑了一趟。”
菜花席地一座,点了根烟,吸了两口递给我说:“秦哥,要不咱们再等等?”
这鸟地方还真不想再来第二回,还是等等吧,站在走廊上抽起烟来。
等了一会儿,菜花有些闲不住了,走到跟702相对的701,瞪大一对眼珠子往猫眼里瞅。
“哎哎!你干嘛,就你这样,待会被人开门看到还不得吓死?”我赶紧拉开菜花。
我还好,因为皮肤白虽然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但还至于吓到人,菜花就不同了,老实说要不是看了一上午习惯了点,我都会被他雷到。
齐胸的长须,满脸的拉碴,除了鼻子和眼睛,整个儿就是一达摩祖师转世,去街上乞讨绝对不带化妆的。
菜花反手推开我,耸了耸鼻子说:“秦哥,你闻闻啥味道啊。”
我耸了耸鼻子,没啥味道啊,你赶紧闪开吧。
菜花一甩我的手,怕个几把,这里根本就没摄像头,我看这鸟地方是不会有人住的,除了王志那变态的家伙。
王志怎么就变态了?我错愕道。
“不是你说的么?这孙子手机里全是孕妇的照片,谁没事喜欢孕妇啊?”菜花趴下身子,脸靠在门缝底下,像狗鼻子一样闻了起来。
他这么说一说,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是啊,王志干嘛收藏孕妇的照片,从照片的角度与清晰度来看,应该是偷拍的,不像是公务性质的保留。
就算是公务性质,那两女的既然死的那么惨,收着照片不也是寒碜自己吗?
再一联想到王志当时紧张的神情,我愈发觉得不对劲,但是一下子又想不出来。
“秦哥,你闻闻,这房间就是有股子熟悉的怪味,你鼻子灵,来试试。”菜花一抹鼻梁上的灰尘,嚷嚷道。
我没理会菜花的要求,突然问他:“菜花,一般闭关时间要多久?”
菜花说:“我哪知道?像这一代的阎君,闭关一百多年了。”
“那闭关一般要在什么地方好?”我沉声问。
菜花说,“人身具三火,魂为阳,魄为阴,玄门正宗练魂,邪宗练魄,封先生肯定在乾阳之气旺盛的地方闭关,这样对他恢复伤势的好处大。”
说到这,我和菜花同时色变。
魄为阴,这整栋楼简直跟阴曹地府似的,难不成正是人修炼邪术的地方?
我猛的趴在地上,鼻子凑在门边用力的吸了几口,可能是体质的原因,我的嗅觉和听觉远远比常人灵敏,刚低头一股腥臭的刺鼻味道直冲而来。
“菜花,这味道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闻过。”我皱眉道。
菜花想了想,面色如土,一字一顿道:“在刘师公那里听过,是至阴的老鼠油臭味!”
我倒抽了口凉气,全身鸡皮疙瘩骤起,仿佛泡在了凉水里,楼道里忽然就起了一阵阴风,湿漉漉的阴气带着水腥味扑面而来,面门都麻了。
我看到菜花的嘴唇在打抖索,大喝一声:“兄弟,去不去?”
菜花胡须一抖,恶声道:“反正身上的事情多了,也不再多一个私闯民宅,要是这厮真是修炼邪术的,咱哥俩就先灭了他。”
我猛吸一口气,丹田乾阳真气流遍四肢百骸驱散内心的恐惧与阴寒,弹飞烟蒂道:“兄弟,走!”
我俩交换了一个眼神,几乎同时出脚,“轰!”701大门猛的被踢开。
一进去,我俩同时发出一声尖叫,两腿吓的定住了,如果说医院的孕妇是我见过最惨、最恐怖的场面,那眼前的恐怖景象就是它的十倍、百倍!
眼前的一幕,让我头皮直是发麻,菜花更是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尖叫道:“我草,哪个王八蛋,这么残忍的手段也使的出来。”
方形的房间墙壁上贴满了黑色的壁纸,黑色壁纸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纸,符纸上画着血红的符文,映衬的房间死气沉沉。
地板上全是死老鼠、死蛇等一些穴居地底的生物尸体,血淋淋的血水凝固在地板上,足足有一寸来深。
正中央立着一个大四角香炉,炉火烧的正旺,香炉上烘烤的是一个贴着黑色符文的大染缸,里面的老鼠油被烧的翻腾冒泡,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
最可怕的是,在大缸中泡着一个人,从她后脑勺的长发来看,应该是个女人,女人赤裸的背上被刀刻了数十条怪异的符文,脖子上扣着一条五彩斑斓的大麻绳,另一端悬挂在壁顶上。
呼呼!
霹雳啪啦!
房间里除了炉火燃烧的噼啵声,还夹杂着一种猛烈的呼吸声,这种呼吸就好像是要吸光人间的最后一口氧气,那种发自喉管的吸纳,让人毛骨悚然。
“菜花,烟,烟呢?”我往后退了一步,靠在门边,颤声问道。
菜花给我一根烟,因为紧张他连打了几次火,才点燃,“秦哥,炼煞尸,炼煞尸!”
香烟入喉,尼古丁的香味让我稍微镇定了一些,“什么是练煞尸?”我问。
菜花愕然道:“就是用煞气、煞物,熬制怨气、煞气大的尸体,这样的尸体一旦炼出来,端的是厉害无比啊。”
“菜花,不妙!”我面色大变,失声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