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怪病
下了山,我和菜花琢磨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们肯定是撞邪了。
我和菜花都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想不明白也没当回事。
菜花觉得这次挺坑我的,接下来这几天,他开着宾利带着我把C市玩了个遍,唯一有点遗憾的是,这孙子连个妞儿都没介绍一个,两个大老爷们挺枯燥的。
估计是得了烂菜花,怕了,我也不好老揭他伤疤,只能忍了。
我看人向来很准,菜花这人缺少朋友,或者说没有能玩的来的。他这人有点神经大条,但却够义气,跟我一样,我们都没真正的朋友,属于内心空虚、寂寞的独行者。
离开C市那天晚上,菜花告诉我他有两个愿望,第一个是天天跟我一起喝酒泡妞,第二个就是学奇门遁甲抓鬼。
我当场喷了他一脸酒说,想泡妞,先把烂菜花治好了再说吧。
至于第二个,凭他那满是大粪的猪脑子,这辈子还是别想了。
菜花问我有什么愿望,我想了很久认真的告诉他,我喜欢一个女人,但又觉得配不上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娶她做媳妇。
菜花惊讶的看着我:“我秦哥风流潇洒,还有你泡不了的妞?这妞得多骚啊。”
我低头苦笑,心中百感交集。
在外人看来我挣钱轻松,身边莺莺燕燕不绝,羡慕至极。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遗憾,我的遗憾是忘不了那个女人,得不到她。
菜花问我那个女人是谁?
我摇了摇头,有些人永远只能放在心里,说出来只能徒添伤痛。
第二天,菜花把我送到了机场,不舍的目送我离开。
这趟旅行,老实说真的很糟糕,不过胜在收获了菜花这么一朋友、知己。
回来我歇息了两天,忘掉了那天坟头发生的事,收拾好心情,继续当我的心理医生,从女人的兜里掏银子。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我的命运在那个夜晚彻底的改变了。
从C市回来,我就发现了一件怪事,左手中指起了一个芝麻大点的黑斑,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在哪划破了,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慢慢的越来越不对劲了,我左手猜拳、举杯完全没问题,可我只要一碰女人,哪怕是一根头发一点手指尖,中指就会火烧一般疼痛,尤其是某些时候,更是疼的锥心裂肺、口吐白沫。
随着疼痛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中指那个黑斑越来越大,到了后来整个上指节如同被墨染了一般全黑了。
我意识到身体出了点问题,开始遍地求医,各大名牌医院跑遍了,一检查啥屁事也没有。
我的客户都是酒宴上认识的,除了来寻求心理咨询,也有不少女人是冲着我这张脸来的,然而现在都传开了,我一碰女人就会抽羊癫疯,原本那些个个对我亲嗲嗲的女人,现在看到我跟见了鬼似的躲着我。
慢慢的,我生意越来越差,人也失去了自信,我开始躲避狐朋狗友的酒色之邀。
每天很早就关了办公室大门,无聊喝着干红,花大把的钱边看直播。
没办法,这是我唯一可以发泄的途径了。
有时候我看着那截漆黑的中指,恨不得一刀砍了它。
因为它,老子从风流潇洒的秦医生成了每天只能躲在黑暗中的软蛋。
我继续四处求医,钱大把大把甩了出去,把自己当成小白鼠,中药、西药往死里吃,直到房东来催我交租时,我才发现保险箱里的钞票已经寥寥无几了。
我跟房东说最近把钱借给朋友了,让他缓上一段时间。
房东平时跟我私交还不错,平日没少让我暗地里帮他与漂亮女客户牵线,遇到一些寂寞空虚冷的,我会做些顺手人情成全他。
房东爽快的答应了,让我下个月一起交。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转过头猥琐笑问我,“小秦啊,最近有没有美女什么的啊?”
我现在最讨厌别人提女人,心里狂问候他媳妇,脸上却不得不装着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说,“有,但都没啥质量,还比不上嫂子呢。”
我知道这这货对女人要求很高,他老婆就挺风韵、迷人的,所以一般女人,房东压根儿瞧不上眼。
房东点了点头笑说,那你就帮老哥我观着点,有好的,别忘了来电话。
客气了几句,等这家伙一走,我开始发起愁来。
这几年我确实挣了不少钱,可是花钱也大,吃穿玩,挥金如土,几乎把钱耗了精光。
“哎,怎么就染上了这样的怪病呢,老子可是靠挣女人钱吃饭的,这下喝西北风去?”我点了根香烟靠在床头,看着那截漆黑如墨的手指,恨不得一口咬了下来嚼个稀巴烂。
拿出手机,我给平时一起喝酒泡妞的狐朋狗友们打电话借钱救急,一群牲口不是占线,就是无人接听。
“我操,这群王八蛋,太不义气了,平时称兄道弟,有漂亮妞儿总介绍给你们,现在老子有难,一个个躲瘟神一样,都什么玩意啊。”
我又试着给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女人打了过去,这些女人平时在床上一个个亲哥哥、亲老公的叫,我想借点钱度过难关,应该不是问题吧。
电话一打过去,大多数直接就挂掉了,或者正在通话中,其中有一个娘们接了电话还不忘讽刺我两句:“秦剑,听说你得病了,现在连女人都碰不了了,怎么,要过来玩玩么?只要你能玩,借多少钱都可以的。”
“去你妈的贱人,滚!”都说商女无义,婊子无情,我算是见识到了,骂了一句狠狠掐掉了手机。
茫然翻着通讯录,陡然,我看到了菜花的名字,心里顿时激动了起来。
我是菜花的偶像,这小子又是富二代,还挺仗义,借个七万、八万救救急,搞不好有戏。
刚要拨过去,我赶紧又挂断了。
菜花不过一驴友而已,自从C市回来,我俩再也没联系过。
他还退出了驴友公会,摆明了不太想搭理我,我去借钱,不是自找没趣吗?
可是看到空空的保险箱,我寻思着现在还有个屁的脸面,一个人见人厌的家伙罢了。
我颤抖着手拨出了菜花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通了,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似乎还夹杂着哀乐声。
没有多想,我佯作兴奋问:菜花兄弟,最近咋样怎么也退群了。
菜花说话了,声音很抑郁,完全没有那时候的豪气:“秦哥,别说了,我他妈出大事了,正在殡仪馆忙着呢,等忙完这阵我联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