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珝儿便拜托你们照顾了,孤今天不是来参加的,是来当评委的,带着弟子多有些不便。”
李祐要去评委待的席位,于是便将武则天托付给襄城照顾。
“皇兄你只管去吧,有我在呢!”
不待襄城答话,李丽质便拍着胸脯说道。这一路上武则天极会说话,轻而易举的就讨得了襄城和李丽质的欢心。
“这不是李祐吗?”
忽然一个尖锐的贱笑声从旁边传来,李祐皱眉望过去,却发现正是梁王李愔。
“真是好大的排场啊,哈哈哈……”
然而他刚笑完,就发现包括李祐在内,众人都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导致李愔自己都卡壳了。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李愔禁不住摸了摸脸,然而此刻在李祐他们内心之中的惊叹,却是——“卧槽这人难道是个傻逼么?!”
“他是活在半年前,不知道我已经是太子了?还是小脑发育残缺,根本做事从不考虑后果?亦或是平头哥转世,无论是谁看见就上去正面硬刚?”
李祐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一个皇子只要不是白痴,最起码面对目前最为得势还是作为太子的他,都至少得保持表面上的尊敬吧?
更别说是还敢当面嘲讽了!
“这不是无所畏惧,就是脑子缺一根筋……我看估计是后者了,看来需要我友情赠送一发脑残修正掌啊。”
李祐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快步走到李愔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个耳光重重的扇在李愔的面颊上!
“啪!”
这一声极其响亮,连远处的人们都闻声将目光投了过来。
只见李愔被扇的半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李祐不待李愔反应过来,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下李愔那张原本就丑陋不堪的面孔,彻底肿胀的如同猪头一般了!
“你!你怎么敢打我!?”李愔高声的尖叫道。
“孤是在替父皇教训你,”李祐冷冷的说道,“孤是你的兄长,你对兄长不敬,当打!孤乃太子,大唐的储君,对储君不敬,当打!”
此时李恪正好到来,亲眼目睹了李祐当众殴打自己的同胞兄弟,不由得面色一变,可是旋即那丝愤恨就收敛了起来。
“太子殿下,”李恪走到李祐面前,“李愔无知,当打,不过太子殿下也已经教训完了,我这就把李愔带下去,再好好教训一番可好?”
李祐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也微笑说道:“那蜀王请便。”
李恪拉着李愔就要离开,李愔眼见兄长前来,赶紧哭诉的说道:“皇兄,李祐他……”。
“住嘴!”
李恪呵斥一声:“太子的名讳也是你叫的?赶紧跟我离开!”
说罢,他回头对李祐露出个歉意的笑容,然后拉着李愔就向外走去。
李祐目送着李恪拉着李愔离开,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这李愔还是更以前一样,暴躁无脑,倒是好对付,可是这李恪有才华又能隐忍,才是未来真正可能有威胁的人啊。
“圣人到!”
内侍的尖锐声音从门外响起,众人赶紧纷纷跪倒,迎接李世民的大驾。
“众卿免礼,直接开始吧!”
李世民到场之后,挥了挥手,由于此时国外局势动荡,李世民和朝中群臣一心都扑在如何将大唐军队做到灵活调配,以便快速反应作战之上,所以这正月诗会反倒成了旁枝末节。
皇子们一个接着一个的上前,将自己精心准备好的诗句在众人面前朗诵出来,李祐不时的点评两句,却根本提不上兴趣,不一会便哈欠连天了。
虽然李祐很不喜欢李泰,但是客观的说一句,李泰还是很有诗才的。
虽说在此次诗会之上,偶尔也有像汝南公主一样能诵出一两首好诗的,可是距离李泰的水平还是有点差距。
这也就导致此次诗会的水准直线型的下降,有些朝中大臣,例如程咬金,甚至已经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昔君徐转望京楼,似欲泽国不是春。波浪黄冈为器用,剑南重看我追寻。”
蒋王李恽上前,怯怯的将自己的诗句吟诵了出来。
李祐待李恽念完自己的诗句,给了个中规中矩的评价,李恽心中松了口气,对着恭敬的深施一礼,便退了下去。
接着襄城、李丽质、豫章等人一个个都上前念出了了自己的诗篇,诗会缓缓地进入了**。
台下,阴弘智低声对李恪说道:“殿下,你现在便上去吧,将我告诉你的那首诗念出来!”
“可是父皇也在这里啊……如此直接开罪当朝太子,是不是有些不顾及父皇的面子了?”李恪有些犹豫的问道。
“没事,皇子之间的互相争斗,陛下早已经默许了,过去的李承乾和李泰不就是如此,1?”
李恪听后不再犹豫,上台轻轻的念出了阴弘智教给他的诗句。
“匪贼压境城欲摧,天朝一片杀声震。问君何不效国朝?闭门只问风与月!”
李恪的诗句一出,整个正月诗会都为之震惊!
当然这份震惊,并不是对李恪的诗才震惊,要单纯论诗,这诗显然不算好,甚至连对仗都不甚公正。
但是这诗中的意味,却很是耐人寻味!
毕竟很多人都知道,当朝太子李祐在返回东宫之时,曾说过一句“不问朝事,只问风月”,而夏州城外有恰好有贼军薛延陀虎视眈眈,一切都与诗句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