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力终有尽时,李世民离开军阵沙场多年,过惯了皇宫之中养尊处优的好日子,虽然依然时常操练武艺,可是体力却大不如前了!
李世民只觉得现在双臂酸麻,恐难以在支撑下去了!
“拿命来!”
渊伯清手中马槊一挥,接着马力凌空劈向李世民。
这一击渊伯清存了必杀之心,所以用力极猛,以腰腹凝结全身之力,重重的劈砍而来。
李世民刚刚荡开延寿的宝剑,猛然听到渊伯清的暴喝之声,转过头来发现渊伯清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赶忙双臂较劲用力的将马槊扬起挡了过去。
“铛!”
两柄马槊相击,发出一声巨响。
李世民只觉得双臂如灌铅般沉重不堪,马槊几乎控制不住要从手中飞出。
“他要不行了!”
渊伯清强忍虎口处的疼痛,用力控制这扬起的马槊吼道:“延寿助我,快快斩下唐皇首级!”
延寿拨马上前,却一时被李世民气势所迫,李世民不再和他们缠斗,卖了个破绽躲过了渊伯清落下的马槊,便径直向外冲去。
“延寿,你何不阻拦!?”
眼见到手的功劳竟然跑了,渊伯清气急败坏的叫嚷起来。
延寿并不敢在此刻触渊伯清的霉头,只能拨马追向李世民。
“撤军!”
李世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槊将一名阻拦他的军卒刺死在马上,然后高声下令。
眼见李世民安然无恙,众将这才放下心来,一起退出缠斗,然后如众星捧月般围在李世民周围,护送着他直奔折柳坡的方向。
眼见主将逃了,唐军军卒也赶紧退出战场,还特意一副狼狈鼠窜的模样,连手中的兵器盔甲也不要了,全都丢弃在地上,只求逃跑的速度够快。
“丢盔弃甲,大败之像!”
延寿眼看着唐军如败家之犬般顾头不顾尾的逃窜而去,对身边的渊伯清笑道。
“渊将军,唐军匆忙逃窜,慌不择路,那条路并不通唐军营寨,我们当从速追击,莫要走了唐皇!”一位轻骑将领凑在渊伯清面前进言道。
“不要放走了唐皇,我等封官拜爵,功荫子孙就在今日!”
渊伯清自然不甘到手的功劳白白跑掉,高举马槊带头追击而去。
“杀唐皇!”
“休走!”
“杀啊!”
在渊伯清的带领下,他身后的轻甲骑兵一个个振奋精神,高举长枪大吼着跟在渊伯清和延寿身后冲了过去。
李世民此次带的是五千步骑混合军队,逃跑起来还算快,能第一时间护卫在李世民身旁从容撤退。
“全速追击唐皇!谁敢捡拾兵器,立斩不赦!”
延寿眼尖,看见有贪心的骑兵停下马速探身去捡拾唐军丢落的兵器和盔甲,不由得勃然大怒,冲将过去,一剑将那名军卒头颅斩下,然后高声叫喝。
唐军并没有回身阻挠的意思,依然全速逃窜,渊伯清见状不由得勃然大怒,吼叫道:“李唐小儿,尽是些无胆鼠辈耶?”
说着他拿出强弓,自箭壶之中掏出羽箭,弯弓搭箭一箭射向李世民的后心。
“陛下小心!”
一名老将看的真切,豁然从马上跳了起来,只扑向李世民。
“噗嗤!”
羽箭射穿了老将的铁甲,并没有完全没入,原来老将身上穿的是镔铁打造的鱼鳞甲,箭雨虽然射穿了甲胄,却仅仅给这位老将造成了一点皮外伤。
“速速上马!”
李世民一把抓住即将摔落在地的老将,将他扔在自己的马上。
“啊呀呀!”
渊伯清怒火中烧,怪叫一声,马鞭狠狠地抽打在自己的坐骑之上,只恨自己的马为何不背生双翼,为何不能顷刻间便追上李世民的马匹。
忽然渊伯清眼前出现一座并不大的山坡,只见唐军尽数转向坡后而去,渊伯清未有多想,高举马槊催动着胯下战马急速的向前追去。
渊伯清率军转过折柳坡,却见面前的唐军竟然都停了下来,而李世民脸上留露出一丝冷笑。
这哪里是败军之相?分明是胸有成竹!
“不好,中计了!”渊伯清暗叫一声,神色大变。
不等渊伯清反应过来,只听得一声金锣响动,无数的唐军从折柳坡的树林之中如潮水般扑了出来,将渊伯清和延寿带来追击的轻骑兵团团围住!
“渊将军先低档一二,某家先去寻求救兵!”
延寿大叫一声不好,拨马便向原路冲杀过去,唐军隐藏在折柳坡上的多是步卒,速度自然无法比得上轻骑兵,而阵型尚未合围完毕,竟然被他杀掉几个军卒冲杀了出去。
唐军立刻派了几名骑兵拨马追向延寿,而渊伯清看着逃窜而去的延寿,再想学他开溜已然不行,埋伏在折柳坡中的唐军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难道今日我要命丧于此吗?!”
他粗略一数,竟有近万人,握着马槊的手臂不由的微微颤抖,仰天长啸一声后,一槊刺死面前的一名唐军。
“兄弟们,延寿回去求援了,我等在坚持一二,援军定然是马上就到!”
正在渊伯清绝望的厮杀中,一名偏将的声音响了起来,将他心中的希望之火点燃。
“奋力死战,援军马上就到!”
渊伯清学这那偏将的话,奋力的鼓舞着军卒的士气,然后率先冲了出去,几槊刺出将几名唐军刺死。
带兵打仗最忌讳的就是士气低落,但是一听到有援军会前来救援,军卒们纷纷重振精神,与唐军死战在一处。
只要有希望,就会有士气,一时间这支轻骑兵竟然爆发了惊人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