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等不及的说道:“我现在就去打。”
厉景琛温声提醒道:“打的时候,你注意点,千万别直接让姜言去阻止姜曼给周沫安排相亲的事,那叫拱火,知道吗?”
陆晚晚拿出手机,问道:“你觉得我该怎么说比较好?”
厉景琛道:“你先跟姜言道歉,就说你瞒着他们一家人,给周沫介绍了一个朋友,谁知道两人看对眼,变成男女朋友了,
这个时候,姜言一定会问,这个男人是谁?是做什么的?你再把宗起的职业和详细情况跟他说一下,他跟宗起同是为国效力,听完后一定会对宗起产生好感和同情。”
陆晚晚颔首道:“嗯,然后呢?”
厉景琛浮唇一笑:“然后,你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姜言知道该怎么做。”
“好。”陆晚晚于是找出姜言的联系方式,打了个电话过去。
……
市长府。
姜言正在房间里找挂锦旗的地方,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一看,见是陆晚晚的来电,立刻滑过了接听键:“晚晚,你到家了吗?”
陆晚晚说道:“我到家了,姜言哥。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坦白比较好。”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姜言笑问。
陆晚晚接着说道:“我前段时间,介绍了一个男的给沫姐认识,结果……他们恋爱了。”
闻言,姜言笑的更灿烂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周沫之前打电话跟我说了,她谈恋爱的事,我还没有谢谢你,为她牵桥搭线的事!”
陆晚晚迟疑了下后,问:“那沫姐有没有告诉你,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没有,她说等我从部队回来后,再带我去见他,话说她至于这么神秘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男朋友是科学家,需要隐姓埋名,为国家做贡献呢!”姜言开玩笑道。
结果,他的玩笑,却换来了陆晚晚的沉默。
姜言眨了眨眼,不可置信的问:“晚晚,不会真的被我给猜中了吧?周沫谈了个科、科学家?”
陆晚晚“嗯”了声。
好家伙!!!
姜言差点把手里的锦旗给惊掉了!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卧槽,周沫可以啊!居然拐了个国宝回来,怪不得跟我打电话的时候,得意的跟什么似的!不行,等她下班回家了,我非好好问问她,是怎么把神仙拽下凡间的?”
陆晚晚道:“沫姐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回家了。”
姜言不明就里的问:“什么意思?”
“因为,沫姐跟她的男朋友目前同居了。”陆晚晚道。
姜言再次傻眼,许久,才既高兴又失落的说道:“好吧,好吧,现在全家就只剩我一只单身狗了,我还是回部队吧,这个年不过也罢!”
陆晚晚突然说道:“姜言哥,对不起……”.
姜言不禁问道:“晚晚,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谢你都来不及呢,你不知道,周沫的性格有多差劲,你能帮她找到一个科学家当男朋友,是她捡到大便宜了!”
陆晚晚艰涩道:“那如果我说,这位科学家无法生育,又得了肿瘤呢?”
闻言,姜言神情一滞,无比艰难的问:“我没有听错吧?!”
陆晚晚道:“对不起,姜言哥,当时介绍他们认识的时候,我只知道,宗起在一次实验中,身体受到了辐射,所以导致了不育,但没想到他的病情会日益加重,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动手术的地步了!”
姜言毕竟是个男人,又是个军官,虽然心慌意乱,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问道:“你是说,这位叫宗起的科学家,是在实验中不小心搞坏的身体?”
陆晚晚沉重的“嗯”了声。
姜言闭了闭眼睛,又问:“周沫知道吗?”
陆晚晚如实道:“沫姐只知道宗起不育的事,她表示愿意跟宗起一起收养孩子,至于宗起身体里长了肿瘤的事,是今天才查出来的,他想瞒着沫姐偷偷动手术。”
姜言沉默了许久,才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既然周沫知道,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陆晚晚再次说道:“对不起,姜言哥。”
姜言转身看向窗外,神情复杂道:“谈恋爱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只要周沫喜欢,那我就支持她!晚晚,你也不用再自责了。”
“嗯,果然说出来后,心里会比较轻松。”陆晚晚在松了一口气后,转而说道:“那姜言哥,我就不打扰你了。”
姜言却道:“等等……”
陆晚晚问:“怎么了,姜言哥?”
姜言道:“你说,周沫现在跟她的男朋友住哪儿?我想亲自过去看看。”
陆晚晚道:“他们现在住在锦绣江南。”
锦绣江南?
姜言默默的把地址记住后,便结束了通话。
然后,他保持着一个姿势站了许久,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然而,他忧心的却不是周沫,而是宗起。
他甚至决定亲自去看看,那位叫宗起的科学家,病成什么样了。
要知道,他妹妹可不是那种会照顾人的性格,万一那个叫宗起的科学家,折在了她妹妹的手里,那就太可惜了……
……
厉宅。
在陆晚晚放下手机后,厉景琛问道:“怎么样了?”
陆晚晚面露淡淡的喜色:“果然就像你说的那样,姜言哥在听说了宗起的职业和生病的原因后,非但没生气,还说要尊重周沫的决定。”
“这就对了。”厉景琛点点头,道:“年轻人更能了解年轻人的想法,更何况姜言和周沫还是龙凤胎,更能感同身受。”
“厉景琛,你真厉害,这么轻松就替我拉拢了一位盟友,我刚在在市长府怎么就没想到呢?”陆晚晚崇拜的说道。
她的夸奖,让厉景琛十分受用,但还不够:“帮了你的忙,不给个奖励?”
陆晚晚对上他充满暗示的凤眸,脸微微一红后,凑过去,亲了下他的俊脸。
厉景琛得寸进尺的抱住她,把脸埋进她的颈窝,不让她离开:“晚晚,我希望跟你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