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陈念落下最后一笔,他仔细端详了几秒钟,将其他图层取消隐藏,再进行排版。
于是长方形的画布上排列了五个不同的姿势,他在其中一人伸展的胳膊旁标识今天的日期,关于速写的训练就完成了。
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人体姿势出现在同一张画布上,只需要最简约的线条就能勾勒出活灵活现的体态。
而那些人形或舒展着身体,或蜷曲成一团,展现着肌肉的线条和形态。
桂芷棋画得比他快一些,毕竟她可是正儿八经学了好多年绘画的建筑系学生,完成速写之后,她就在画各种各样的手。
毕竟陈念只系统性学习了一个多月,能到如此地步,已经是天赋惊人到让桂芷棋喊着好嫉妒了。
陈念轻轻地舒出口气,淡淡的晚香玉气息弥散开来,是连颈间防咬合项圈都止不住的芬芳。
画面的参考当然很重要,但当熟练到一定程度之后,各种形态就会自动出现在心中,就像桂芷棋都不用看着自己的手,就能画出许多手型。
两人的画风有所不同,很难说出谁更优劣,如果非要仔细地看,还是能辨认出桂芷棋的基本功要更扎实一些。
他们今天画了很多让人想入非非的姿势,如果加上五官和剧情,都能直接发到某些需要特殊许可才能访问的网站,说不定之后自己还能靠这玩意吃上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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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问桂芷棋:“你平时画这些的时候不会有感觉吗?”
桂芷棋看向陈念,见少年脸颊有些发红,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有点要那个了?”
“可能是吧。”陈念懒懒地应着。
“按你这个进步速度应该很快。”桂芷棋眨眨眼,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故作神秘地招手,示意陈念凑过来。
桂芷棋打开某个文件夹,点开目录的最上面文件,视频播放,一个只拍了上半身的年轻男人正对着镜头,展示他美好的身体。
“有时候也会吧,毕竟艺术是纯洁的,而我是污浊的。”桂芷棋诚实回答,“不过时间久了就好了,画到现在,我满脑子里都是昨天不是才画过吗怎么今天又要画画!为什么我的软件不能自己动起来帮我画完?”
陈念不禁失笑:“看来我还没有修炼到这种程度。”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点点桂芷棋的肩膀:“好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琪琪,节操在哪里?道德在哪里?三观在哪里?我命令你赶紧把这些东西也发我一份。”
“穷图匕现了属于是。”桂芷棋乐地将文件发送给他,她非常注意地转交给了新终端账号,陈词不是说他的终端还被白塔监视着么?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
“这些都是特别好的绘画素材。”桂芷棋向后翻着,还有不少穿着各种制服摆出撩人姿势的男男女女,光是看着就让人气血翻腾。
陈念悟了,难道说这就是画画人的快乐吗?
隐约约的低烧。
算算时候好像也该到了。
时间不早了,两人收拾好画画的东西,在画室门口告别,会有专门的皇室侍从送桂芷棋回家。
蛰伏在深处的渴望似乎更浓烈了些,桂芷棋发来的视频和图片勾起了陈念心底蛰伏的苗头,他回到卧室,抬手碰了碰额头,总感觉自己在隐
每一次发热期对于Oga来说都
是种难捱的折磨,陈念倒还好,他会用小蘑菇,反而还觉得挺好,就是不知道自家哥哥一直以来抗拒使用那些东西,究竟是怎么挨过去的。
陈念打了支抑制剂,专门为陈词体质研制的抑制剂,应该是目前为止效用最强的,比他在地下成花高价购置的还好很多。
透明的液体注入手臂,陈念随手将空试剂扔进垃圾桶,他活动着胳膊,等待药效发作。
他轻轻敲了敲沙弗莱的房门,智能管家便自动为他打开,陈念径直走进屋内,未曾发现门口的智控屏旁有盏红灯一闪而过。
那是信息素浓度的指示灯,正从他身上丝丝缕缕溢散出来的Oga信息素,被传感器敏锐地探测到。
对了,好像还答应了沙弗莱每晚都过去陪陪他。
陈念想到这茬,放下刚拿起的神经适配器,去找隔壁的沙弗莱,正好也问问他解谜弄得怎么样了。
“嗯。”陈念不客气地坐到床边,对很多人来说床是最私密的领域,但他早就不知道在沙弗莱的床上躺过多少次了。
沙弗莱鼻翼微动,嗅到了比以往更加浓郁热烈的晚香玉气息。
陈念刚一踏入卧室,正靠在床头抱着电脑的Alpha便抬起头。
“来了。”
沙弗莱将电脑转向陈念,陈念看着屏幕里乱七八糟的英文数字还有符号,眼前发晕。
“这里面隐藏着信息吗?”
陈念:“解密进行的怎么样了?”
“有很多玩家探索了游戏内关于901的所有坐标,都没发现什么,下午我进行了解包,果然发现了一个名称里含有901的txt文件,现在正在解析里面的内容。”
少年靠近的那一瞬,沙弗莱下意识屏住呼吸,旋即又轻轻地恢复,他明显感觉到陈念的信息素和以往相比有所不同,少年的耳尖略微泛红,那双明亮的琥珀色眼睛也蒙着层不易察觉的清浅水光。
“你是不是在发热?”沙弗莱迟疑片刻,还是问道。
“对,一般会有某种密码学的规则,或者是还有其他未找到的密匙,所以我现在一边看着论坛上有没有另外的线索,一边解谜这个文档。”
陈念不明觉厉,他忍不住凑得更近了点,试图寻找线索,真不知道沙弗莱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沙弗莱沉默几秒,又问:“打抑制剂了吗?”
陈念的视线从电脑屏幕移到沙弗莱脸上,轻而易举地发现了Alpha眼神闪躲。
“是啊。”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所有人都知道Oga有特定的发热期,已经结合的Oga会和自己的Alpha待在一起度过甜蜜的几天,至于未结合的,就只能依靠抑制剂和强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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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勾人的话音,陈念一寸寸逼近,沙弗莱只能随之后仰,但他靠在床头,又能躲到哪里去?
最终他被迫停下
“你想听我怎样回答呢?”陈念声音放轻,尾音微微上扬,似羽毛搔在心尖,“打了或者没打,有什么区别吗?不都得是靠我自己一个人捱过去?”
“还是说……殿下能帮我解决?”
他当然想和陈念共度春宵,那是许多次出现在他旖旎梦中的场景,但现在他还只是追求者之一,就算相较旁人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也不意味着就能够随心所欲。
沙弗莱喉头上下动了动,被陈念抓了个正着,少年抬起手,指尖轻轻点上Alpha脖颈,摩挲着皮肤下的喉结。
,两人鼻尖之间只剩几厘米的距离,只要陈念再上前一点,就能径直地吻住。
沙弗莱知道他不该闪躲,只是陈念如此明目张胆的引诱,却让他心生畏惧,少年正处在特殊时期的前奏里,他不知道有没有打抑制剂,万一亲吻会引得其它更过火的情况要怎么办?
“你知道我今天都和桂芷棋画了什么吗?”陈念轻声问,他举起沙弗莱的一只手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着。
这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手,修长劲瘦,骨节分明,在指根处有长时间持械磨出的薄茧,陈念曾见识过沙弗莱射击,Alpha持枪的手很稳,接连击中远处的靶心。
陈念垂着眼睫,
似在漫不经心地玩弄。
陈念启唇,在沙弗莱略显紧张的注视下,将他的两根手指送入口中。
沙弗莱的呼吸倾刻间停滞了。
它同样也能敲出看不懂的复杂代码,做出那款让他玩了好几遍的小游戏,亦或是将剥好的棒棒糖送进他嘴里。
宛如具有魔力。
沙弗莱难以置信地盯着陈念,少年跪在被褥上,上半身微微前倾,肩膀和后背放松的姿态,一下子让他想到了昨晚。
当他坐在金属椅子上剥开糖纸时,陈念也是用同样的姿势,启唇等待着甜意送入。
口腔的湿润和温暖瞬间通过神经传递至大脑皮层,柔软的舌抵住指腹,轻轻滑动勾勒出指尖的弧度。
陈念低垂着乌睫,似细细品尝着Alpha的手指。
一滴滴的鲜血被用力挤出,如今伤口已然愈合,只留下细微的不平之处,被敏锐地探知到。
等到全都润湿,陈念才抬起眼眸,他直勾勾地盯着紧张到不会呼吸的沙弗莱,将两根手指吐出,舌尖舔了舔唇角。
那时他的大脑不受控制,幻想着假如被含住的是其他物件——
陈念的牙齿轻轻咬着沙弗莱指根,舌尖感受到了某处细小的疤痕,那是一周之前沙弗莱当着他的面,将手指生生咬破留下来的。
沙弗莱无法给出他回答。
他已然溺毙在浓郁的Oga信息素中,明明是温柔的花香,却充满着强烈的侵略性。
每一个细小的举措,每一处动人的情态,都是那么充满诱惑。
“我总是画不好手。”陈念缓声道,“你觉得明天我再去练习,会有进步吗?”
陈念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衬衣下摆向上扯动,露出一小节白皙光洁的皮肤。
旋即便步调轻快地消失在了沙弗莱视野中。
陈念似乎被他的这副反应逗笑了。
少年直起身,将不知不觉间滑落到一边的电脑拿起,重新放回沙弗莱腿上:“好了,你继续工作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实在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处理一下。”
转不过弯来了,他艰难思考着,心绪却往歪门邪路上越跑越远。
陈念走了,但房间里晚香玉味道的信息素却还是如此浓郁。
这个“回去处理一下”是什么意思?
沙弗莱的脑子好像有几个零件生了锈,开始
他的床单有那么一小片湿濡。
沙弗莱心烦意乱,他想要开窗通风,就算腿还伤着,也无法阻挡这种决心,因为花香要是再不散去,他也要出事了。
沙弗莱就要起身,视线扫过,却突然一顿——
他打的不是效果最好的抑制剂吗?怎么看起来没多少用的样子。
陈念解开衬衣的扣子,脚步虚浮地走向浴室,他得赶紧洗个澡,然后和小蘑菇共度今宵。
陈念关上自己卧室的门,他背靠在门上扬起头,长长地舒出口气。
在旁人看来,他才是全程掌握着绝对主动权的那方,但只有陈念知道,刚才他差点把自己给玩进去。
相邻两个房间里的空气开始交换。
智能管家早就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坏事,整个过程驾轻路熟。
浴室的门在少年身后关上,不曾发现通风系统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暗中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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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管家的电子脑无法分析出确切原因,明明情投意合,也有婚约存在,又为什么迟迟不标记呢?而且竟然连个临时标记都没有,也太过分了吧!
于是它决定为小殿下的早日诞生做出属于自己的贡献。
它发现了某个非常严肃的情况。
纵使两位殿下的感情早已迅速升温,甚至都做了很多羞羞的事情,皇子妃身上仍没有沙弗莱殿下留存的标记。
他还是头一回看副会长熬到这么晚。
【私聊】菜格欧:“怎么了今天你这是?研究密码研究的睡不着觉?”
今夜注定格外漫长。
当菜格欧发现崩撤卖溜居然上线时,还吃了一惊,他们俩之间存在着好几个小时的时差,现在这个点在老崩那边应该是凌晨三点才对。
沙弗莱知道发生了什么,当他意识到卧室内信息素浓度异常之时,就去检查了通风系统,理所当然地发现了智能管家的所作所为。
他头冒青筋地将通风关闭,并且再度严厉训斥了智能管家一番。
沙弗莱回了个含糊的嗯,研究密码倒也没痴迷到这种程度,不过睡不着觉是真。
他服用的抑制剂剂量已经超出了最大范围,却还是控制不住,只能依靠别的事尽量转移点注意力。
……其实也不能说是不知道吧,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
只有在佩戴着神经适配器时,才能短暂地脱离身体感受。
然而已经被勾起来的渴念,不可能轻而易举地消退。
沙弗莱不知道一墙之隔的陈念究竟在做什么,让味道如此浓重,信息素中传递出鲜明的渴求意味。
沙弗莱到底有点担心,迟疑半晌,下定决心给陈念发送消息。
【你还好吗?】
沙弗莱毫无退路可言地玩了个通宵,等到早晨困意实在上来,才终于睡去。
陈念之后的一整天都待在卧室里,据给他送饭的侍者说,皇子妃都没怎么吃饭。
沙弗莱盯着这行字思索其中的意思,陈念究竟是在说反话,还是真心流露出愉悦?
【怎么,你很担心?】
过了许久才收到少年的回复。
【好啊,好的不得了。】
看到最后一句话,沙弗莱拿着终端的手都在抖。
自从那款游戏送出去,陈念对他的挑逗就成了习惯,但还是头一次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少年又是一条消息发过来。
【这不是正常情况嘛,别告诉我你之前都没见过,不过如果想陪着我的话……可以发语音消息过来,我愿意听着你的声音弄。】
不!不行!他和陈念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呢!
沙弗莱用力攥紧拳头,大皇子殿下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如此露骨,如此诱人。
听着他的声音……弄?
沙弗莱知道有那种双方见不着面时打着电话做的情况,他还在论坛里看到过一些有意思的dirtytalk,难道说……难道说现在就要派上用场了吗?!
最终他只发了个句号过去。
陈念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沙弗莱光是想想这种可能,胸中就荡起难以抑制的酸涩,甚至连牙根处都泛出酸水。
“是送给我的吗?”卓玛措面露惊讶之色,陈词点点头,她将花接过来,眉梢染上欣喜。
“很久没有人给我送过花了。”卓玛措将花插到羊圈的饲料桶上,对陈词笑道,“谢谢。”
陈词将最后一枝野花握在手中,无需精美的包装,只是将这些肆意生长的花朵聚拢在一起,就足够自然而美丽。
他走进院子,卓玛措正在清理羊圈,陈词将花递给卓玛措。
他学习的众多东西真正派上了用场,不再是专为取悦谁的“新娘课程”。
陈词和卓玛措一起收拾好羊圈,已经又快要天黑了,卓玛措直起身,望着远方草原,问:“小傅还没回来吗?”
陈词撸起袖子和卓玛措一起收拾,说来神奇,插花和烹饪都是先前被陈词认为是无用的技能,而如今在旅程中竟然真的派上了用途。
他教傅天河弹奏废墟上的老旧钢琴,向卓玛措送上搭配好的野花,又在需要的时候给帮助过他的人做上一顿饭。
傅天河正在哨塔那边做维修,昨晚的庆功宴上他听说探照灯有点坏了,自告奋勇。
听说他会机械维修,张志明高兴的不得了,这下他就不用花钱再请外面的人过来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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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词:“还没,我待会儿去给他送个饭。”
陈词到时傅天河正在做检修,他已经把坏掉的探照灯修好了,顺手检查一下前哨战的其他设备。
事实证明,傅天河是个很厉害的工程师,张志明见他如此熟练,放心地将所有事情都托付给了他。
陈词到厨房收拾了餐盒,去往前哨站,就在清晨他们击退原初生物的方位,不算太远。
大聪明跟在陈词身边,为他保驾护航。
他回过神,就发现傅天河好像呆住了。
过了许久Alpha才抽了抽鼻
看到陈词的身影,傅天河直起身:“怎么过来了?”
“来给你送饭。”陈词将饭盒放在一旁的桌上,傅天河满手机油,也不方便接。
傅天河感动得要命。
他在外工作那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过来给他送饭。
子,陈词不禁心生疑惑,他刚才……是哭了吗?
为什么?
但九月出现后,一切都不同了。
纵使两人颠沛流离,在陌生的地方住着,也仍让他有家的感觉。
数不清多少时日,他从厂里回来,随便在家里煮点面条和青菜,就应付过一顿饭,然后再去垃圾场拾捡零件,进行组装。
早就习惯了孤身一人。
“我很感动,谢谢你给我送饭过来。”傅天河四处看了看,确定旁边没别人,上前一步,低头吻在陈词唇角,“等我忙完手头这点就去吃。”
陈词点点头,他搬了把小凳子坐在旁边,看傅天河工作。
见少年眉头微皱地盯着他,傅天河就知道九月大概没懂,几个月的相处中,他已经很了解九月了。
很多时候,必须要解释清楚,九月才能体会到其中蕴含的感情。
但九月都把饭送来了,他为什么不在这里吃呢?
傅天河打开餐盒,两人一起围在小桌边,吃着陈词送来的晚饭。
傅天河把磨损严重的零件替换好,就去洗手,他仔细洗去指缝中的污迹,最终坐到了陈词身边。
其实他已经忙完了,去和正在执勤的张志明说一声,就能回卓玛措家。
蓝水滴:…………
它极度不情愿地闭合挡板,把摄像头捂住了。
“对了,我把这玩意好好研究了一下。
”傅天河从口袋里掏出蓝水滴,放在桌上,Alpha手指戳了戳它,道,“喂,动一动,别装死了。”
“二三百公里吧。”傅天河回答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这玩意为蓝矾工作?”
陈词点了下头,他抬手弹了水滴一下,道:“说话。”
傅天河:“这玩意智能程度相当高,有点像微型管家,一直在收集信息传输到主机那边,就是不知道联络的是谁。”
陈词:“这里距离蓝矾有多远?”
“应该是这样。”陈词不好给傅天河明确说出,不然自己的身份就彻底暴露了,现在他彻底确定了将希拉击中的激光就是信标的手笔,从自己离开辰砂,登上客轮的那刻,就一直处在信标的监控下。
不,也许还要更早。
蓝水滴瑟瑟发抖,它根本没有说话的功能啊!
“可蓝矾又为什么要监视我们?”傅天河想不明白,“难道说……我们遭遇海皇的消息被信标得知了?”
陈词突然想把这玩意弄烂。
但他忍住了,开始思考背后更深的意义。
他在遗弃郊区的海滩上,遥遥望见半空中坍塌月光的海市蜃楼,被监视感第一次出现。
信标早就知晓他的出逃,他的旅行,他的冒险。
如此看来,自己的行踪应该是有保障的,信标不会冒险,毕竟他身上承担着重要的使命。
现在他被默许着离开,也就意味着……有比Ashes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完成。
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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