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天河回答,陈词放松下来:“那好,稍微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洗个澡,等到下午出发。”
陈词让海龟在下面等待,自己回到屋内,他坐在床边,趁现在还有信号,抓紧时间给陈念发消息,告诉他自己之后行计划。
下一次能够联系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傅天河把他们包裹收拾好,牵着大聪到平台边沿,先让比格犬适应海龟存在。
骤然看到海面上庞然大物,大聪被吓到了,傅天河一直在音温和地安抚它,过了大概半个多时,比格犬终于不颤抖。
脚下触感坚硬,本应该是很光滑平整龟壳,却因为上面密密麻麻寄生藤壶凹凸不平,连落脚地方都不好找。
傅天河深吸口气,他鼓足勇气,整个人迈了上。
海龟无于衷,多了一个人量踩在它背上,似乎只是无足轻。
陈词将一切都看在中,他仍旧分不出什么是感情,鲜少感受到情绪,但相较于从前在白塔里死寂,此刻心中充斥是一种格外轻松安宁。
所有厌恶、恐惧和苍白,似乎都此远离。
傅天河先把物资转移到海龟后背上,他抓住扶梯栏杆,谨慎至极地伸出一只脚,试探着踩上龟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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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河谨慎地原路返回边沿,又攀上平台,他们个人把所有物资转移到龟壳上,最后傅天河抱着大聪坐下,比格犬还是有点害怕,傅天河不断抚『摸』着它头和后背,缓解大聪恐惧。
陈词坐在傅天河身边,现在他要充当驾驶员了。
“我们还需要做点别什么吗?”傅天河轻问道,“我是说……难道它心甘情愿地想载着我们?”
傅天河把物资放在龟壳中心,他抬起头看到陈词趴在平台栏杆上,正望着这边。
傅天河朝他挥了下手,示意一切正常
这个时候他有点遗憾自己没有精神,不然还可以和九月新方式交流,肯定会更加方便吧。
如果任凭寄生长期发展,不加处,这些生物足丝会不断腐蚀海龟甲壳,使之产生空腔,影响海龟在水中浮。
傅天河看了寄生繁多到如同生长着茂盛植被龟壳,笑道:“好吧,那这一路上我们可有干了。”
他们把探测平台上电系统给停掉了,门窗全都关好,更是留了一些食物在里面,万一以后还有流落在上面幸存者,不至于挨饿。
陈词:“我答应了它帮忙清身上藤壶还有其他寄生生物。”
傅天河白了,藤壶、扇贝、牡蛎之类生物紧紧吸附在海龟体表,单凭它自身根本无法弄掉。
一般来说海洋生物可以到淡水区呆上几个时,藤壶会自行脱落,但现在整个星球都被海洋覆盖,哪里还有什么淡水区。
人闷头干了半个时,清出五六平米地方,估『摸』着铲下来东西得有几十斤,却只不过杯水车薪。
按龟壳面积估算,寄生物总共可能得有十几吨吧,不光是背上,海龟腹部可能还有更多。
可真是负前行啊。
一切都已准备完毕,陈词向海龟传递想法,巨型原初海龟挥桨一样庞大四肢,缓慢地转向,朝着远离探测平台方向游。
月亮雨公国专属坐骑此出发,它平稳游,大半背壳『露』在水面之上,如同浮岛,这是最环保生物能。
傅天河和陈词各自拿了一把匕首,清龟壳上藤壶,寄生者们生长得很结实,强行撬下来之后会留下硬币大坑洼,龟壳很厚,他们不用担心会伤到海龟,所以可以肆无忌惮来,很解压。
他想要获知更多信息。
海龟是偶然从附近过。
它进入陈词精神领域,立刻被少年感知到,但那时候陈词谨慎地用精神包裹着全身,进行信号屏蔽,在原初生物世界里相当于不存在。
下午紫外线有点强,陈词和傅天河带上帽和面罩,用防晒衣把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防止可能出现晒伤。
实在有点晒,陈词干了一会儿,停下来休息,他扯了塑料布罩在身上遮阳,沉默地低垂着眸,用精神和海龟进行交流。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地同原初生物对话。
人类和海龟迅速达成一致,它将人类送指定地点,而人类会帮它清背壳上东西。
【对你来说,我存在意味着什么呢?】
【光……吸引,想要……回。】
陈词观察了一阵,发现海龟挣扎在痛苦中,满身寄生者让它身体格外沉,刺进皮肉里足丝更是带来疼痛。
它是身材庞大,让人胆战心惊巨型原初生物,面对寄生者却无能为,只能不断在海底礁石或者建筑残骸上撞击磨蹭,算遍体鳞伤,头破血流,想把这些寄生者弄走。
直到陈词向它伸出了橄榄枝。
至于那个所谓“光”,可能是它们持之以恒想要靠近原因。
【我为什么是光?】陈词继续询问。
【回……带你回。】
海龟思绪断断续续,传递进陈词心中,虽然只有寥寥几个词,却能够补充为更加完备内容。
自己对它们来说不算是食物么?
正好符合原初生物们没有伤害他和陈念情况。
他在陈主宅出生,此后更是一直生活在白塔。
原初生物想让他回又是什么?怎么说他都不应该和原初生物扯上任何关系吧。
陈词知道,海龟语焉不详非刻意隐瞒,而是它智慧程度只能支撑着说到这里,它没办法组织思维,给陈词做更为详尽解释。
之后无论陈词问什么,海龟都只复着这句话。
回?
可是他从出生起没有离开过辰砂,甚至说都没过除了顶层之外地方。
对话结束后,他一直在用精神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海龟,至少不能让它真把他们带到那个所谓“”里。
海龟游泳速度最高能达到每时三十千米,个人坐在龟壳上,活像是开了游艇在兜风。
太阳西斜,沉落海平面之下,夜幕笼罩,只有一盏灯照亮周围,黑暗和海水围绕在四面八方,似张牙舞爪魔鬼伺机待,只待人分神,会猖狂地将他们吞噬殆尽。
许他还得寻找等级更高原初生物,才能进行更加深入交流。
比巨型原初生物更高级……好像只有海皇了。
现在没信号,陈词无法判断海龟在把他们往哪个方向带。
龟壳很大,让表面弧度显得很,像在地面上不会感觉到地球是圆一样,躺着时候如同平地。
傅天河和陈词一起躺下,慕天席地地躺在睡袋里,那种无法言说恐惧度袭来。
上面是天,下方是海,同为深沉颜『色』,万一在睡梦中出现什么意外,海龟没有一直浮在水面上,那他们会直接在梦中淹死。
陈词和傅天河围在灯光旁吃过晚饭,至于身下原初海龟,一直在行进过程中滤食着海水中型生物,根本无需额外捕食。
过一个下午曝晒,寄生在龟壳上藤壶松了许多,傅天河趁着天黑不热抓紧时间干活,已清出很大一片。
夜已深了,耳边充斥着海浪哗哗,陈词把防滑垫铺在龟壳上,打算此休息。
忧虑还是让傅天河入睡有些困难,躺下好久,他才慢慢陷入混沌。
很久没做过梦竟然在这时候出现。
他听见海浪哗哗,看到朝着岸边翻涌而来浪『潮』,卷着白『色』水花。
“你和它商量好了吗?我们睡着时候会不会……”傅天河欲言又止。
陈词:“应该不会有事。”
好吧,既然九月说了,那自己相信他。反正现在人是一条绳上蚂蚱。
母亲呼喊这一瞬间变为嚎啕哭。
傅天河回过头,看到却不是午后媚海滩,滔天火光卷走一切可视之物,燃烧成焦炭和灰烬,母亲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他指尖流淌出浓稠紫『色』,茫然站在原地,喃喃出:“……妈妈?”
很多大人和孩在海边嬉戏,纵情欢笑,他一样。
身后母亲在喊他名字,他却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向着更深处探索,他从是游泳一把好手。
有什么东西正从远方飘来,泛着金属冷光,他游了过,好奇地伸出手——
天边泛起鱼肚白,光芒照亮海面上薄雾,傅天河缓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角有几分湿润。
他抬手将湿迹擦,右深处又在泛出难忍痒意,傅天河用按了按自己那颗假,让疼痛把它遮掩下。
“做了个噩梦。”他解释道。
海浪将他淹没。
傅天河狼狈地从噩梦中挣扎醒来,睁开酸涩双,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眸。
陈词双手撑在防滑垫上,正低着头静静地望着他。
算时隔已久被翻找出来,仍带着刻骨铭心疼痛。
人吃过早饭,傅天河休息了一会儿,继续给海龟清背壳。
“我们现在到哪儿了?”他问。
陈词点点头,没有多问,临时标记让他们情绪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共通,难言强烈伤感传递而来,被一层透膜挡住,陈词感觉到时,已相当淡了。
但对他来说,仍旧是新奇。
傅天河打起精神,梦境已随着他清醒迅速消失了,但他一辈不会忘记那些场景,所有一切都掩埋在他记忆废墟中。
趁着太阳还没起来,傅天河和陈词抓紧时间清龟壳上寄生者,人都是干活麻利人,工作效率很高,不到一天清出大半,摆脱掉这些烦人寄生者后,海龟行进速度显快了许多。
现在又回到了没有信号境地,他们行范围局限在龟壳上,才是真正无聊。
个人闲着没事儿,靠干活来消磨时间。
陈词:“它在顺着洋流前行,具体会哪我不太清楚。”
过这一夜,傅天河已不担心了,海龟看起来非常信守承诺,一直平稳地浮在海面上,让他们不至于被淹掉。
自己只需要安心陪伴在少年身边可以了,至于其他不必忧虑。
陈词沉默片刻,换了种方法问:【我母亲在你们那里吗?】
【耶梦加得……】
这一次,陈词终于听到了不同回答。
陈词还没有放弃和海龟交流。
他询问海龟为什么想要靠近他?得到答案是“光”。
问它们想要将他带到哪里,便听到不断复“回”。
如果记载没出错,耶梦加得在北冰洋海域,弗罗里达在北美洲海底黄石火山坑中,米德加德则在好望角位置活。
这几只海皇分布地相差甚远,为什么会被同时提及?还是在自己询问母亲身份时候?
陈词想不白,他暗暗记下这些回答,又问:【你们所有人都想让我回吗?】
耶梦加得,这是那个海皇耶梦加吗?陈词还没来得及细想,听到海龟继续传递信息:【弗洛里达……米德加德……睢漳之渊。】
陈词大学读海洋科学专业,这些属于海皇名字他早烂熟于心。
耶梦加得,弗洛里达,米德加德都是十分神秘且强大海皇,而睢漳之渊则是出自于古老山海,如今用于指长白山天池火山爆发后形成海底裂隙。
看来自己以后得更注意一点了,虽然控制海龟供自己驱使实验已成功,但说不好还会遇见其它想将他杀掉原初生物。
他需要准确识别谁是敌人,谁又会是朋友。
【那你知道月光吗?是那个差不多在二十年前倒塌信标。】
【杀掉,我……保护,光。】
陈词琢磨着,海龟意思大概是众多原初生物不都是一伙,有一部分想要把他杀掉,另一部分把他看作光芒,试图保护起来,海龟应该属于后者。
这倒在陈词解范围内,众多原初生物划分成很多阵营,它们各自归属于区域内强大海皇,时常会有争夺地盘行为发生。
月光是那个原处生物们想要带他回?
仿佛浓『迷』雾被一双看不见手拨开,陈词陡然意识到——他如此迫切地想要到雪原上早已坍塌信标,是不是正因为此?
他和陈念出生前几个月,父亲曾出征月光,击败海皇沧龙,拯救被困其中上万民众。
海龟沉默了。
在陈词以为它不会回答之时,低沉音度回响在他脑海:【……,回。】
回?陈词一愣。
傅天河趴在龟壳上,吭哧吭哧地干着活,一抬头看到陈词眉头轻锁,似在垂眸思索些什么。
九月脸上很少出现表情,别说哭和笑了,少年连作为一个正常人生『性』惊讶和恐惧都很少有。
傅天河默不作地欣赏了片刻,他忍不住想,如果九月笑起来,会是什么样?
他们母亲和众多海皇脱不开关系,而又在月光之上。
陈词下意识抬手按在胸口,皮肉和肋骨之下,一颗心脏正在胸腔中平稳跳。
他很确定,这是一颗属于人类心脏。
时间一分一秒过,陈词一直试图和海龟产生更加深入交流,获取更多情报,傅天河无所事事,逗着大聪玩儿。
下午三点钟,一片山峦般绵延出数公里浓云从远方飘来,出现在视野之中,转瞬占据了大半天空。
准确来说应该是他们向阴云所在方向行驶。
肯定很好看吧。
阳光逐渐毒辣起来,人新用帽和防晒衣将身体武装,尽可能不活。
按照海龟现在行进速度,他们应该已走出百多公里了。
陈词一手按在龟壳上,凝神细听海龟传来讯息,对傅天河道:“要下大雨了。”
“那要怎么办?我们没地方可以躲。”傅天河最怕是这种情况,海洋上水循环相当丰富,三天头便会下雨,出现风暴。
“附近有一个岛,我们可以暂时在那里避雨,它现在带我们过。”
天地间『色』调都随之转阴,毒辣阳光被遮挡,难得清凉倒是让人一狗都松了口气,陈词摘下面罩和墨镜,总算能畅快呼吸了。
徐徐海风吹在脸上,陈词从傅天河手中接过水杯喝了口,只是他们继续行驶了十几分钟,没能逃离阴云覆盖范围。
厚积雨云涌,其中甚至还有白光隐现。
整个世界阴沉下来,连带着海洋都变了颜『色』,陈词抬起头欣赏天象骤变,甚至还颇有闲心地拍了张照片,留作纪念。
岛轮廓逐渐清晰,之前那应该是一座巍峨高大山,令人望而却步,如今却只有山顶还『露』出水面,成为汪洋之中一座不起岛屿。
久不化皑皑白雪早已消融,坚硬磐石和岩缝中生长出盎然绿意,但整座岛屿仍旧保持着从前山势,颇为陡峭。
傅天河朝着陈词手指方向看,遥远海平面尽头似乎真有那么一个黑点,要淹没在海浪和雨云之中。
海龟调转方向,朝着黑点所在位置快速行进。
一滴雨打在陈词脸上,凉凉,他抬手将那滴水抹。
精神迅速向着四周扩散,寻找合适庇护地,身后海龟缓缓沉入水面,它需要在海里躲避风暴。
陈词大范围地使用精神,还要注意着脚下不好走路,礁石被海水拍打冲刷,十分湿滑,稍有不慎有可能跌入海中。
傅天河见状,二话不说牵住他手腕,领着陈词前进,让他能够专心探索。
雨开始大了,海龟终于来到岛屿旁边,它向岸边停靠,却因为身形过于庞大,只能尽可能贴近礁石。
傅天河陈词赶忙背上物资,他们牵着大聪,踩着浅滩上零碎礁石,朝着岛屿靠近。
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个能避雨地方,看头顶阴云这饱含着水汽颜『色』,应该会下一场瓢泼大雨。
确实是个面积有限山洞,不过整体呈向上倾斜之势,算雨水积蓄起来,不至于淹到里面。
山洞里还有其他物留下痕迹,傅天河将那些已干掉粪便清出,扯了几片大叶铺在地上,抓紧时间钻了进。
他们把背包堆在山洞最里面,让大聪在空隙里趴着,个人坐在靠外位置,山洞空间实在有限,他们竭尽全地贴近后背包裹,将腿盘起来,才不至于被淋到。
陈词语速飞快:“找到了,上岸之后稍微向左几百米有个山洞,是可能有点,但这个是最近了。”
傅天河:“没事,先在这个里面休息把,马上要下大了。”
人用最快速度朝陈词探到山洞行近,穿梭在灌木丛林中,还要随时心皮肤不要被枝丫割伤,他们紧赶慢赶,终于在雨势瓢泼之前到达了目地。
傅天河语调轻快:“看来我们今天可以早点休息了。”
他们彼此依靠着,汲取对方身体散发出来温度,外套和发梢都已湿了,好在不算太严,人都不是矫情人,不在意。
傅天河突然想到什么,他转过身,费地从包里拿出一张毯,在有限空间里心铺展开来,盖在陈词身上。
豆大雨打在树叶上,发出啪嗒脆响,很快雨水汇聚着流淌,在洞口处形成厚帘幕,模糊着视线,将他们封在了这一方水帘洞中。
终于安稳下来,人一狗都喘.息着平复呼吸,陈词和傅天河对视一,正值下午四点,阳光被积雨云遮挡,又过繁茂植被掩映,天光格外暗淡,但他们中仍能准确映出对方面容。
陈词看到傅天河在笑,是他最常见,带着点傻傻感觉笑容,似乎前不舒服窘境对他来说,是可以好好享受。
刚才傅天河还是放松,现在却一下局促起来,陈词知道,局促原因在于最后那句话。
他在担心会被自己拒绝。
他们已认识挺久了。
这样会暖和许多。
“如果想睡觉你可以躺在我肩膀上。”
alpha双手比划着:“虽然可能会不太舒服,但比坐着睡好一点,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算了。”
对一个人心意,竟然能支撑着傅天河一次次地为此舍身赴险吗?他把自己命看作是什么?
隐秘琥珀木香在狭山洞中蔓延,这一次他们来到了被绿意覆盖岛,会有森林吗?是不是会有如梦一般味道?
后颈处标记隐约酸胀,陈词从没像此刻这样觉得,omega防咬合颈环竟然发紧,禁锢得他不太舒服。
无须怀疑傅天河对他全然信任,alpha做事更是不问缘由,总是抢着活干,默默接受着自己隐瞒,还有那些足以让世人震惊真相,在知道自己会吸引原初生物之后,还愿意义无反顾地陪在他身边。
甚至会为了节省粮食给他,吃掉过期二十年之久口粮。
陈词有点不太能解。
从这个角度,傅天河应该是看不到他,陈词曾尝试着捂住一边睛,不光是视野变窄,连对距离判断都会出现偏差。
一直以来都是alpha在不断付出,他又能做些什么呢?为傅天河。
在傅天河有所反应时候,他主提议帮忙解决需求,被惊慌失措地拒绝了,仔细想想,直到现在他还没有为alpha给他临时标记做出感谢。
陈词干脆调整姿势,靠在傅天河肩头,用实际行给alpha回答。
——不要因为我可能会拒绝你而紧张了。
傅天河赶忙了身体,好让陈词躺更舒服,少年靠在他右边,一抬头,能看到那只泛着微光金『色』义。
他一手扒在傅天河肩头,微微抬起身,alpha察觉到少年作,要转头看来问他怎么了——
——啊,想到了,是不知道傅天河愿不愿意接受。
陈词迟疑片刻,还是决定试一试。
陈词有点苦恼,他回想着看过众多书籍,从中寻找好办法。
感受到了轻柔呼吸,洒在他眉骨处。
少年柔软唇碰上了冰凉光滑弧形表面,他停顿了几秒,在那只金『色』义上,落下一个轻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