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来到府衙,通报,进门。
然后瞬间感觉一股威压之气覆盖全府。
多么熟悉的感觉!上次还是在永昌冥界感受到吕布这威压,就像是面对一尊云端之上的天神。而这一次大春却是感觉他的威压中多出一股烦躁,压抑,就像即来到来的暴风雨。
他这是整哪样?为随时而来的大战憋大招?如果是憋大招,那他就没时间偷情吧?
大春的心情再度轻松。但越是接近议事厅,大春就越不轻松,就越觉得是在登山,甚至都要走不动了!
只有老办法,昆仑镜传送一下修为撑一撑了。
大春紧张小心的在门口通报:“主公,秦宜禄回来了!”
吕布的声音低沉压抑:“袁术的救兵呢?”
大春微微抬眼,看见了,依旧是那个裹在一身罡气中看不清具体面貌的吕布。
大春立刻从秦宜禄的意识里知道吕布不希望啰嗦废话,便直接掏出令牌:“袁公说,把这个令牌交给主公过目。”
然后旁边走来一个熟人,豁然是好久不见的“国士”许汜。
大春难以想象,他这一个文人是如何能呆在吕布这么强大的气场旁边行走自如的啊?
许汜接过令牌递到吕布手上。
吕布手握令牌,浑身一震!这一震仿佛瞬间触发了暴风,一股气劲扑面而来,连桌带椅直接把门口的大春震出厅院外——卧槽!!
吕布的哈哈狂笑声有如奔涌的狂雷响彻府院!
这是,恢复记忆了吧?
终于,暴风止息,先前那弥漫全府的压抑之气也一扫而空,果然是获得记忆变自信了么?
大春整顿一下衣装再度来到厅前。
吕布果然满面春风:“袁公就是想称帝,想结亲,许诺封我为三公?”
不是吧?这口气,听起来就是对袁术称帝很看好的样子啊?
大春回道:“是!”
吕布笑问:“袁公待你如何啊?”
大春头皮发麻:“托温候的面子,非常礼遇宜禄。”
吕布追问:“怎么个礼遇啊?”
卧槽!怎么和个八婆似的?所以,果然是串通好的?那就如实回答。
大春说道:“袁公许配了一位宗亲之女刘氏给小将为妻!”
吕布郑重道:“说清楚,是妻还是妾?”
大春感觉不对劲了:“是妻!”
吕布沉声道:“你有妻室!”
大春慌了:“但我军有求于袁公,秦宜禄更不敢得罪拒绝啊!”
吕布沉声道:“布也不敢得罪袁公!遇到这种事,只有一个办法。”
为什么,我感觉我的智力被吕布碾压呢?
大春懵了:“什么办法?”
吕布确是一叹无语。
一旁的许汜开口叹道:“袁公许配宗亲之女,此等待遇之高,足见袁公用心之诚,宗亲之女更是大汉的脸面,更不可能为妾——所以秦将军不能失了礼数,只能休了原配。”
卧槽!!!
大春如遭雷噬,仿佛天都塌下来了!原来这就是大人物算计秦宜禄的套路?那小人物活该要被玩死啊!?但是,必须抗争!
大春急了:“贱内杜氏也为小将育有两子,又无失德,岂可抛弃?小将贬妻为妾就是!”
吕布拍桌大怒:“一派胡言!哪有贬妻为妾的道理?”
许汜惊道:“秦将军所言差矣,这与礼法不合!此事传扬出去,岂非让天下人笑话主公御下无方?”
大春被拍的心头巨颤,但是这件事要是没顶住,那自己这穿越秦宜禄还没开张就彻底失败了,毕竟秦宜禄再怎么窝囊也没休原配嘛!
大春豁出去了:“此事有先例啊!当初光武帝刘秀也是有原配阴丽华的,后来娶了郭圣通当正妻皇后,就把原配封为贵人,这就是贬妻为妾啊!”
吕布更是大怒:“那是皇帝!你是皇帝吗?”
皇帝?我要是皇帝,我特么——决定了!赌一把吕布“反复无常最怕听劝”的个性。万一说错了,就大不了逃,投奔刘大耳去,他也是丢妻弃子的,老子去了不丢人!
大春彻底豁出去了:“主公,秦宜禄有肺腑之言!”
吕布余怒未消:“讲!”
大春左右张望,吕布不耐烦的挥出一个笼罩全厅的气罩:“无人偷听!”
一个熟悉的声音立刻传来:“父亲,我难道不是人?”
是吕绮玲!!是了,她才是最关心结亲的,刚才那么大的阵仗肯定会来偷听!来的好,终于有靠山了!
吕布怒了:“滚!!”
大春急道:“小姐来的正好,正好一块听听!”
吕绮玲一手撕开吕布的气罩现身。大春感动的想哭,这是跨越前世今生来相会的英武身姿,这也是我的老婆,我全都要保!
吕布大怒,一杯子砸了过去:“长本事了是吧!”
这一砸看的大春大惊失色,这杯子划破了空间,远超孙尚香当时砸蛐蛐的时候,这分明就是相当高端的缩地啊!
吕绮玲却是一把将杯子接住捏的粉碎:“秦将军快讲!”
卧槽!将门虎女!!!
大春立刻大赞:“小姐好本事,普天之下能接住主公这一砸的没有几人——那袁公军中更是一个没有!那袁耀更是一个废物,小姐和他结亲岂不就是虎女嫁犬子?”
吕绮玲来劲了:“我就知道这袁家小儿是个废物,继续讲!”
大春更来劲了,直接套用曹操拉拢吕布的说词:“袁公所依仗者,无非就是江淮兵多粮足,还有他袁家四世三公的虚名,但袁军将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兵多粮足何用?袁公私藏玉玺拒不上交,不臣之心已显,虚名已是臭名!而主公诛杀国贼董卓辅国有功,天下知名——”
听到这里,吕布猛然咳了一声,现场的气氛再度压抑!
大春楞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但是不管了,至少说明吕布有反应,现在开始套用诸葛亮说词:“而曹操矫诏天下托名汉相实为国贼,正筹备攻打我军,和曹操也没什么可谈的——主公不如再诛杀一个国贼,那时主公就是一人之下,甚至——”
说到这里,大春停顿一下,鼓足勇气酝酿气氛!
吕布沉声问道:“说啊?”
大春深吸一口气:“主公奉天应人,接受禅让继承大统也是可以的啊!”
此话一出,全厅肃静!
在看吕布眼色,简直就是一把电焊枪让大春无法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