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回暖了。
但是人心却仍旧反复不定。
斗气大陆上这场战争旷日持久,一方是魂族为首的诸多宗门,虽然这些宗门大多数都是为了充当炮灰而存在的,但是他们还是甘之如饴。
魂族的势力实在是庞大,而且也有足够的实力,两相比对之下,这些宗门自然会作出选择。
他们虽然跟着魂族未必能够得到绝对美好的未来,但是跟着古族是更加看不到希望的。
而剩下的那些偏向善良的宗门,则是仍旧和古族维持联盟。
比较有趣的是,这些宗门的实力都不算太弱,完全要比魂族收纳的那些炮灰宗门强的多。
“只是这样下去终究也不是办法,我们的遭遇战往往都是赢少输多,再这样下去,人心迟早会涣散的。”
骑着青牛的小孩出现在古族的空间之中,和古元探讨着这件事情。
他是丹塔老祖,在联盟之中也算是有不错的地位,如今丹塔炼制丹药已经全功率运行,所以在正面战场之上,修炼者们才能够和魂族打得旗鼓相当。
但是这种办法,不可能持续太久。
古元心中也比较焦急,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绪了,但是现在面对魂族,这种情绪却还是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以弱胜强,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是更加劣势的方向,
天时地利人和,我们都不占据,现在这时候也只能是拖一天看一天,
好在古龙一族和九幽地冥蟒一族愿意帮忙,否则魂族和天妖凰联合在一块儿,我们的压力只会更大。”
即便是古元,现在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两个族群愿意帮忙,尤其是太虚古龙一族,从来都是隐居世外,不理会外面的事情的,既然会出现在如今的战场之中。
他曾经暗中打探过,可是得到的结果,大多都和现在踪迹全无的萧族有关系。
是萧林在暗中做什么吗?
古元也不太清楚。
萧林的实力本来就好像是平白得来的一样,短短数十年的时间,他就能够从一个普普通通的斗王一举蹿到斗圣巅峰,只怕是抢劫也没有这么快的。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的实力也是明摆着的,如果萧林还在的话,那么他们这一方就有两个九星斗圣,也不会惧魂族什么。
“萧炎那小子现在还在天墓之中修行,他进去两个多月了,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什么结果。”
而今魂族的气势已经达到了鼎盛的时候,谁也不知道最终的决战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或许是明天,或许就是现在。
两个多月的时间,在天墓之中就是十个多月,这十个多月的时间,如果按照萧炎过往的晋升速度,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拥有六星斗圣左右的实力了。
古元正思考着,便感受到了一阵空间波动,他的女儿忽然出现在他身边。
薰儿的实力还是以前那样,虽然前段时间因为战争的缘故,强行开启了血脉,但薰儿的血脉还是达到了神品的浓度,这段时间温养下来,她现在已经在斗尊巅峰徘徊了。
虽然和萧炎不能够相比,但萧炎看起来总是更特殊一些的。
谷</span>而今天的薰儿,似乎也格外激动。
“你怎么突然能够出来?”
按照道理来说,如果不是他帮忙开启通道的话,那么在时间到达之前,薰儿是不能够出来的。
更何况,她还不是和萧炎一起出来的,如果萧炎的实力得到了十足提高,那么他出现在外界,通过强行撕裂的方式也倒很合理。
但现在这个情况……
“是萧林爷爷送我出来的,而且现在萧炎正处在一个极为关键的时刻,所以我才要出来说一声。”
古元还没有问为什么萧林会出现在天墓之中,薰儿的下一句话就让他更加意外。
“萧林爷爷说,现在是时候把古玉送出去了,我们和魂族和谈也没有什么大碍,古帝洞府开启的时候,我们依旧可以去那里和魂族争抢机缘,古玉只不过是钥匙而已,没有什么大的作用。”
“他凭什么这样说?”
事情竟然涉及到了古玉,那自然不能够轻易放过,而且如果萧林真的在天墓之中的话,把他带出来战局就能够得到缓解,为什么一定要和谈呢?
而且现在萧炎也没有出来。
“这件事情一时半刻也说不太清楚,但是在天墓之中的他也只是一道残魂而已,我被送出来的时候,只是在天墓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庞大的力量骤然涌现,然后就被送出来和您说这件事了。
不过,或许等一等也可以,如果我都出来的话,那么萧炎应该也很快就要出来了。
如果让他来亲自和你说这件事情的话,应该会更加合适一些。
不过,还请父亲早下决断,毕竟多拖延一刻,那么就是多一刻的伤亡。”
其实萧族的很多事情,薰儿都知道了,只不过这些事情现在暂时没有说的必要,既对战局起不到任何帮助作用,还会泄露萧族的机密,两相权衡之下,她决定暂时先不把这些事情告诉古元。
古元等人互相对视,并没有做出和谈的决定,只不过是先发了命令,将外面的人手收了回来,暂时休兵。
不过他们也并没有等待太久,两天之后空间再度波动,而这一次出现的,便是那个意料之中的人。
随着一阵清风拂过小亭,那个身形瘦削但是十分挺拔的俊朗青年,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刚刚从天墓之中出来,但是身上却浮动着令人震惊的气息,甚至和古元也可以相提并论。
虽然还不是九星斗圣,但显然已经相差无几了。
没有理会众人震惊的表情,萧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向众人拱了拱手。
到了现在这时候,他才能够安心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因为他终于有了在这个世界上足以自保的能力。
“晚辈萧炎,见过几位前辈。”
话音一落,一阵清风,平地而起。
一时间,亭外春池,春水如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