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喧的话,让侯重的脸色异常难看。
虽然,以往他的身份也的确不太光芒,但因为手中的权利以及老皇帝的信任,并没有人敢当面对他说三道四,可以说,赵喧绝对是这么做的第一人!
可偏偏他还不能反驳,因为赵喧是皇子,是主子,虽然他以往不对赵喧负责,但赵喧毕竟是皇家的人,完全有资格呵斥他。
想到赵喧在这么大臣们面前如此呵斥自己,侯重恨不得上前杀了赵喧。
但是他不敢,他虽然有些身手,但只要他动手,绝对不可能得手,现场的高手很多,更何况,还有隐藏在暗中的高手。
即便是他侥幸得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为了杀赵喧而同归于尽,不划算,至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划算,形势虽然对他不利,但还没有到绝境的时候。
看到侯重被自己骂得不敢还嘴,赵喧心中很得意,赵珂出事之后,皇位对于赵喧而言,不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情了,他也有训斥侯重这种身份的人的底气。
这个时候,礼部尚书齐凯满面春风的上前两步,看着众人说道:“关于陛下被毒杀一事,还是交给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去调查,我相信他们可以调查出这件事的真相,这不需要我们关心,他们是专业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立即选出新帝来处理朝政,安排陛下的后事。”
说到这里,齐凯看了看大皇子赵喧,说道:“我依旧觉得,大皇子殿下,才是新帝的最佳人选,我依旧支持大皇子殿下登基称帝,各位如果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
赵喧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赵珂出事,已经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了。
现场众人,之前明确表态支持大皇子的人,纷纷站出来附和,之前一些中立的人,也都犹豫了起来,这其中就包括李阳和周岩峰。
虽然新帝人选一事颇有些一波三折的意思,但从现在的形势来看,大皇子赵喧已经稳操胜券了,如果在这个时候,他们还不表态支持大皇子的话,等大皇子登基,可能会记恨他们。
就在李阳和周岩峰等人,犹豫着要表态支持赵喧,在赵喧等人胜券在握的时候,一直安静的在一旁看戏的三皇子赵伦,突然咳嗽了两声。
“咳咳!”
赵伦的咳嗽声,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怎么说,赵伦也是皇子,他的表态也同样重要。
“三弟,怎么了?嗓子不舒服?”赵喧看向赵伦问道。
赵喧并未将赵伦当回事,赵珂因为有元吉等人的支持,还可以和他争一争,这赵伦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和他争?
所以,赵喧之前已经自动将赵伦给忽视了。
“嗓子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赵伦看向赵喧说道:“我是怕我再不出点声,你们将我都给遗忘了。”
众人都看向赵伦,赵伦这话,显然是准备说点什么了,他们也很好奇,想要知道赵伦是个什么态度,是支持赵喧,还是准备支持赵珂。
“怎么,三弟有话要说?”赵喧眉头一挑,说道:“不知道三弟想说什么。”
“我想要说的是,我,身为父皇的儿子,也有资格继承皇位!”赵伦淡淡的说道。
赵伦要争皇位?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就都明白了赵伦的意思,瞬间众人心思各异,但大多数人都觉得,赵伦这么做,是在自取其辱,根本就没什么人支持他,他拿什么去和赵喧争?
倒是元吉几人人,看着赵伦,眼光中若有所思。
“你要争皇位?”赵喧对于赵珂的话,同样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脸上就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三弟,做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是父皇的孩子不假,但你拿什么来争夺皇位?父皇在世时,就曾经说过,不会册封你为太子,很显然,你根本就没资格来争夺皇位!”
这话,老皇帝的确说过,而且,还是当众说的,很多人都知道,当时这件事还闹得沸沸扬扬,赵伦也成为了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眼下见赵伦居然想要争夺皇位,不少人也都想起了这事。
然而,赵伦却是面色不变,说道:“你怎么就知道,父皇这么做,不是在保护我呢?”
“保护你?”赵喧有些惊讶,似乎没有想到赵伦的脸皮居然这么厚。
“不错。”赵伦说道:“父皇可能是想要册封我为太子,只是怕激起很多人,包括你和二哥等人的反对,所以才会那么说的,但实际上,父皇在心中,早就已经选定了我。”
赵喧看着赵伦,有些目瞪口呆的意思,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赵伦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歪理,他甚至怀疑赵伦是不是疯了。
老皇帝会册封赵伦为太子?
别开玩笑了!
谁不知道老皇帝对赵伦很是看不上眼?否则,也不会出现之前那出大殿闹剧了,这赵伦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居然敢说老皇帝要册封他为太子?
简直可笑!
“三弟,你是最近没休息好吧?怎么说出这种胡话来?”赵喧嘲讽道:“你有什么资格当我们炎风国的皇帝?是有父皇的遗诏还是有大臣们的支持?”
“大哥,你还真说对了。”赵伦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拿出了那封圣旨:“我还真有父皇的遗诏!”
当赵伦拿出圣旨的那一刻,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赵伦手中的圣旨给吸引了。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赵伦的身上居然有圣旨!
而且,能够在这个时候拿出来的圣旨,那显然上面写的不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很有可能和皇位有关!
可他既然手中有圣旨,为什么不早点出来,而是让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人在这里争斗呢?
难道,他是想要看戏?
这些人还真猜对了,赵伦之所以不早早拿出圣旨来,就是为了看戏,有圣旨在手的他,完全不慌,而两个皇子争夺皇位的场面,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看到的,他完全是一副看戏的心态,在看着两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