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核冷凝弹的爆炸威力中,哪还会剩下什么尸体啊!
连分子都能别冰封起来。
一切都将化为虚无,怎么可能还找得到臣风。
首座老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整个人的眼神变得黯淡起来。
臣风硬闯飓风云,他相信臣风能够创造奇迹!
但是核冷凝弹的威力,他身为华夏之统领,再清楚不过了!
臣风真的能从核冷凝弹的爆炸中逃出吗?
‘这小子,还能再创造出奇迹吗,哪怕一个也行......’
这一刻,首座老人才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束手无策。
深深的无奈笼罩了他。
臣风,乃是如今这个近千万平方公里的大国核心!
长城计划...
大征兵...
乃至内外务,都全是由他负责!
一旦臣风死亡,那么造成的后果,不堪想象!
从此刻开始,整个华夏,十四亿国民都在心中为他祈祷。
愿他,平安回来,再创奇迹。
哪怕,这是最后一个也好......
与此同时。
华夏东部,离中海市不远的某个小镇。
这个小镇濒临海边,镇上除了一个老人,所有人都已经到避难所中避难了。
这位就住在靠在离海边不远的一个小屋里,没事就看着这座长城修建,这里就是他的根,所以他哪怕死,也要死在这里。
“唉,这娃可是俺们华夏的英雄哩!要是能拿老头子我这条糟践的命去换他活下来,该有多好!”
老人就坐在小电视前,如枯柴般的手擦了擦布满年轮皱纹的脸颊,摇头叹气。
“这老天爷,它咋就总是不开眼呢!”
就在老人悲痛无比时。
他这小破屋的门口,突然进来一个年轻小伙子,腿一瘸一瘸的,那身上的黑衣作训服更是破烂不堪。
破烂已经不足以形容了,说是没穿都行。
老人当场惊呆了。
臣风也愣住了,“大爷,您怎么,没有撤离去避难所?”
老大爷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而是瞪大了双眼,一脸怪异。
“那个...我能借身衣服穿穿么?”臣风无奈道。
他的将服以及里面的黑甲,都被飓风给撕毁了。
这条左腿更是在核冷凝弹爆炸的那一刻,逃离爆炸区域时,被波及到惨遭冻伤,因此狼狈不堪。
一路落到这里,本来打算找个地方先弄身衣服换上,却没想到这个小屋内竟然还有人。
饶是臣风,此刻都觉得有些尴尬。
“你...你在这儿等下。”
老大爷反应过来,这才起身去给臣风找身合适的衣服。
他能够从臣风身上感受到那股与他同样的气质,军人特有的气质。
在柜子里翻来覆去,发现都是些破旧大褂背心,哪有适合这年轻小伙子体型的衣裳,苦恼间老人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直接一个跨步冲到床边,从底下拉出了一个上锁的箱子。
然后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出一把钥匙,擦拭了下箱子上面的灰尘,这才将其打开。
只见老大爷跟呈宝贝似得,两手从箱子里拿起什么东西,脸上表情庄重。
“反正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几天了,这身衣服留着也是留着,倒不如给你救救急。”
老大爷转过身,将手里草黄色的军装拿起,对着臣风比了比,道:
“小伙子,你是个当兵的吧?”
臣风点了点头,眼睛看向老人手里的那套衣服。
整洁得没有一丝褶皱,上面还能看到缝缝补补的痕迹,这种颜色的军服,华夏立国之后的军服颜色也是这样,但是老人的军服样式却完全不同。
这似乎,来自另一个军派。
“老大爷,您是国民战士?”臣风问道。
老人摆了摆手,自豪道:“国民八八师五二四团的,狙击手,干了四十五个樱花国鬼子!中海仓库,我们守的!”
说着,他将衣服递给了臣风。
臣风郑重无比的接下来,然后迅速换上,向老人敬了个军礼。
那一战,即使非同一军派,但也让华夏人人尽知!
中海仓库之外,八百将士死守中海!
是他们告诉了华夏,这偌大的东方,还有人敢反抗,还有人在反抗!
“您为什么待在这里,没有撤离到避难所?”臣风问道。
老人摆了摆手,坐到门槛上,叼起烟杆嘬了一口,凝望着屹立在海边尚未完工的钢铁长城。
“脖子都快进土了,还撤啥啊!总得有人守着不是?”
话音落下,这老大爷的眼神像是回忆到了华夏立国之前的那片焦土之上。
这里就是国境,总得有人守!
臣风没有再打扰他,只是离开时,再次敬了个礼。
待他走后,大概过了十多分钟。
老大爷才回过神来,发现臣风已经离开了小屋,突然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整个人浑然一怔。
‘刚刚那小伙子他,他......’
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人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是一副跟刚打完仗似得模样。
唯有那位扛着核冷凝弹,无谓生死冲进飓风云的最高组组长啊!
“他就是总指挥啊!”
老大爷如梦初醒,一拍大腿喊道。
他顿时一下冲出门外,却早就看不到臣风的身影了,只得在裤兜了一阵摸,掏出了一个老人机。
老大爷虚着双目,手颤颤巍巍地拨通了三个数字。
“喂,是中海执法所吗?俺是杨得贵,石子镇的村民...你甭管俺撤没撤离,我要汇报情况!
“就刚刚,总指挥来了俺屋里,他没死,他没有死!”
天南海,最高组基地。
首座老人等一众中枢院大佬,与沈卓等最高组工作人员,都在这里。
每个人面色都沉重无比。
气氛低沉到了冰点。
就在这时一名肩膀上顶着颗华夏徽章的男人,五十多岁模样,穿着执法者衣服,一路冲了进来。
他名为计世平,乃是当今华夏总执法署最高长官!
“统领,有好消息!臣组长他,他...”
计世平看着众人,喘了两口粗气,激动无比道:
“他还活着!”
“据中海一个老兵报告,刚刚有位疑似臣组长的年轻人,从在他那里借过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