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阐教的三代弟子之中出类拔萃的几位,这场斗将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看头,韦护虽然也是不错,但是却并奈何不得郑伦。
土行孙无心与殷商争斗,故此在交锋的时候,只是依靠灵活的地行之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跟邓九公麾下一员普通战将斗的不亦乐乎。
至于杨任,其武技就算是寻常将领都不如,一般都是依靠法宝五火七禽扇取胜,但是这法宝有失天和,故此杨任也不敢过多使用,一般只对截教练气士使用。
这就使得整个战场,西岐的士气越来越低,随着邓婵玉出战,一连以五光石击倒四五名西岐将领,整个西岐大军的士气便低到了谷底。
看着西岐士气大低,殷商一方士气水涨船高,一时之间,各个振奋,随着殷郊的令旗挥舞,殷商士卒全部压上。
士气已丧的西岐大军,根本不能抵挡殷商的攻击,只是一个时辰的时间,西岐大军全线溃退,要不是杨任以五火七禽扇的真火弄出一道火墙,阻碍了殷商大军的前进,怕是殷商都能掩杀进入西岐营地。
这一场是姜子牙此次东征的第一次战败,使得原本士气高昂,连战连胜的西岐大军士气顿挫下来,数月征战的疲态已经显现。
“丞相,如今战事不利,不知道丞相有何打算。”
在姜子牙战败回营之后,姬发亲自到辕门处迎接,把姜子牙迎到中军大帐之后,姬发挥退左右,然后这才开口道。
“打算?”
“大王有话尽可直言便是,臣必当遵从。”
姬发自东征以来,从未干涉过姜子牙的任何指挥,他此次随着姜子牙前来,更多的意义就是振奋士气,起一个精神领袖的作用。
可是此时来此寻姜子牙,问询之后的打算,这让姜子牙心中有些不解,感觉姬发的话中有话,似乎有什么事情,碍于自己的颜面,没有开口直说。
对于姬发,姜子牙没有如伯邑考那般推心置腹,在伯邑考死亡的那件事,姜子牙知道跟姬发绝对有关系,但是这件事不能明说,故此姜子牙也只是暗藏在心理,对姬发略带戒备。
加上姬发在继承了周王之位后,不知道为何,能够迅速和周国的气运结合在一起,凝聚出自己的国运化形的真凤。
殷商气运所化的玄鸟姜子牙也见过的,殷商气运所化的玄鸟气息宏大,有一股遮天蔽日的气势,不过要是比凝实,周国的气运所化的真凤更胜一筹,现在所差的不过是规模罢了。
在知道周国的气运显化之后,姜子牙对姬发更是小心应对,毕竟王朝气运显化,就代表此时天道已经承认了周国的存在。
这是钱姬昌和伯邑考没有做到的,直到此时,姜子牙才知道,当年殷郊为何让自己一路辅佐伯邑考返回西岐,在最关键的时刻,扶持伯邑考成为周王。
这一切都是因为殷郊看透了姬发,为了阻挡姬发成为周王,可是即便是殷郊为姬发设立一个看似不可逾越的障碍,却依旧没有阻挡住姬发成为周王。
故此对于姬发,姜子牙已经对他珍而重之的看待,而且现在战败,更没有什么傲气,直接开口探寻姬发的想法。
“丞相,现在大军一连征战数月,已经疲敝不堪,此时趁胜攻克金鸡岭的最佳的时机已经过去了,再要在这强行支撑,怕不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现在我军粮草不济,就是西岐城中,存粮也是有数的,就算全部调集金鸡岭,又能坚持多久?”
“现在眼看就要到了秋收的季节,若是大军在外,耽误了农时,那我西岐的潜力就会被大大的透支,就算我们攻克金鸡岭,也无法再向前进发五关!”
听了姬发的话,姜子牙沉默下来,此时虽然还是在夏季,但是秋日眼见就要到来了,若是再踟蹰一两个月,这秋收就要受到影响了。
要是入了秋,士兵思归的心就会更加的强烈,到时候不用殷商攻打,军心就会动摇,现在退兵,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在士兵回乡之后,用月余的时间洗去征尘,然后准备秋收,这样是对西岐最有利的选择,姜子牙思虑再三,遥遥的看了看金鸡岭的方向,叹了口气。
“大王说的对,是臣只看中眼前的利益,却忘了巩固我们的根基了!”
“老臣明日就开始安排撤军事宜,就算我等撤军,也要步步为营,最好给殷郊一众假象,我们在酝酿新的一轮攻击!而且……”
就在姜子牙要介绍之后的安排的时候,姬发随意的摆了摆手,打断了姜子牙的话,笑着、看着姜子道。
“丞相,既然朕已经拜把军国大事完全交付给丞相,自然是完全信任丞相的,如何撤军,只要丞相自己斟酌便是,无需告知朕。”
“丞相在父王之时,便是我大周的肱骨之臣,南宫适陨落之后,只有丞相如擎天玉柱一般的支撑着我大周,朕不谙军事,万事只要丞相斟酌便是。”
就是已经算是熟稔驭人之道的姜子牙,在听了姬发的话之后,心中也是一热,不过随后姜子牙便压抑了心中的情感,对着姬发深深的施了一礼之后,这才开口道。
“谢过大王信任,老臣感激不尽!”
姬发看着言语之中满口感激,脸上依旧平静的姜子牙,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不过那失望之色迅速消失,拍了拍姜子牙的肩膀,转身离去。
殷商大营;
“姬发、姜子牙要撤军?”
听到高明和高觉的复述,殷郊摸了摸下巴已经长出的胡须,仔细的思索着要不要对姜子牙撤军的部队做出一些动作。
以高明和高觉的能力,知道姜子牙他们如何撤军,如何部署简直是易如反掌,对应的做出一些应对,再胜一阵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现在决定殷商和伪周哪一个为人族正溯的并不是凡人之间的胜负,而是阐教和截教之间的斗争。
西岐撤军的理由非常简单,就是士卒疲敝,加上再过几个月就要秋收,不能因为战争而耽误农时,这样在长远看,没有任何的好处。
可是对于殷商来说,未尝不需要长时间的休整,恢复士气,以及整合殷商内部,殷郊调集的张奎、邬文化等人还没有到,现在完全针对姜子牙的防备而进攻,会不会让姜子牙对高明和高觉的存在产生怀疑呢?
“殿下,我们要如何去做?”
“算了,放他们一马,不能每一次都完全针对他们的部署来取胜,若是让他们起疑,对你们的安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