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DNA分析结果,样本A与样本B无血缘关系。”
短短一行字,却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贺斯臣苍白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转身出了大厅。
车子驶出,贺斯臣低着头,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看那份鉴定报告、
车厢里的气氛静谧而沉重。
“恒哥……”
再开口时,声音哑的像是熬了好几夜,贺斯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片递给封粟恒,“买点东西,帮我送到这里。”
“买什么?”
“买……”
脑海里浮起女人温柔热情的面孔,和男人接过红包时带着期盼水光的眼睛,贺斯臣闭了眼,“你,你看着买吧。”
只看贺斯臣的模样,就知道纸片上的地址是哪里了。
封粟恒点了点头,心里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车子停在酒店停车场,贺斯臣连晚饭都没吃就上楼去了。
“晚姐……”
身后,封粟恒唤住了叶晚,“带你回家的那个网站,联系人的联络电话,可以更改吗?”
“你是想……”
“换我的。”
封粟恒目光深沉,“我儿子是千真万确离开我,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我只绝望一次。之后想起来的每一次,还能跟自己说,人生那么长,一切向前看。”
“但是斯臣和我不一样!”
“这只是个开始,未来,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如果每次都满怀希望而去,满载失望归来,那谁能承受得起?”
他才24岁,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失望的次数多了,满怀热情的心被失望刺的千疮百孔,还能坚持到等来希望的那一天吗?
“好,我知道了。”
叶晚点头。
不想惊动贺斯臣,这才跟当初介绍网站给贺斯臣的叶晚说。
眼见她答应的痛快,封粟恒挑眉,“你能联系上网站那边的人?”
“不能。”
果断否认,叶晚笑的温软无害,“但是,破解一下贺斯臣的登录密码什么的,还是不在话下的。”
封粟恒:……
也……行吧。
两人紧随其后的回到房间,原本以为贺斯臣又像前几天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了。
没想到,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他连行李箱都已经收拾好了。
“恒哥,你不是说明天早晨还有个通告的吗?”
贺斯臣拎起行李箱,“我们乘晚班飞机到魔都,应该还来得及。”
“来得及来得及!”
封粟恒一口气呼出去,一边扬声应着,一边回头问叶晚,“晚姐怎么说?回帝都过寒假,还是跟我们去魔都玩两天?”
“魔都吧……”
目光从贺斯臣脸上滑过,叶晚笑道:“我刚好突击检查一下队员们是在练舞还是在摸鱼。”
“那必须是在发奋练舞。”
封粟恒笑道:“晚姐看上的人,那准保不会错。”
一行人退房直奔机场,两个小时后,飞机在魔都机场降临。
……
“您好,您点的外卖……”
玻璃门外响起清脆的女声。
练功房里,苏又轩环顾左右,“你们点外卖了?”
“没有啊……”
“我也没点。”
“肯定是晚姐给咱们点的。”
男生们齐齐看向苏又轩,继而揉着肚子上前开门。
大门打开,看着拎着袋子站在门口的叶晚。
短暂的静谧后,此起彼伏的“晚姐”响彻练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