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走出醴城机场的时候,外面正飘着小雪。
等在接机口的封粟恒一脸的不好意思,“晚姐,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是没办法了。”
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的,只知道贺斯臣这几天状态特别不好。
可无论封粟恒旁敲侧击,还是委婉迂回,他都说自己没事。
眼看着着他整个人焦躁又低迷,仿佛困在动物园笼子里的那头狮子。
该想的办法都想了,绝望袭来的前一秒,封粟恒想到了叶晚,这才满心为难的打了电话给她。
可封粟恒没想到,叶晚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定最快的飞机赶来了醴城。
“恒哥,您不是都说了,当我是朋友吗?”
叶晚笑着钻进商务车,“斯臣还不知道我来了吧?”
“不知道。”
封粟恒摇头。
但愿,会是个惊喜,能让他的心情有所好转吧。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叶晚下车环顾左右,一路小跑去了路口的便利店。
再出来,袋子里装着啤酒和几包小零食。
封粟恒忍不住愣了一下。
这几天为了贺斯臣,他觉得头发都愁白了好几根。
可是叶晚出现,只是几罐啤酒几包小零食,他觉得灰突突的夜色都变得明亮起来了。
心里忽然生出了无限的希望。
“斯臣,你看谁来了?”
顶楼的豪华套房里,封粟恒推开门,扬声喊了一句。
无人应声。
叶晚把袋子和背包放在餐桌上,回头看向封粟恒,就见他指了指左手边的卧室。
叩叩叩。
叶晚敲门,“贺斯臣,我能进来吗?”
无人回应。
叩叩叩,“不想见我啊?那我坐门口陪你说说话吧。”
话音刚落,门开了。
房间里像是比室外还冷,呼啸的寒气扑面而来。
站在门里的贺斯臣穿着宽松的黑色大毛衣,黑色家居裤。
平静无波的面孔被身后黑漆漆的房间和身上的衣服衬的多了几分冷沉,仿佛又变成了从前那个冷漠不好接近的顶流大明星。
叶晚打了个寒颤,“你下部戏要去南极拍吗?”
半年没见,大男生像是又长个子了似的。
叶晚抬眼打量着他,“你出来客厅。或者,把空调关了我进去。快点快点,我还买了啤酒和小零食呢。”
没有询问,也没有打量。
话语间的熟稔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带了出来。
仿佛她不是专门为了他而来,而是经过这里,过来找他喝几口酒就走。
贺斯臣心里积攒了几日的郁结和低迷,噗的吹开了一个缺口。
“进来吧。”
贺斯臣轻声说完,走去床头按了下触控台,把冷风调成了暖风。
继而拉开窗帘,让落地窗外的夜色和雪色都投在地板上。
就这么一个举动,几步远处,封粟恒长长的呼了口气。
冲叶晚竖了下大拇指,又做了个有事打电话的动作,封粟恒关上门走了。
叶晚脱掉外套,拎着袋子进了卧室。
方才地狱般漆黑寒冷的卧室,转眼的功夫已温暖如春。
叶晚走至床边,背靠着床席地而坐。
小零食撕开口立起来。
辣条打开先吃一条。
叶晚打开啤酒递向贺斯臣,“我有酒,你有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