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无休无止。
天外的雷霆时不时的炸响,黑暗压盖在整个世界当中,哗哗哗的声响在耳边响个不停。
伴随着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
二人也是很快就走到了蝴蝶忍的身旁。
他们先是看向那分化出来的影分身鼬,神色依旧透着震惊,惊愕,不可思议。
真正接触之后他们也是发现眼前的一切并不只是虚幻,而是作为实质存在的躯体。
简直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蝴蝶忍小姐这是什么情况?这位还是您的朋友吗?”
珠世看向蝴蝶忍问道。
从之前的交涉之中可以了解到,这位掌控着特殊手段的孩子是蝴蝶忍的朋友,而作为朋友,蝴蝶忍应该是了解到一定的情况的。
“这位确实是我的老熟人了,珠世小姐,但现如今发生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对于鼬而言,这些可能都是一些稀疏平常的事情吧。”
“鼬已经一次一次刷新了,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对于人类的认知。”
蝴蝶忍说道。
自从鼬成功在花街斩杀第一位上弦之后,一众柱对于鼬的认知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无法想象如此稚嫩的一个孩童是如何斩杀穷凶极恶,拥有着强大实力的恶鬼的。
尚才十一二岁的年纪,是如何达到如此高峰,掌控着此等强大的实力。
“你是说他的名字叫鼬?”
珠世注意到了蝴蝶忍言语之中的这个名字。
“对,他的名字叫鼬,而且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他是我们鬼杀队的柱,是现如今鬼杀队最为强大的柱,他手上的战绩可谓是开创了鬼杀队的前所未有的历史。”
“是鬼杀队从未有过的超强剑士,有着无比辉煌的战绩,无比勤奋的实力,在他的手上已经有两位上弦陨落,而其中就包括凶名赫赫的童磨,我想珠世小姐您应该是对他有所了解的。”
蝴蝶忍没有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在蝴蝶忍的眼中鼬就是天赐的剑士,有着无与伦比的实力,是千万年都不可一遇的天才。
“柱?开什么玩笑?这个小屁孩明显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怎么可能成为柱?!”
“如此的年纪,恐怕连握刀都无法握稳吧,怎么可能可以成为柱,更别说是杀死什么上弦之鬼了,作为鬼的我们无比清楚上限的实力!”
“上弦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至强至暴之鬼,他们拥有着无比强大的实力,哪怕是柱们在他的面前也是不值一提,而就这么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屁孩,能够斩杀两只上弦之鬼,而其中还包括童磨,简直胡说八道!”
还没等珠世发声,愈史郎已经是不屑一顾的开口说道。
在他看来眼前的蝴蝶忍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如此天方夜谭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一个小屁孩的身上。
就算之前对方展露出了诡异的术法,那也绝不能够让人信服,毕竟上才十一二岁的年纪,任谁第一次接触都无法相信对方能够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十一二岁就成为鬼杀队的中流砥柱,还斩杀了两位上弦之鬼,这样的战绩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是世间无一都不为过。
“愈史郎,不了解的事情不要胡说,有些事情在你不了解的时候就不要去加以评论,就算事前如此的天方夜谭,如此的匪夷所思,你又有什么把握去确定对方是不是在胡说呢?”
“既然没有把握,那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愈史郎我在一起这么久,你还是这个样子。”
珠世在一旁发声说道。
但就算是如此。
愈史郎依旧是无法认同,他依旧是说道。
“珠世大人,这样的事情你相信吗?对方可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如此年纪就能成为柱,还斩杀两位上弦,你觉得可能吗?”
“实在是太过天方夜谭,太过匪夷所思了吧,换做任何一个人在这里都会觉得他是在胡说八道吧,这样万中无一,不,是万中无一几乎不可能的事情,难道有必要去幻想它成为可能吗?”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又何必给他妄下定论呢?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太过难以想象,可万一他就是真的呢?”
“在没有了解事情真正的真相时,不要乱下定论,哪怕他只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是真实存在的,我们也依旧不能否认这百万分之,的存在,愈史郎。”
珠世缓缓的说道。
这件事情,说实话,他在心里同样也是不相信的,但他也依旧没有全盘否定。
只要有着那么一丝可能,珠世就没有理由去真正否定这一切,她愿意去发掘这事情背后的真相。
“我知道了,珠世大人。”
御史郎也没有再过多言语,既然珠世大人都已经这样说了,那么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讲道理的话。
愈史郎从来都说不过珠世,可他也拗不过,这本来就是事实,世间上一切的事情皆是如此,从来没有什么绝对,任何事情都有着它的一丝转机。
哪怕是眼下,就如同珠世所言一般,哪怕是有着百万分之一的可能,依旧不能去否定他去妄下定论。
对于愈史郎的质疑,蝴蝶忍并没有升起任何情绪。
愈史郎只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他对于御史郎的看法就如同蝴蝶忍一般,把他当做一个小孩,所以对于他的言语他也并没有太多。
而且他所说的一切确实实在是过于天方夜谭,如果在没有知晓这一切在没有对鼬具有一定的了解之前,让她听到这样的话术,蝴蝶忍同样会表示强烈的震惊,强烈的不可思议。
一个人才十一二岁就能够成为柱而且斩杀两位上弦,这样的话换在谁听到都觉得是在胡说八道。
“蝴蝶忍小姐,愈史郎他孩子是个孩子,他所说的话语还请你不要在意,他对于世界的认知还是太过浅显,很多东西他都不懂。”
当着愈史郎的面,珠世毫不留情的说道。
她说这话的目的之一是为了得到蝴蝶忍的原谅,毕竟当着他人的面说出这么一些话,实在是有失礼貌。
另一方面那就是对御史郎进行旁敲侧击,让他明白自己的言语是多么的不负责任。
说到底愈史郎到底是一个孩子,他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就如同珠世所言一般,实在是太过浅薄。
虽然他经历过许多残酷的事情,可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愈史郎和外界的接触实在是太少了,在成为鬼之后,与外界的接触几乎断绝。
他的生活几乎都是在这座宅邸之内,和珠世一同度过的,也因此心性难免过于稚嫩。
也正因如此,愈史郎只能在一次一次的敲打之中,不断的去明白,不断的去体会,不断的去理解。
愈史郎没有言语,对于珠世的所说,他没有任何反驳。
事实上珠世几乎每一句言语,愈史郎都是十分认同的。
一方面是因为对于珠世的敬重,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因为珠世讲的话确实没有任何挑剔的地方。
毕竟对方是活过几百年时光的人,看遍了世间的种种繁华种种苦难,所懂得的东西自然是比成愈史郎要多太多了。
珠世讲出的任何一句言语都是无可挑剔的。
“没关系,珠世小姐,这都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如果换做是我,在没有一定的了解之前我也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任谁恐怕都无法相信吧。”
“十一二岁的年纪恐怕还在欢天喜地的奔跑在阳光下呢,怎么可能就接触到斩鬼这样残酷血腥凛冽的事情。”
“而且还成为了柱,简直天方夜谭嘛,更别说后面斩杀上弦的事情了,所以我很能理解这些事情,也算不上什么。”
“您能明白就好,蝴蝶忍小姐,不过我还是对现而今发生的一切深感疑惑。”
“鼬这个人物的名字,我确实是有所听闻,不过也只局限于这个名字了,在与主公大人的交流之中,我曾了解到鬼杀队之中出了一名天才剑士,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就是叫鼬。”
“可当时主公大人也并没有过多的和我进行讲解,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罢了。”
珠世说道。
之前在与主公大人信件的交流之中,她曾经了解到鬼杀队出了一名天才剑士,名为鼬。
当然。
主公大人所交代的也就仅限于此了。
就如同珠世所说一般,就是这么一句话,鬼杀队近来出现了一名天才剑士,名叫鼬,在他的身上我仿佛看见了未来,终结鬼祸的希望。
这就是主公大人的原话,总之就是随意三言两语的带过。
之后便是正常的交涉与交流了,珠世对这些东西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可现如今听蝴蝶忍这么一说,她当真是无比震惊。
原来这个主公大人口中的天才剑士就是眼前这个稚嫩的孩童。
尚才十一二岁的年纪就已经成为了鬼杀队的中流砥柱,更是肩负着无比辉煌的战绩。
“我所说的都是实话,如果珠世小姐您不能相信的话,可以书信向主公大人进行求证,我相信主公大人的言语,你一定不会有任何质疑的吧。”
蝴蝶忍说道。
她知道单凭她的片面之词很难让人信服。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但是她可以求证,主公大人,主公大人是十分公道的,对于这种事情也完全没有必要撒谎。
“不用了蝴蝶忍小姐,我相信你所说的话,就如同我之前相信你不会做出那般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珠世说道。
对于蝴蝶忍她还是很是了解的,毕竟双方的合作十分的密切,作为鬼杀队蝶屋的领袖,一名精通医术的剑士,自然是与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因为珠世在医术这一方面可是拥有绝顶的实力,也是得到了主公大人的认可,彼此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交流。
那肯定也是在所难免的在这期间珠世也是了解到了蝴蝶忍的为人,知道了她的心性,也是了解到了她的部分生平经历。
这样的人,无论如何是无法做出那般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是不可能胡说八道的。
这样的事情如果只是胡说的话,那简直太过可笑了,而且也不会带来任何利益带来任何价值。
有的只不过是贬低个人的信誉,增加自己令人厌恶的程度罢了。
几人之间的交流,影分身鼬都听在耳中,但全程他都没有发言,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而他的思绪,此刻也是紧密关联着自己的真身。
现如今。
他的真身正在快速赶往这个国家权力集中之地。
也就是位于东京千代田区的首相官邸。
那是他接下来的第一站。
要想获取的相关信息,还是需要通过这个国家最为集中的权利网。
东京。
千代田区。
风雨无休无止。
电蛇游走在晦暗阴沉的天穹之上,层层交叠的阴云如同一座座高山一般将整个大地都死死镇压着。
整个城市那些凸起的建筑,同这天顶的阴云就形同一座巨大的堡垒一般。
哗哗哗的声响在耳边响个不停,时不时的伴着一阵轰隆隆的雷鸣。
世界喧嚣不止,森白的光割裂黑暗映入鼬的眼底。
此刻的鼬正朝着这个国家的权力中心,也就是首相官邸快步过去。
他打着那片巨大的黑伞行走在无休无止的风雨之中。
夜色愈发浓重。
除却偶然割裂天空的雷光,眼中再没有任何其他事物可以能够依靠视力看见,四周的一切都笼罩在深邃的黑暗之中。
这个时间节点街道上一直没有任何行人,十分的冷清寥落,和着这漂泊的风雨,让人有一种举世皆寂的孤独感。
走在这么一座生冷的钢铁城市里,沐浴着漂泊风雨,感受着阴沉天空带来的无限压迫,让人心中不由得凝重起来,气氛也是无比压抑。
再往前些开始有星星点点的光亮。
从极远处的黑暗中渗透出来,鼬循着那光亮又快步而去,漂泊的雨水落在他撑开的大伞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约莫三分钟左右。
鼬的步伐开始放缓。
而后驻足原地,停留在了风雨之中。
他神色凝重,面孔紧绷,凛冽的目光,穿越风雨而去,匆匆夜色在他的眼里逐渐瓦解。
写轮眼缓缓的张开,四周一切的黑暗都在他的眼中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宅邸,灯火通明。
在这么个时间节点,哪怕是首相官邸,都不应该是如此明亮的,除非是有着什么重大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