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对事情了解的深入。
鼬的神色也是愈发凝重起来,到最后凝固的如同雕塑一般冷硬。
关于樱奈春时记忆中那个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的家伙,自然就是志村团藏。
他的模样和自己记忆中的简直如出一辙,至于他的出现鼬只是感到意外,但也并没有过分的惊讶。
可樱奈春时后面的讲述确实让鼬感觉匪夷所思,脑海之中仿佛开天辟地一般,一次又一次的轰击着他对现如今一切的认知。
志村团藏亲自前来雾狭山抓樱奈春时,鼬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樱奈春时的身上是有着柱间细胞,或许也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柱间细胞的成功实验产物。
从之前的实验人员的嘴中也可以得到类似的消息,那么志村团藏前来亲自抓捕樱奈春时,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他可是第一个能和自柱间细胞进行如此完美的结合的。
这样的行径并不会让鼬觉得大费周章多此一举。
相反换做他是志村团藏,面对这样一个极具意义的人物,能够对自己可以带来巨大价值的东西,他也一定会亲自动身前往的。
可为什么在志村团藏的绷带之下会隐藏着一颗血红色的眼睛呢。
从樱奈春时的描绘之中可以得知,在那白色的绷带之下,隐藏着的是一颗猩红的眼睛。
而那猩红的眼睛鼬首先联想到的就是写轮眼,毕竟写轮眼的标识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猩红勾玉,二者从樱奈春时的口中都是得到了反映。
可写轮眼是宇智波家族特有的产物。是宇智波家族的血继限界是流淌在血脉之中的东西,是只有宇智波家族的族人才可以拥有的东西。
任何外人都不可能凭空生出写轮眼,那是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脉之中的东西。
而志村团藏一个木叶的外人是怎么可能拥有写轮眼的。
绝对不可能是自己自然生长出来的,唯一的可能那就是掠夺宇智波家族族人的写轮眼。
这样的情况,鼬也曾经见过,木叶中号称复制忍者的旗木卡卡西,他便也拥有着一只写轮眼。
而他并不是宇智波的血脉。
他的写轮眼的来历是被宇智波家族的某个天才亲手赠予的。
他掌控着这么一只写轮眼,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
非宇智波的族人若是安装上写轮眼便无法自行关闭,也就是说写轮眼会无时无刻不消耗着查克拉,这对于一个人来说是极大的负担,而拥有写轮眼的外族人通常会将那只写轮眼进行遮蔽,以防止更多的查克拉的消耗。
这也是刻在血脉之中的诅咒,只有宇智波的族人才能够使用写轮眼。
也并不能说只有宇智波的族人才能使用写轮眼吧,只是宇智波的族人可以更加完美更加成功的掌控写轮眼,这种近乎bug一样的存在。
可若是并非宇智波的人想要掌控写轮眼,那就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而在付出极大代价的同时掌控写轮眼的能力,甚至都比不上宇智波随便一个族人的五成之多。
这也是很少有外族人会去使用写轮眼的原因之一,因为使用写轮眼对他们带来的消耗是远大于给他们带来的利益,除去少数几个查克拉极其强横的人可以使用写轮眼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耗不起写轮眼,甚至有可能吞噬他们的生命,让他们更早的步入死亡的深渊当中。
写轮眼是禁忌之物,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同时也会疯狂的反噬他的拥有者。
宇智波为这个付出的代价,是极强的情绪波动,而这极强的情绪波动,绝大部分都是亲人的死去未来,获得写轮眼他们必须承受这样的至暗时刻,而若是外人想要承受写人眼带来的利益,就必须付出巨大的查克拉。
这就是世间的阴阳二道平衡之术,任何东西在带来利益的同时,也一定会给你带来负担与损害。
物极必反,阴阳循环。
从来没有单方面的索取。
力量的代价从来如此。
关于志村团藏为什么会拥有着这么一只写轮眼。
鼬同样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联想到宇智波佐助脑海之中的记忆,鼬又是一阵胆寒。
那股思绪在他的心中,在他的脑海中生根发芽生出钢铁荆棘,长出噩梦般的果实。
难道宇智波佐助记忆中族人们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在他从忍界神秘消失的这段时间,家族与木叶之间爆发了战争,而家族已经彻底消亡,只剩下宇智波佐助一人残活于世,而志村团藏的写轮眼就是由此方法而获取到的。
这种想法,让鼬不由的毛骨悚然,同时也是怒火翻滚,他浑身紧绷,眼角拉起锋利的纹路,丝丝缕缕的杀机一闪而出,让本就压抑的气氛,更是凝固肃杀起来。
在这样的思绪作用之下,愤恨在鼬的脑海中水涨船高,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如果一切都如同宇智波佐助记忆中发生的一切如出一辙,那么鼬将再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再无法对木叶抱有任何仁德,如此万劫不复的罪行必须要血债血偿!
鼬的脑海中波涛汹涌,名为仇恨的思绪野蛮生长着。
感受着鼬的情绪波动,樱奈春时的神色也是微微一变,她扬起面来看着。
鼬那张凛冽速杀的面庞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她很少见过鼬这般恼怒愤恨的模样,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可她不想看到鼬的这副模样,左右为难之下,显得她的模样十分局促半晌,她只是抓着鼬的衣袖,轻声呼喊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风雨无休无止,雷声轰鸣不竭。
一同落入鼬耳中。
良久之后才是将他那仇恨的思绪给平复下去,他的神色渐渐褪去那股杀意,可依旧十分冷硬。
再过了些会儿,思绪彻底消散后。
鼬低下脑袋,目及樱奈春时那副神色时,鼬微微皱起眉头,他知道自己失态了,可强烈的情绪波动之下,他根实在是难以控制,更何况这事关他的整个家族。
但可归根究底是他失态了,现而今的樱奈春时本身就已经十分脆弱,他不该再将自己的情绪施加在他的身上。
鼬长长的吐出口气,轻声细语的说道。
“抱歉。”
“......啊?”樱奈春时一愣,他望着鼬那张渐渐趋于平静可依旧坚硬的脸庞,一时有些错愕。
“是我失态了。”
“没什么,鼬,你能来找我我已经很开心了。”樱奈春时认真的说道。
最糟糕的感觉或许就是醒来第一眼发现自己已经被全世界遗忘了吧,连自己最为珍视的人都不再记得自己的模样。
能得到鼬如此的重视。
樱奈春时已经很满足很开心了。
“说什么话呢。”
“你不见了,我当然要去找你了。”
“放心吧,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鼬的声音很轻,可落在樱奈春时的耳中却是重如山岳。
她望着鼬那稚嫩却又坚硬的脸庞,重重地点了点头。
樱奈春时相信鼬的言语正如同当年,她相信鼬一定会再次回到她的身边,她相信鼬会做到他的言语中所说的一切,他会给自己一个答复,给自己一个答案。
望着樱奈春时模样,鼬也是微微的勾起嘴角微微笑了起来。
凝固的气氛瞬时不再那么冷硬。
咆哮的风雨声中。
鼬偏过脑袋望向窗外飘摇的风雨,电闪雷鸣,天色也是愈发的昏沉,整个世界都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怒雷翻滚,森白的光割裂无穷无尽的黑暗。
在鼬的眼中,现而今局势也如同这一封混沌的天地一般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无比的严峻。
鼬的神色凝重起来,面孔紧绷,仿佛孤身一人坐镇天门,城下千军万马。
轰隆隆!
夜空被闪电劈成两半。
同时也劈开了鼬眼中那苍茫混沌的世界。
列车咆哮着疾驰,破开风雨,朝着东京一往无前。
视野忽明忽暗,眼前的世界微微颤动着。
她拼命的震动着眼睛,想要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想要看清眼下的一切,慢慢的,昏暗模糊的世界,逐渐清晰起来,银白的灯光笼罩在她的视野当中,然后是有些潮湿发黄的天花板,最终整个世界都清晰的展现在眼底,是一处较为封闭的房间。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她缓缓地坐起身来看了看四周,好像是一处病房,到处都摆满了金属的手术,刀具则着森冷的光,让人不由得打个寒战。
渐渐的耳边的声音也逐渐清晰起来,很寥落,咚咚咚的是雨声以及呼啸的风声,时不时的还夹杂着一阵惊雷的轰鸣声。
她缓缓地坐直,然后吐出口气,抬起手来,轻轻按着太阳穴,慢慢适应眼下的一切。
她开始回忆发生的事情开始回忆昏睡之前发生的种种事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这之前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而今的她都不曾得知,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她记得自己还在东京银座为民党所管辖的私人医院当中探望她的父亲。
记得不错的话,当时影先生也在陪着她,而他们也是邀请了一名名为蝴蝶忍医师前来为她的父亲问诊。
在这期间她与影先生谈了一些事情,而后便是等着蝴蝶忍医师到来。
蝴蝶忍医师到来之后,看样子十分古怪,随着她的进入不多时。
她眼前的世界就开始摇摇欲坠起来,逐渐的陷入黑暗之中,托拽着她一起陷入其中,意识也被抛出九霄云外。
再醒来时就已经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了。
上野花深深的吐出口气,而后尝试着挪动身子走下床去,身体有些僵硬,带着些些许许的痛感,这让她不由得咬牙切齿吐出一口凉气来。
她重重的呼吸着,而后鼓动浑身的肌肉,走下床去脚尖触地时,依旧是一股生冷的触感。
她抱着有些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朝着房间外走去,房间并没有从外锁住,她轻轻的一推房门便开了,随之而来的是更为喧嚣的风雨声,以及电闪雷鸣。
门外的空间十分幽暗,可也可以看出是在一栋较为宽敞的宅邸内,到处都是生活家居,地面铺就的是灰色的毛绒毯子,走在上面,不像在房间内那么冰冷,这也让上野花好受了些,只不过幽暗的环境让他有些摸不着前路。
她继续往前走着,借着电光来,到了一处明亮的地方,而在这里她也是看见了街道熟悉的人影,其中就包括蝴蝶忍还有之前曾经去看望过父亲的一名医师,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叫朱世。
她落定的一刻几人的身影也是在眼中完成的呈现出来,而他们也是注意到了上野花的身影,在触及上野花的身影之后,他们立刻站起身来,前前后后的向着上野花走去,而后搀扶着她在一旁坐下。
上野花出于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毕竟她才刚从昏迷中醒来,身体有些不适,精神上也有些衰落,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些警惕和戒备,不过倒也没有过于明显,二人的双手在搀上他的身子的一刻,她微微颤抖了一下,而后又立刻将自己的身心戒备给放下,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惶恐与不安。
上野花看着搀扶着她的蝴蝶忍与珠世小姐微微的笑了笑,而后问道。
“请问这是在哪里?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了吗?”
蝴蝶忍与珠世搀扶着上野花在一旁坐下,听到她的问题的时候啊,二人皆是一愣,面孔紧绷神色看上去有些惆怅。
她们吐出口气并没有言语,看着上野花的面孔只是摇了摇头。
二人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糟糕,同时这也让上野花感到十分的不安,她不知道二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她只是问了一个很普通的问题,问题就是自己现而今在哪里,前面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竟她是陷入了昏迷当中,现如今才醒了过来。
有这些问题也是很正常的,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珠世与蝴蝶忍会是这副模样,好像出了什么让人伤心的事情一般。
她皱着眉头盯着二人,又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二人磨蹭许久,这才是开口说道,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上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