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手中的日轮刀那个极具标识性的长刀武器,可以初步判定他是鬼杀队的,可若是鬼杀队的怎么会将麻烦找到他们头上呢,他们虽然是鬼,可与鬼杀队之间也是有着合作的,是被鬼杀队家主所认可的,按理来说不可能会有剑士来找到他们的麻烦。
难道是新晋的鬼杀队剑士不知道这些,所来找他们的麻烦了,不过要是新晋的剑士,也不可能拥有着这般强大的实力吧。
愈史郎神色凝重。
他们就这样与斋藤广也僵持对立着。
只要对方发动攻击他们同样会迎战,可既然对方现在没有发动攻势,他们也不会贸然对他进行攻击,毕竟单看形势他们现而间是劣势,无法力敌。
“我是谁你们并不需要多管,而且我是谁有这么重要吗?你们想要从我的嘴里听到什么答案呢?你们只需要知道的是接下来你们将会败在我的手上,死在我的手上,当然如果你们现在就束手就擒的话,或许我还能让你们露了个体面的下场,不那么痛苦的死去。”斋藤广也冷笑道。
“痴心妄想!别在这里做梦了!”
愈史郎厉声呵斥道。
他的眼神凌厉,眉宇之间噙着森冷的肃杀。
他不可能会对这种人低头的,更不可能会在他的面前束手就擒,哪怕是会死,他也绝不会认输,更何况在他的身旁还有珠世大人,只要珠世大人还在,他就不可能往后退缩一步。
珠世看着这样的愈史郎。
心中五味陈杂。
有心酸。
同样也有欣慰。
不知不觉愈史郎也是长大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是那般的羸弱,畏惧死亡,深陷于痛苦的泥沼之中,终日惶惶不安。
接触到自己的第一时间同样也是惊惧无比,经过往后日夜的相处才是慢慢缓过来,曾经的愈史郎还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孩,可眼下已经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小大人了,面对死亡的威胁,竟能如此的刚正不屈,哪怕如此局面,他依旧能不卑不亢,坚韧不拔,勇猛无比。
“那你们就受死吧!”斋藤广也哈哈大笑。在他的眼中,二人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了,说这些无非就是想少是少浪费一点力气,对于他们这些家伙来说,动手也只不过是徒增消耗罢了,能省一分力气就省一分力气。
斋藤广也对于这样的家伙是没有半点怜悯的,同样也不想耗费过多的时间在他们的身上,因为在他们的身上斋藤广也看不到任何挑战性。
没有任何挑战性的事物,一味的去重复都是毫无意义的,不会产生任何收获,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尽快把这两个家伙给拿下,送去实验室当中,那样的话他还可以空出更多的时间去做另外的事。
斋藤广也声音落定的一刻,他的身影再度鬼魅一般穿行而起,手中长刀拉着空气同着风声一同嘶鸣的叩在珠世愈史郎二者的耳畔。
二人神色凝重,目光四下游离。
锁定着斋藤广也穿梭在廊道中的身影,他们再次腾身,三人在空中碰撞,珠世划破自己的手腕,让鲜血流淌而出,形成的幻境,瞬间爬上斋藤广也的视野之中,他先是一阵,然后迅速反应过来这是对方鬼的血鬼术,他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将自己的意志拔升到最高,不停的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幻境幻境,我必须尽快出去,必须尽快出去!
在斋藤广也不断的暗示之下。
很快眼前的一切就如镜花水月一般,破碎开来,世界再度暴露于眼前,依旧是熟悉的廊道,那屁大点的小屁孩也就是愈史郎正挥舞着狰狞的利爪扑面而来。
斋藤广也眼疾手快,长刀挥舞,瞬间就将对方的一只手臂被砍了下来,鲜血淋漓,抛洒而去,沿着墙壁蜿蜒而下,无比的狰狞,给人一种极具张力冲突骇人的视觉感。
珠世身后脸色一变,立刻上前搀扶。
可这一次斋藤广也没有任何的留情,他的长刀如影随形,眼看着就要劈砍而下。
也就在此时。
风声被搅动,再一次有呼啸的尖锐声炸开在空气之中,廊道之后几道乌光呼啸而来。
它们在斋藤广也的眼中急剧放大,是一柄又一柄散着寒光的短刃,他瞳孔一颤,而后以极其精妙的角度侧身旋转,在空中如同风车一般,他顺利的躲过了所有攻势,当然自己的攻势也落了一个空。
珠世带着愈史郎趁着这个间隙,瞬间往后撤去。
同一时间他们身后的阴影之中,一道身影缓缓走来,轻微的脚步声叩在二人耳旁,让二人心中多了几分不安,直到那人走到光处,才是放下心来。
寻着声源望去,紫色衣衫蝴蝶发饰,正是蝴蝶忍。
“蝴蝶忍小姐你醒了。”
珠世看着身前的蝴蝶忍,后者的状态显而易见,看上去还算可以脸色红润并没有很糟糕的样子,精神看上去也不错。
蝴蝶忍看着她微微的笑了笑。
“珠世小姐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蝴蝶忍小姐,详细情况现而今没办法仔细跟你说,总之眼下我们遇到麻烦了,对方似乎也是一名鬼杀队的剑士,至少单从他手中使用的武器日轮刀来看是如此,可这家伙来势汹汹,是来找我们的麻烦的,蝴蝶忍小姐,你看能不能和对方详细讲一讲,我们现在的情况,或者说对方到底是不是你们鬼杀队的?”
蝴蝶忍一愣。
目光看去,落在廊道尽头的斋藤广也。
他的手中持着长刀,单看形态以及颜色来说,应该确实就是鬼杀队的日本刀,不过对方的服装蝴蝶忍倒是第一次见,极其奇怪,也并没有标配的鬼杀队队服。
在鬼杀队内几乎所有队员都是必须要穿戴鬼杀队的制服的,哪怕是身为柱的他们享有一定比例的特权,都不被允许擅自不穿鬼杀队队服,不过他们是可以允许在外面套上羽帜的,可依旧需要穿上鬼杀队队服,可眼下这个家伙明显是没有身穿鬼杀队队服的,以至于对方的身份无法判断,不过呢,日轮刀确实是鬼杀队特产的东西。
蝴蝶忍皱着眉看着那莫名的家伙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日轮刀?你是不是鬼杀队的?”
“你在开什么玩笑,那种蝼蚁般的组织,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组织的,简直可笑至极,念在你们即将死去,我可以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我是高高在上的根组织的,我们拥有着无比强大的实力,完全不是你所谓的鬼杀队能够比拟的,你竟然说我是鬼杀队的,可笑,太可笑,那么弱小的组织,我根本就看不上!”
斋藤广也冷笑道。
蝴蝶忍对于他的这一番戏弄的言语并没有动怒,她依旧微微笑着,“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是敌人了。”
“敌人!你还是搞不清现在的状况是吗?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敌人,你们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蝼蚁罢了,不过是占据到了一丝偷袭的先机,就敢在如此叫嚣,不会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吧,也要,那就连带着你和那两只鬼一起收拾了!”
斋藤广也神色狞厉,他身形再度暴闪而来。
“蝴蝶小姐小心!”珠世神色微变。
蝴蝶忍眉头紧皱,目光搜寻着对方的身影,很快就捕捉到他的身影,“珠世小姐咱们一起动手,拿出咱们的拿手好戏!”
她说道。
珠世心领神会,看看着她点了点头,“嗯!”
愈史郎同样也是用眼神回应。
随即三人一同出手。
四人就这样在廊道之中碰撞。
一时间鲜血抛洒。
不过很快局面已经定下。
蝴蝶忍扶着破碎的袖口,以及一道狰狞的伤口,缓缓的落下。
她的身后,同样是受伤严重的珠世与愈史郎。
不过和蝴蝶忍不同的是,珠世和愈史郎是作为鬼而存在的,这点伤口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只要没有触及到脖颈头颅就可以了。
反观蝴蝶忍这样的伤势还是很麻烦的。
斋藤广也看上去依旧是片叶不沾身,浑身看不见一点伤痕,他立在原地,持着沾血的长刀,冷冷的笑着。
“废物!一群废物!真把自己当个人物看了!现在总算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就算你们三个人一起上,也根本不可能碰到我一根毛的你们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蝼蚁,蝼蚁你们知道吗?就是随意便可以捏死的那种,对于你们这种东西我根本就是不屑一顾的!今天会和你们出手完全是你们的荣幸!你们不懂得感恩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这可是你们最大的荣幸啊!一群蝼蚁可笑的家伙!今天我就这么站在这里!你们又能有如何呢!对于我来说你们根本不值一提!”
斋藤广也狞笑着,步步紧逼有持无恐。
对于他来说现而今三人已经就是待宰的羔羊完全不放在眼里。
蝴蝶忍依旧冷冷的笑着。
她完全没有理会这个家伙,珠世和愈史郎同样如此,眼神凌厉决绝,三人立在那里就像是三柄森冷的刀锋一般。
对于众人这样不屈桀骜的模样。
斋藤广也是冷冷的笑着。
“事到如今还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这样的样子还真是可笑!不会真以为你们会获得什么希冀获得什么拯救吧!不过是精神胜利罢了!你们就是弱者!你们就是败者!在我这里因为一无是处渺小不堪!而这也就是事实!接受这个事实!蝼蚁一般的家伙!”
“是吗?你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如今的处境啊,我承认可能你在体术上面确实与我们而言无比强大,可你似乎忽视一点忘了我们的身份了哦,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们真正擅长的东西你也根本不了解,在对于敌人目标如此不了解的情况下就敢贸然前来,还真是让人一笑大方啊!”蝴蝶忍讥笑着。
身边的珠世同样也是勾起了笑容。
落在斋藤广也的眼中。
让他生出了一丝不安。
他眉头微皱,可下一秒又是冷笑起来。
自己怎么会在乎几个蝼蚁一般的家伙的话,这些家伙完全就是在说大话而已,自己怎么会害怕这么一些家伙呢?该死该死!
斋藤广也刚欲再说出些咄咄逼人,高高在上的话语时。
他脸色一变,一种隐性的疼痛从他的手腕处蔓延开来,继而涌上脑海,愈发的尖锐,最后是传遍全身。
斋藤广也赶紧撸开袖口一看,那里有着一道微不足道的划伤,甚至连鲜血都无法看见,只是一道细微如线般的伤口,可再往里仔细看去,能看到一股浓郁的黑色。
斋藤广也脸色一变,看着三人愈发森冷的面孔,当即使大惊失色。
“你...你们这些家伙竟然下毒!该死!该死的家伙!卑劣的家伙!蝼蚁一般的家伙!竟然用如此肮脏不堪的手段!该死!真是该死!”
斋藤广也无比恼怒,同时疼痛也如刀剑一般劈砍在每一根神经之上。
蝴蝶忍冷冷的看着。
“用毒什么时候是不入流的手段了,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卑劣的手段了,你不是把我们当做蝼蚁吗?你怎么会中蝼蚁的手段,陷入如此困境当中呢?可笑!真是可笑啊!你所谓的力量,也不过如此嘛!能种到蝼蚁的圈套之中,那也足以说明你自己几斤几两了!”
愈史郎同样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还以为你究竟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这句话可能说的就是你自己吧,自觉自己无所不能,把我们当做蝼蚁,可熟不知自己才是一个小丑,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压根就是一个马戏班的猴子罢了,自以为高高在,你是多缺存在感,多缺地位,多缺力量,才会生出如此感受,真是让人可笑至极,像类似你这样的人,平生罕见啊!”
珠世没有言语,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嘴角的笑容,带着丝丝不屑与嘲讽。
三人的表现落在斋藤广也的眼中,就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魔一般从地狱中爬出,要逐渐将他吞噬。
他的心头淤积着愤怒,如同天顶积压的雷云一般轰响,雷霆倾泻,将一切心境化作焦灼,像他之前一切高高在上,一切不可一世都打碎成片,愤怒屈辱的火焰从四面八方燃起,涌上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