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史郎,鬼与人之间最大的区别你知道在哪里吗?”
“鬼自愈能力强,战斗能力高,拥有着超乎想象的术法,可以活上千年万年的时间,而人羸弱不堪,寿命极其短暂?”愈史郎摊摊手。
“不是,再说说。”珠世摇头。
愈史郎皱着眉头。
在他看来。
人与鬼之间最大的差别就是如此。
毕竟自己之前就是由人被珠世大人转换过来的,当时的自己病危即将身死,是珠世大人将自己转换成为鬼才得以继续在这世纪上生存下去,成为鬼便没有了疾病的烦恼,而且会拥有人类千锤百炼都无法获得的躯壳,更有着百病不沾的体制,无限自愈的细胞,以及一众人所幻想的超能力。
唯一的缺点就是惧怕阳光。
至于另外一点。
会变得极其渴望吃人之类的,在愈史郎看来并不算得上是缺点。
鬼这种生物就是如此。
生来的食物就是人类。
自然界的种种物种尽皆如此。
这点算不上缺点,只能说是自然的残酷,以及弱肉强食法则的延续罢了。
说起惧怕阳光。
愈史郎灵机一动。
这不就是鬼与人类之间最大的差别的。
一个无法在阳光底下活跃,一个则可以肆意在阳光下奔跑。
“鬼无法在阳光下生存,可人类可以!”愈史郎激动的将自己的答案说出口。
他期盼着珠世对他的聪明才智的认可,可等来的依旧是否定摇头。
“愈史郎,看来的你的偏见实在是太深了,对于人与鬼之间的认知产生了极大的偏差,衡量人与鬼之间的准则从来都不能从片面的角度来区别。”珠世说道。
愈史郎耷拉着脑袋。
没有言语。
他对于珠世还是十分尊重的。
“鬼与人之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恶的化身一个是善的化身。”
“并不是从扑杀人类这一点的角度而出发的,生为鬼为了活下去而进行残酷的杀戮无可厚非,可当他对待万事万物尽皆如此的时候,就足以说明心性了,鬼的恶是刻在骨子里,而人虽说也藏着诸多恶念,可总有人能突破它,去发掘人性的光辉,人性的真善美,而鬼却是从未有过这种情况,而我们作为鬼中的特殊个例就是要突破这层壁垒,突破恶去发掘光辉善良,别忘了我们一直以来所期盼的东西,愈史郎。”
“有朝一日,我们一定会重新成为人类,重新在阳光下奔跑生活,看看那璀璨辉煌的世界,不再如而今一般,只能蜷缩在阴影黑暗之中,向往着光明的世界,而在此之前,我们一定要保持着曾经作为人类的心性,永远不要把自己当作鬼去看待,要把自己想成人,哪怕这个世界充满偏见,我们也要一直坚持下去,只有行动才是最好的表达方式。”珠世慢条斯理的说着,随着言语她的眼中渐渐有光亮产生。
愈史郎看着。
只觉心驰神往。
看得入迷。
看得沉醉。
“愈史郎,永远不要忘记自己作为人类的模样,也永远不要把自己当成鬼,只要我们坚持守住本我,发扬人性的光辉,哪怕肉体沦为恶鬼,可我们依旧为人,依旧是会受到尊重的。”
“我知道了,珠世大人。”愈史郎愣愣地说道。
他其实听不懂这么多的大道理。
他只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
听珠世大人的话。
天蒙蒙亮。
晨曦千丝万缕而现,可穿越厚重的云层之后却只剩寥寥无几。
洒下大地时。
世界依旧昏沉。
只是比黑夜明亮些许罢了。
雨依旧在下。
略显颓势。
可依旧呼啸不止。
一夜风雨。
尽术收入真身鼬的眼底。
困倦与疲乏被萦绕心头的迷雾湮没,高度紧绷的精神将鼬浑身的精力都时刻调配而出。
他其实可以休息。
再分出一具影分身在这里看着就行,一旦出现什么状况自己的真身就会立即醒来。
不会耽搁任何事情。
可鼬根本睡不着。
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积压的心事如同大山一般压的喘不过气来。
成城的阴云电闪雷鸣。
将鼬的思绪轰成一片焦土。
只有看着安然睡去的宇智波佐助才能生出一分爱心,可眨眼又是被铺天盖地的疑虑给冲散。
阴霾挥之不去。
并没有人来催促退房。
考虑到事情的突发性。
鼬直接交了一个月的房钱。
成为柱的他早已经是今非昔比。
望着宇智波佐助的面貌。
鼬思绪万千。
很多事情都必须要靠他自己亲自去发掘。
回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
他开始逐渐分化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构连在一起,将事件背后的真相暴露于眼前。
与自己的弟弟宇智波佐助的第一次遭遇是在银座讲话之上,对方的目的显而易见是为了来解决上野羌寻这个为民党的领袖,也就是进步党最大的威胁。
而在此之前类似的事件已经发生过三次,每一次都是精神涣散支离破碎,成了半死不活的人,类似的手段结合银座发生一切无疑是讲矛头指向了宇智波佐助。
虽说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
可在新的可疑分子出现之前,完全可以将目标彻底放在宇智波佐助的身上。
也就是。
前前后后总共四处针对为民党的行动,凶手尽皆是宇智波佐助,至于指示他的人一定不会是进步党,进步党那些臭鱼烂虾不可能能够调动宇智波佐助,根据鼬的猜测,多半是现而今的进步党早就被某位神秘人物拥有着强大实力的家伙给控制了,这样一来,也可以解释近来全国上下频发的失踪案的情况。
为什么进步党对于这些事情坐视不管甚至还采取了压制的手段,在这首相换届的关键节点。
没有一个政客会是没有脑子的,在这种时候一定是想尽办法的讨好民众,进步党倒好,想尽办法的败坏自己的名声,这种做法自然是愚蠢至极不可理喻的,鼬不认为一个当权政府会做出如此荒诞不羁的事情,背后一定是有着难言之隐,或许就是真正把控着政府的家伙在做这些。
现而今进步党的领袖也就是当代首相中居一郎或许不过就是一个傀儡。
在他的背后站着另外一个人。
通过中居一郎在控制着整个政府。
就如同大蛇丸一般。
通过鬼舞辻无惨从而控制了整个鬼。
只有这么一种可能。
才能够解释种种诡异反常的事情。
而宇智波佐助就是向那个幕后黑手效劳的。
甚至乎。
现而今造成宇智波佐助这番模样的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思绪至此。
鼬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这一切都必须让他亲自去揭晓。
最方便的手段自然就是找到中居一郎当面问个清楚。
不。
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问的。
直接穿透他的意识自己在他的脑海里寻找就行了。
“对不住了,佐助。”
鼬不再去想。
望了眼窗外朦胧的天空,他沉重的心又是颤了颤。
时不我待。
必须争分夺秒。
没有时间再就给鼬犹豫了。
他必须尽快找到事情之后的真相。
将这一切阴谋都统统瓦解。
鼬不愿意再继续面对这样的弟弟,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太过残酷。
鼬扯起宇智波佐助的衣裳,而后在他的腹部种下禁制,也就是封印,让他无法调动查克拉。
封印术是父亲宇智波富岳交给他的。
也不能说是交给他吧。
就是一次宇智波富岳对他人使用之时,被鼬观察到了,术法并不是很复杂,他也就轻而易举的学会了。
封印种下的一瞬间。
密密麻麻的黑纹从腹部蔓延出来。
同时带来的剧烈痛疼也是让宇智波佐助的身体颤抖起来。
他的面孔微微扭曲。
继而睁开了眼睛。
痛疼将他从昏迷中拉回现实。
张开眼睛再看这世界的一瞬间又是一如既往的吼叫凶毒。
狰狞的面孔上满是仇恨。
“我会将这一切都搞明白的,佐助,我一定会将我们之间的误会解除。”鼬没有理会那怨毒的话语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宇智波佐助自然是察觉自己的查克拉尽皆被封印了,他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哪怕无法调动查克拉他也依旧想要用肉体的力量去与鼬进行搏杀,张牙舞爪,可见他对鼬的怨恨之深。
鼬并没有怪他。
无论自己的这个弟弟怎样。
他都无法对宇智波佐助生出不满与厌恶。
看着他。
就像是回想起了在忍界那段光辉灿烂的岁月。
与宇智波佐助在一起的日子。
也是在忍界那个熔炉中为数不多的灿烂生活。
这是他最为珍视的日子。
是他心底最为柔软的地方。
他又怎能去厌恶排除它呢?
“抱歉,佐助,在那之前你只能呆在这里了,等这一切都真相大白,我会带你好好看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比忍界有趣多了,虽说没有那般炫目强大的手段,可也少了连天的战火,这里的人们很朴实很善良,在这里我有了很多朋友,也成为了很多人心目中的英雄,佐助,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你也可以成为这样的人。”鼬缓缓地说道。
每一句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很多时候。
鼬都觉得这个异世界比之忍界要灿烂幸福多了。
他会想。
如果自己天生就在这里那该多好啊。
就不用背负那么多的苦难。
可以和一众孩子一般。
生活在父母的庇护之下。
在阳光下与其他孩子快乐的玩耍以及奔跑。
看风吹的好远好远。
可这都只是如果。
鼬时降生在血与火中的。
从睁眼看这世界的那一刻起。
就注定无限心酸无限苦难。
而现而今的他。
也只想将弟弟从那噩梦般的回忆中拯救出来。
仅此而已。
简单的诉求同时也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敌人在暗他在明。
更何况。
对方既然拥有着能操控揣改宇智波佐助记忆世界的能力。
指不定同样能对他有效。
这一点不由的让鼬心生不安与警惕。
“恶魔!不要再说你那些假惺惺的话啦!讲出这些违背本心的话难道你不会觉得恶心嘛!从你做出那丧尽天良的举动之后!你就再也不是什么亲人兄弟了!你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只要你不杀死我!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将你拖进最深的地狱之中的!我要让你向死去的族人以及家人们尝罪!哪怕是在地狱之中!你也要受到永火的焚烧!受到千万人的唾弃与谩骂!恶魔!!”
宇智波佐助歇斯底里地说道。
他咬牙切齿着。
扭曲的面孔上满是毒蛇一般的怨毒。
鼬沉默的看着。
心中刺痛可却又无可奈何。
他想过要说些什么,可到嘴边却又没了声息。
在对方的眼中自己早就不是什么仁慈和善的兄长,既然如此的话,再多说什么也是无意义的。
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
“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佐助。”鼬说道。
在宇智波佐助穷凶极恶的神色当中再一次掌刀而下。
铺天盖地的黑暗里。
宇智波佐助又又又陷入昏迷之中。
鼬将被单撕碎扭成麻绳继而一圈又一圈的将宇智波佐助牢牢捆缚在床板之上。
做完这些。
鼬已经没有放下心来。
他分化出一具影分身留下来负责看守。
做好万全之策。
再怎么说宇智波佐助也是开启了三勾玉写轮眼的忍者,有着不可小觑的实力,如果还藏着什么手段的话,届时他一离开便趁机爆发出来,逃之夭夭。
那样的话。
事情就麻烦了。
在这个偌大的国家想要再找到宇智波佐助简直难如登天。
因此。
鼬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封印了宇智波佐助的查克拉,那么他就无法调用那股属于忍界的力量,依照他搓出来的麻绳,寻常大汉都根本不可能将其绷断,更别说是年幼的佐助,再加上一具影分身留下来应对突发情况,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最后看了眼宇智波佐助。
鼬的真身便离去了。
走出房门的那一刻。
他的容貌再度幻化,成了我们的老朋友我妻善逸的模样。
鼬倒并没有想整我妻善逸的想法,只是比较顺手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我妻善逸的模样。
走出旅馆时。
钢铁森林撞入视野。
阴沉的天穹积压着密密麻麻的雨云仿佛巍峨的黑色群山一般悬在这座森冷的城市。
雨千丝万线的垂落着。
密密麻麻的占据着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