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无不在佐证着这种情况。
如此匪夷所思之事都有可能发生。
背后又存在着一个宇智波之类的事情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令人接受。
鼬拧着眉头。
脑中思绪万千。
无论怎样。
接下来上野羌寻位于东京银座的讲话都会将一切答案揭露出来。
进步党为了赢得首相换届已经接连三次使得为民党的高层政要陷入昏迷之中,眼下最关键的一环他们不可能半途而废。
到时。
鼬就能看出进步党背后到底是藏着什么牛鬼蛇神。
是鬼的血鬼术。
还是更为离谱的宇智波的写轮眼。
“影先生!”
“接下来的银座讲话就拜托您了。”
“您一定要保护好上野老师,他是我们为民党最后的精神支柱了。”斋藤广也低头请求道。
经历接二连三的诡异事件后。
为民党内其实早已经是哗然四起风声鹤唳,很多政要都已经生出萌退之心,生怕灾厄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毕竟人都是肉长的不是钢筋铁骨不是毫无感情的机器,他们会恐惧,同时也有着自己的家庭,要是出现什么差错步了斋藤茂几人的后尘就算成了执政党又有什么用呢。
眼下。
为民党的安定都是由上野羌寻一手支撑起来的。
一旦上野羌寻出现什么意外。
为民党真的就是穷途末路了。
到时候一众政要都会放弃与进步党的争斗,以博得日后的宽恕。
人就是这样。
斋藤广也之所以会对鼬如此尊敬,理由同样如此。
他不知道这位‘影’先生的真实情况。
可他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小家伙是接下来保护上野老师的最强砝码。
虽说难以理解。
可斋藤广也依旧是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这是我份内的事情。”鼬只是轻声的说。
既然他答应下来就从不存在什么食言一说。
斋藤广也没再言语。
鼬看着店外迷离的灯火。
东京的烟火气很浓。
人流如织。
声音鼎沸。
给人一种热闹温馨的感觉,可却同时又透着一种若隐若无的感觉。
看得见摸不着。
或许。
是因为这些都不属于他吧。
他终究只是一个外来客。
属于他的世界是忍界。
而他的归宿终究还是宇智波。
只要有着一线希望,鼬一定要重新回去。
“二人鳗鱼饭,请慢用。”
不知不觉。
店家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鳗鱼饭而来。
鼬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斋藤广也同样如此。
十分钟左右。
二人将身前的餐食一扫而空。
味道尚可。
只是量看上去有些寒酸。
鼬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嘴就将手伸进腰包内。
“影先生让我来吧。”斋藤广也连忙制止,
他看了眼悬挂店里的大号菜单,数清金额后,取出一张大钞,不多不少,正正好好。
东京的饭食比之其他地方还是要贵上许多。
毕竟是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
店家并没有伸手接过钞票,而是冷冷的看着。
斋藤广也有些纳闷,嘀咕道,“店家,是有什么事吗?”
鼬皱着眉头。
店家依旧沉默不语,半晌,勾动嘴角,微微笑了起立,带着几分冷冽。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斋藤广也一怔。
作为政客的他自然知道眼前这店家想干些什么。
平时就听闻过不少东京的店家宰外地来客的事情。
这些家伙自持是首都的民众。
对待外地的来客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甚至乎有的极端点的,都嫌弃外地的碍眼。
鼬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你不会想宰客吧?”斋藤广也开门见山。
店家笑而不语。
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站在他身前的可是现而今当红政党的头部一员。
虽说党派还未执政,可拥有的权利也是不容小觑的。
更何况。
他的身旁还有一尊冷面杀神。
当着他的面坑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你们这帮外地仔来东京自然是得多加点价钱的。”店家也丝毫不掩饰。
斋藤广也气不打一出来。
刚想亮明自己的身份却被身旁的鼬按住肩膀,后者摇了摇头。
继而自顾自的从腰包里取出一张大钞。
随意扬在空中,飘散着坠落地面。
“走吧。”鼬淡淡的说。
他可不想和这种龌蹉的家伙白白耗费时间。
“嗯。斋藤广也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欲离去。
店家在身后满脸奸笑的弯下身子,将那张大钞拾起,而后偷过悬吊的灯光检验真伪。
“影先生。”
鼬再度汇入人流之中。
斋藤广也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让您看笑话了,东京许多商家都这样,身在首府总有一种奇怪的优越感,自认为高人一等,不过还请您放心,明天这家店就再也不会出现了,相应的,那奸商也会体验体验铁窗生涯。”
他轻声说着。
鼬并没有多说什么。
该怎么处理是他们的事。
说实话。
对于这种小人鼬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可以带我去看看你父亲吗?”
“我父亲?”斋藤广也一怔。
“嗯。”鼬点头。
“当然可以。”斋藤广也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只是他很诧异。
这个萍水相逢的少年为什么突然想到去看自己那昏迷不醒的父亲呢?
莫非他有着什么独特的手段可以将自己的父亲从那昏迷的状态中拉回来了嘛。
想到这里。
斋藤广也的脸上渐渐多了一份喜色。
可是很快,鼬就将他的这份喜色击溃。
“我没办法帮你父亲。”
鼬自然是猜到了斋藤广也的内心想法。
可是很遗憾。
他并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神仙。
他的医疗水平也只停留在浅层。
写轮眼可以击溃灵魂意识,但不代表着他能重塑灵魂意识。
之所以想看上那斋藤茂一眼。
也只是想更加详细的了解对方的情况,以此来佐证自己的判断。
斋藤广也低着脑袋。
或多或少有些失落。
医院的地址是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
类似这样的地方也并不需要过于繁华的路段。
病人们还是需要较为安静的地方来进行调养的。
一路而去。
二者少有言语。
有的话也只是斋藤广也的絮絮叨叨。
十分钟的路程后。
鼬的目光逐渐凌厉起来。
苍茫夜色里有人竟是在尾随着他们。
自以为天衣无缝。
可在鼬的面前却是破洞百出。
他忽的站定了。
身旁的斋藤广也一怔,“影先生,是有什么事情吗?”
鼬没有发声。
下一秒。
在斋藤广也茫然的目光里如风般疾驰而去。
发丝起落的时间段里。
眼前的鼬已是无影无踪。
斋藤广也举目四望。
终于在粘稠的夜色里看见了那道腾跃在空如闪电般的瘦削身影。
他踩着高墙。
扎进了一家院落之内。
在一声惊叫中拎着一道黑影从其中弹跳而出。
随即又飞快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全程不过十息。
电光火石之间。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可却又发生了许多真真切切的事。
斋藤广也错愕的盯着身前的鼬,后者甚至连大气都没有喘一下。
他的手上拎着一道陌生的身影。
一个身材扎实的男人。
被拎鸡崽一般提着。
面色惶恐不安。
直到现在。
他也依旧没有缓过神来,瞳孔微微颤抖着,被恐惧填满的脑海僵滞着分析着所以然。
“跟着我们干嘛?”鼬一把将男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沉重的声响里。
男人呲牙咧嘴的吐出一口鲜血,神情痛苦,面色扭曲。
碍于斋藤广也的存在。
鼬不好使用写轮眼。
不然他也没啥心情去审问这家伙,直接将他拽入幻术之中即可。
“这...这...”斋藤广也此刻也是没缓过神来。
不过他也大致清楚发生了什么。
这陌生男子尾随跟踪着他们,被影先生发现后三下五除二的拽了出来,眼花缭乱的动作后,这家伙就一脸不知所以然的被摔在了地上。
刺灼神经的痛瞬间是让男人清醒了不少。
他缓缓地坐起。
骇然的望着身前面色冷冽的鼬。
凌厉的杀机如风般从他的身上溢散出来。
“我...我没有...跟。”
声音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鼬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家伙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没有跟踪你们,我只是在这附近散步而已,你们误会了!
总之。
就是诸如此类开脱的话。
不过鼬绝不会错怪一个无辜之人,身前伙前前后后跟着他们最少有半个钟了。
只是鼬一直没动手把他揪出来而已。
一方面他有持无恐,并不惧怕这潜伏在黑暗中的家伙。
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这家伙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眼下看来。
意图简单明了。
“影先生!”斋藤广也目及眼前这凶戾狰狞的一幕,不由得皱起眉来。
这外表看上去古今无比的少年竟是在那一瞬间折断了这莫名男人的臂骨。
森冷凌厉。
简直就是铁面杀手。
鼬看向他,微微挑了挑眉。
他知道自己当下做的事情不合规矩,可要是和这种家伙讲道理扯嘴皮子那无异于浪费时间。
哪怕你是圣人降世也无法靠着言语措辞来感化个这种家伙。
凭借着木叶为忍经年的经验来看。
对付这种恶茬就是要以暴制暴。
施加痛苦或许不是解决事情的最好办法,但绝对不是最快的办法。
“没...没什么...你只管问就好,我当没看见。”斋藤广也将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
他本想让鼬不要如此目无王法,再怎么说此地也是国家的首府,更何况他本人还是政界的一员。
如此肆无忌惮,哪怕是上野羌寻的贵客也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可看着对方那决绝的模样,一副冰冷凌厉的面孔好像下一秒就要将你刺穿一般。
这些话斋藤广也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那是一种由心而生的恐惧感。
“麻烦了。”鼬轻声说了一句。
身下那被折断臂骨的男人此刻是面色惶恐不安,蜷缩在地,浑身因为痛苦与恐惧,止不住的颤抖着。
“该说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吧。”鼬冷冷的看着他。
男人起初还是一副铁骨铮铮不屈不饶的模样,可在鼬那凛如刀锋的凝视下瞬间溃不成军。
他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说道,“是进步党的铃木雄,是他派我来跟踪你们的,我没有做其他任何事情,只是负责收集你们的动向,而且我是无可奈何的!求求您不要杀我!”
鼬给他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大了。
在他的身前仿佛直面一座刀山。
森冷的寒意直扑胸腔,沿着血管蔓延将他整个人都拖进冰窖。
“铃木雄?”斋藤广也皱着眉头。
身为为民党的高层政要之子,关于铃木雄的信息他也是十分了解。
铃木雄是个出名人物。
曾经是进步党的首脑后功成名就隐居幕后但也依旧活跃在政治舞台上,现而今是进步党的二把手是仅次于中居一郎的话事人,心思缜密,极其狡诈。
这样的人物竟然派人来跟踪他们。
斋藤广也自然知道目标是身前这位影先生,他的分量还不至于让铃木雄专门派人来监听跟踪。
眼下出现这种事情,就意味着对方已经察觉到了‘影’先生的到来。
“还有没有其他人?”
鼬质问道。
他不知道眼前这家伙口中的铃木雄是何许人物,不过看斋藤广也的表情,后者应该是对这家伙再熟悉不过了。
“没有了。”男人不敢撒谎。
当时交给他的任务就是负责跟踪这冷若冰霜的少年。
没等他多做思考。
一阵剧痛自脖颈间袭来。
混着浓烈的窒息感。
眼前的世界瞬间陷入黑暗之中,徘徊耳边声音迅速远去。
刚才坐起的身体又是摇晃着倒下。
斋藤广也楞楞的看着这一幕。
身前这看起来模样尚幼的影先生当真是凌厉果断。
确定一切信息无误后便迅速处理完后事。
全程没有半点波澜。
好像就是在做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影先生...”他有些无奈。
“不会给你造成麻烦吧?”鼬看向他。
“不会不会。”斋藤广也摊了摊手。
为民党现而今再怎么不济也是这个国家的当红政党,地位仅次于执政党派,而他出生显贵又师从上野羌寻,眼下这点事情他自然是能轻松处理的,只要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那我们走吧。”鼬向前走去。
斋藤广也紧随其后,脑中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