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地。
可以看见一块嵌入墙壁的金属铭牌。
上面刻写着知事二字。
“松山野!我再也无法忍受你做的这一切了。”前脚刚踏进知事办公室。
前田后也立刻就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
身后穿着灰色羽织和服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带上房门。
神色忧心忡忡。
“前田议员坐下来慢慢说。”
“这么大年纪了,别动肝火。”
“我怎么跟你慢慢说!瞧瞧你这些年做的好事!”前田后也怒火中烧。
啪的一声!
将手中一沓资料摔到了桌面上。
松山野阴沉着张脸。
没有言语。
“松山野你做的那些混蛋事当真是天怒人怨!早些年你还知道见好就收!这半年来你是彻底丧尽天良了是吧!”
“你那狗屁隧道工程完全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强制征调镇上所有青壮年为你卖命!可它却毫无利益价值!给泉下镇带来的只有苦痛!”
前田后也翻出一份文件,毫不留情面甩到松山野的脸上。
“自己看看!那狗屁隧道工程害死了多少人!已经有近一百号人了!”
“你有没有身为知事的觉悟!看着自己管辖的土地上不断有民众死去你就不会惭愧嘛!你怎么还有脸继续坐在这里的!”
前田后也愈发的情绪激愤。
松山野低沉着张脸。
沉默无言。
“还有那万世极乐教!身为知事的你难道看不出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邪教组织嘛!”
“自称为神不过就是个神棍罢了!
“够了!!”
松山野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开。
前田后也一怔。
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泉下镇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议员!而我!松山野!是泉下镇的天!”
“松山野!你真当自己是皇帝了嘛!等着吧!你快活不了多久的!”
“是想向上头检举我吗?”松山野冷笑。
“别开玩笑了!”
“现在没我的话没人能离开泉下镇一步!”
“而且...”
他声音一顿
继而狂笑起来。
“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前田后也咒骂道。
松山野依旧狂笑不止。
让人心里直发毛。
恐惧幽幽的自心底爬升而起。
前田后也开始怕了。
他踉跄着后退。
神色逐渐惶恐不安,“你...别得意!”
松山野看着他。
笑容如刀山般寒冷。
“你会死。”
他轻声说。
下一秒。
前田后也浑身刺痛,裸露在外的所有肌肤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裂开一道血线。
密密麻麻。
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啊...啊啊啊啊!!
撕裂的剧痛瞬时如海潮般汹涌而起。
前田后也痉挛的跪倒下去。
噗嗤——
殷红的血液从裂开的纹路中溅出!
眨眼。
如注喷涌!!
刚还义愤填膺的议员前田后也此刻赫然成了一具干尸。
浑身的血液在三秒之内流尽。
并没有想象中的满屋血迹。
喷涌出来的鲜血在一股玄妙的力量中凝聚成球悬置在空。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泉下镇知事,松田野,此刻面色毫无波澜。
森冷的脸庞流露着淡淡的讥笑。
他随手一招。
唇齿开合。
便将那血球尽数吞没。
“哎呀呀,还真是血腥呢,一点也不温柔。”一道淡淡的声音传到耳畔。
松田野一愣。
立刻单膝跪伏下去。
“童磨大人!”
莹白的灯光中。
一道黑影缓缓走到他的身前。
“起来吧。”
“谢童磨大人!”松山野站起身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白橡发色七彩眼眸的年轻男子。
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可却看不出任何悲喜之色。
“血髅。”
“终焉时刻就要降临。”
“在那之前不能有任何一个命定之人离开此地。”
“记住你存在的意义。”
“一切都是为了...那位大人!”
松山野神色肃穆。
一手成拳叩在胸前。
“定将不负所望!”
“好...好...”
轻飘飘的声音。
落定之时。
人影消散不见。
“你孙儿真成通缉犯了!”福井顽岩手中抓着一份通缉令,紧皱的眉头游离在身前的长泽信一与通缉令上。
就在不久前。
他还纳闷街上张贴的通缉令上的嫌犯有点眼熟。
返家之时。
就撞见长泽信一这个老家伙带着那两外乡人和唯一的弟子火急火燎的赶到他家来了。
一瞬间。
福井顽岩就知道大事不妙。
“不可能!”
“我孙儿怎么可能会杀人!”
“顽岩你还不知道我那孙儿,整天梦想着当英雄的家伙,怎么可能做出这些勾当!”
长泽信一严厉地驳斥。
“这个我知道,因为这事他不还和你闹掰了嘛,嫌弃你这个当爷爷的胆小懦弱,喜欢吹牛耍滑。”福井顽岩事到如今还不忘揶揄长泽两句。
长泽信一黑着张脸。
身后的星野绫也是瞪大了眼睛。
鼬和炭治郎没掺乎进来。
二人缩在一旁。
小声交谈着。
“鼬,你是不是又用那招分身术了?”
“嗯嗯。”
“那现在你是真身还是?”
“分身,真身在警署里。”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警署内的所有警员已经整装待发。”
炭治郎眉头一皱。
“不过不是来抓长泽老爷子的,是去封城的,从现在起,泉下镇全面戒严,许进不许出。”
鼬继续说道。
“我猜测所谓通缉令只是个噱头,借口封锁城镇罢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恐怕会有大动作。”
警署大门口。
三杆的日头下。
二十名警员身穿制服肩挎长枪以四排五列的方队伫立着。
肥头大耳的警官在警署的檐下发号施令。
他眯着眼睛。
一手指天。
“濑田,你带五号人去隧道口把守。”
“好。”
濑田,也就是鼬。
此刻的他正挎着一杆老旧的火枪站在队伍的最前头。
“记住!”
“不能遗漏任何一个可疑的家伙!”
“其余的人给我把镇上的出口守死了!在没有上头的命令前,不能放走一个人!”
“从现在起!”
“泉下镇!只需进!不许出!”
警官扯着嗓子吼道。
“是...”
毒辣的阳光下响起一片萎靡不振的声音。
他皱着眉。
刚想呵斥这帮饭桶。
自己也是气喘吁吁。
“赶紧去吧。”
警官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