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
万众瞩目。
在场所有剑士都将目光投向了我妻善逸。
眉头紧锁亦或者惊愕万分。
我妻善逸满头大汗。
那一道道目光仿佛森冷的利刃抵在了他的额头,好像他再往前走一步就要贯穿他一般。
“我..可以放弃吗?”
我妻善逸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嗯?”
很轻的疑问声,可一众声音交汇起来却是如铜钟般轰鸣。
一定是开玩笑的吧。
这是所有人的观点。
没人会相信那位救人于水火的天才剑士会胆怯放弃。
现场的气氛降至冰点,每个人的目光都带着着审判的意味。
好像在斥责着,被冠以英雄名讳的你,怎么能辜负大家的期盼!
我妻善逸如坐针毡,那压抑的气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开玩笑的。”
他干笑着,一步一步走回原位。
所有人满意的点头。
—被大家翘首以盼的感觉真是糟糕,被冠以英雄名讳就必须冲在最前面吗?更何况我从来不是什么英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我妻善逸垂头丧气。
当然。
他并不是因为那些家伙咄咄逼人的目光而选择留下的。
他我妻善逸别的不说,脸皮那是厚如城墙。
最后关头让他痛下决心的是师傅桑岛慈悟朗的音容笑貌,以及那青春少女翘首以盼的目光。
要知道...
浮世万千,唯少女与美人不可辜负啊!!
与此同时,致使我妻善逸陷入这般窘境的罪魁祸首以解手的名义退出了会场。
鼬潜入山林中。
双手结印,唤出了五具分身。
他们相视点头,而后各自分散。
“只能靠这死办法了。”鼬叹了口气。
他实在放不下那支木笛,眼下只能希冀这五具分身有所收获了。
再回到山腰鸟居前时。
剑士的数量已经明显减少,约莫有三分之一的人选择了放弃。
“回来了。”炭治郎冲着鼬招了招手。
“嗯。”鼬心不在焉。
“给大家最后一分钟的时间,如果还有想放弃的,原路折返即可。”黑发男孩发声,一如既往的无喜无悲。
对于剑士的大量离去,并没有丝毫愤怒羞恼。
鸦雀无声。
留下的剑士无人选择放弃。
“那么接下来,请想成为鬼杀队一员的剑士站在左边。”黑发男孩又说。
“请想加入隐组织的剑士站在右边。”白发女孩抬手示意。
嘈杂四起。
剑士们三两成群的议论纷纷,抉择着究竟去往何方。
率先作出表率的是起初那靓丽可人的粉衣少女。
她似乎是独行侠。
从选拔开始到选拔结束都是孤身一人,未闻半句言语,低垂着眼帘,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隐这边第一个站出来的算是炭治郎的熟人了。
石下川。
照他的意识就是战斗天赋薄弱,与其在前线拖累他人不如留在隐组织发光发热。
很快鬼杀队又迎来一人。
是一名脸上划着狰狞疤痕,凶神恶煞的家伙。
他看起来十分焦躁。
“真是浪费时间,能不能快点把刀给我,就是那把鬼杀队特有会变色的刀!”他吼叫着,极不客气地动起手来。
黑发男孩被他拉扯着头发,可神色依旧波澜不惊。
“这家伙!”远在队伍后的炭治郎怒气冲冲的狂奔而去。
“请你马上放开这孩子!!不然我就折断你的手臂!!”炭治郎死死抓着刀疤少年的腕部。
“你小子什么意思啊?!有种就试试看!!”刀疤少年叫嚣道,下一秒,神色剧变。
炭治郎猛地发力,直接将他甩了开来。
—这家伙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刀疤少年捏着手腕,神色狰狞。
“如果你们聊完了,就请继续站队吧。”白发女孩开口说道。
现场再度秩序井然。
鼬面无表情地缓缓走来,路过刀疤少年身旁时,目光一寒,微微聚起的眉峰像是在说,再敢胡来就杀了你!!
他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眼中那稚童的身影走到了炭治郎的身边,后者揉了揉他的脑袋,微微笑着。
很快抉择结束。
鬼杀队与隐的成员基本五五开,选择加入鬼杀队的有八人,加入隐组织的有九人。
我妻善逸自然不负众望的加入了鬼杀队,只是看起来有些灰头土脸。
“从此刻开始诸位就是鬼杀队的一员了,接下来会先为各位准备的队服,量完尺寸后将阶级绣在队服上。”黑发男孩负责为鬼杀队成员进行讲解。
“队伍内共分十个阶级。”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而除却我妻善逸之外,你们的阶级皆为最低的癸。”黑发男孩慢条斯理地说道。
见鬼!
缩在队伍后的我妻善逸当即是脸色一变,内心直呼mmp。
更高的阶级就意味着更大的责任。
“那个...我也想作为癸,从底层慢慢做起。”我妻善逸干笑着。
“这是主公大人的决定,我们无法左右,只是转告与你。”
“主公大人很看好你,他给予的阶级是庚。”
我妻善逸如五雷轰顶。
“真厉害。”炭治郎赞叹道。
鼬默默地看着。
对于阶级这种东西他并没有什么执着,只要能接近鬼杀队这个组织就行,至于更深一步的目的可以慢慢达成。
没必要暴露过多的实力。
“接下来各位可以选择心仪的钢材用于铸造日轮刀,十至十五日会亲自送到各位手中。”
“另外我们会即刻给各位安排专属的信鸦。”
黑发男孩侧过脑袋,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啼鸣,不多不少正好八只信鸦从鸟居后的密林中飞了出来。
随后各自落下。
你管这叫信鸦?
这不是麻雀吗?
这就是庚级剑士的待遇吗?
真见鬼!
我妻善逸目瞪口呆。
“接下来请各位选择锻刀的钢材...”
“我怕是很快就要翘辫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