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院子外面,一条长长的马队正耐心的等着,小雨坐在第一辆马车内,怀里抱着孩子林天翔。
大街上,百姓停下脚步好奇的看着。因为马车外表像囚车,因此不人指指点点在议论着马车内的孩子。
小雨怀里的孩子不哭不闹,看着小雨戴着面具似乎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小雨柔声的问:“翔儿,想娘亲吗?”
天翔想了一下,道:“娘亲是谁?”
“等一会你娘亲就会来接你,你要乖乖的哦。”
小雨柔声的语气让天翔倍感亲切,他伸手去摘小雨的面具,似乎又有些害怕停了下来。
见小雨没说话才把面具揭开。他眨眨眼睛看着小雨,随后微笑着,:“你是谁?”
“叫叔。”
“树,”
“不对不对,叫叔,不是树。”
“叔叔,”
“树、叔、”
“呵呵呵呵呵。”
两人在马车内笑闹着。
此刻的天翔脸上已经没了痴呆的模样,说话的频率都快了不少,似乎恢复了正常。只是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
大家也替孩子高兴。
“吧嗒,吧嗒,”
一阵马蹄声,四匹马停在他们面前。天翔转头看着没说话。
“给公子请安。”此刻的风岭秀已经没了怨气,真心跪拜着。
“起来说话。”
“谢公子。”
“翔儿,你娘来找你了,去吧。”
小雨边说边把孩子往外送,可是谁也没想到天翔微笑的脸色顿时收起,紧紧的抱着小雨,:“叔,我、要叔,我不要娘。”
风岭秀听着儿子的话泪水涌出,:“翔儿,你好好想想,我是你娘,我是你亲娘。”
天翔牢牢的把小雨抱住,嘴里大声喊着:“我要叔,你走开。”
天翔不肯走,这下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小雨也是一筹莫展。如果硬是把他推出去,再次受惊吓怕是会加重病情。
“秀姐,这样,你们四人跟着一起走,等孩子熟悉一段时间,想必会接纳你。”
“这、”
风岭秀不知道该怎么办。
范溪云长的英俊潇洒,可是在小雨面前他没了自信。小雨吃的是皇粮,他们只是的江湖门派,这两项对比好似草鸡对凤凰,因此一开始就很抵触。
年少气盛的范溪云,也想在风岭秀面前显摆自己,一脚跨上马车不理会小雨的话,一把抢过孩子,:“天翔,跟叔走。”
“不要,不要。”
天翔哭喊着,手脚并用的挣扎。
孩子虽小,可是挣扎起来的力量让范溪云还真的不好把握。力气用大了怕伤着孩子,力气小了又怕失手摔着。
天翔一看已经下了马车,这下真急了,张嘴就给溪云的手腕上狠狠的来了一口。
“啊~”
溪云痛的差点把孩子扔掉,心里有些后悔着;‘我这是何苦呐。’
风岭秀尴尬去接孩子。可天翔的嘴巴还是张的大大的脸上充满了狠劲,给她的感觉就是自己也不被儿子咬一口。
“师弟,把孩子还给他。”
风岭秀的一句话,范溪云听了差点吐血,这一口算是白咬了。
小雨接过孩子,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我们走。”
“是!”
马车缓缓前行,出了镇子才加快了速度。
风岭秀四人默默的跟在小雨的后面,别提有多别扭了。心里最郁闷的要属范溪云,刚才这一口虽然上了药,可是手腕处还是一阵阵的刺痛。
三叉路口的大树下坐着不少人,范常山等人看着马队过来默默的送别。
小雨微微掀开帘子。
“停下。”
小雨抱着孩子走下马车,走到范常山的面前递上一块金牌,道:“如果有人找你麻烦,就把这块金牌给他看。如果我还没回京城,你去青水巷八号给一个叫谷冰的人,让他转交一个人就行。”
范常山激动的接过金牌,:“公子,我替华山派谢谢你。”
“不客气。我也是华山派的一份,我只能为你们做这么多。他们一路过来碰见了杀手,天翔受了惊吓才失去记忆,我替手下向你们道歉。”
“扑通。”
风岭秀跟章烟两人双双跪下。
“公子,老身替公爹向你道歉。是我们错怪了,请受我一拜。”
小雨心安理得的接受着,才说道:“请起。既然是一家人,这一篇算是过了。孩子去的地方我现在还不能说,因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秀姐跟着过去,你们尽管放心便是。”
“好。”
“翔儿,给掌门祖师爷磕个头我们就走。”
天翔跪下看着小雨疑惑着,小雨又说道:“乖,掌门爷爷都是一家人,你磕头我们就可以走了。”
“哦,”
天翔磕头范常山连忙把他扶起,轻轻地在摸了下头,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道:“天翔,掌门爷爷也没什么见面礼,这块玉佩就给留着纪念了。哪天长大了一定要来看看掌门爷爷哦。”
“哦。”
天翔懵懂的点点头,看着玉佩心里挺喜欢的,脸色露出了笑容。
“走了。”
小雨抱着天翔上了马车,马队继续。
一行人跟了十几步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围着范常山,他摊开手里的金牌。
金牌上最醒目几个字让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大内一等侍卫谷雨。
小雨身份让范常山太吃惊也超出想象,他激动的双手都有些颤抖,有了这块金牌,眼下的安全绝对有保障。
所有的都专注的看着,就见一颗头颅伸了进来,嘴里还嘀咕着:“大内侍卫,不得了。”
“哗啦,”
范常山连忙把金牌放好,他的徒弟已经亮出了剑,所有的人都做好了准备,唯恐金牌被他抢去。
徒弟华羽高度戒备,厉声道:“你想干嘛?”
说话的人拿着斗笠扇了一下,道:“别紧张,我就是没见过,也想见识见识。”
范常山十分紧张,厉声道:“你可别这金牌的主意。”
“放心,我就是看一看,怎么跟拼命似的。”
此人解释着离开,范常山一伙还没放松警惕。
“走。”
范常山说了一句,大家纷纷上马,一边走一边还不放心是往后面张望着。看着此人没跟上来,才把心放在肚子了。
说话的斗笠人道:“我们分头行动,你去把这里的情况汇报一下,我继续跟着。”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