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的大堂上坐着一号人物提督腾镖,左边坐着神探牧公,记录案件的冯太师,右边坐着姚典使等几个文官。项云翼、雨燕、小公主铃铃站在牧公是身后静静的看着。
下方两边各四名衙役手拿廷杖威风凛凛的站着。中间站在两人,一人是点当铺的掌柜,另一位就是持有驸马玉佩的陌生男子。
“威武~”
随着喊着审案正式开始。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小的叫汪毅,是当铺的掌柜。”
“大人,我叫陈云风,陈记客栈的掌柜。”
两人不慌不忙的介绍着。
“你的玉佩从何而来?”提督眼光留在陈记客栈陈云风的脸色。
“小的在安顺当铺前从一个车夫手中买来,还花了二十两银子。”
当铺掌柜汪掌柜点头,道:“大人,小的可以作证,他的确在我家门口把这玉佩买下,当时我还跟他吵了架,在我门口”
“可以了,废话少说,既然你们说的一样,来人,让他们俩写上什么时候,时辰发生的事情。”
“是!”
两人分左右两处拿起笔写着,没一会两张纸递到了提督的面前。两张纸条上分别写着;
“正月十四,大约吃午饭”
“正月十四,午时左右。”
提督看完把纸条递给牧公。小雨跟公主都站在牧公的面前,也看到了两张字头上的字。
“大人,我爹就是正月十四走出家门的。”小公主焦急的喊了一声。
牧公拿起桌上的一块玉佩,问道:“你确定这是你父亲的东西。”
“我确定!”
小公主点头肯定着,小雨也加了一句:“大人,没错。当时我们看见驸马倒在地上,站起身来的时候我也看见了,的确是他的没错。”
“公主,你为何如此肯定是这一天?”牧公仔细的问着。
“大人,因为那天是我母亲的生辰。我父亲没给我母亲买礼物就吵了起来,后来还打了父亲。父亲一起之下就走出家门。大人,这一天不会错的,相信我。”
小公主边说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铃儿,不哭不哭。你父亲一定会找回来的。”
小雨心里明白这驸马一定是凶多吉少。可是一见孩子的泪水哗哗的往下淌,心里也软了下来安慰着。毕竟皇后再坏跟眼前的孩子没什么关系。
作为一个合格神探,必须做到辞听、色听、气听、耳听、目听。从两人一进门,牧公跟提督的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他们身上。
两人说话气顺不停顿,面目不改,气足饱满、眼神不乱,找不出一丝的毛病,现在再看两张纸头的时辰完全重合,从几方面都能说明两人的供词完全可信。牧公跟提督互相看了一眼,牧公微微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可以了结。陈云风我问你,跟你交易的车夫是哪个车行的。”
“大人,这我还真没仔细看。当时他的身边也没马车,衣服就是普通的衣服。我花了二十两买下这块玉佩还怕他反悔,就马上离开了。”
陈云风的一番话也没任何的漏洞,因为碰上谁得了便宜,都有可能这么做。
这块玉佩质地纯净光亮圆润,只要懂行的人都知道,没有一、两百两的银子是买不到的。案子审到这里已经进入了死胡同。
“好,既然没疑点你们可以回去,不过随时听候传召。”提督做出了决定。
“是!大人。”
两人转身向外走出门外,陈云风轻轻的嘴里念叨着;‘晦气。’
边上的当铺掌柜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回了一句:“活该,谁让你抢我的生意。”
“你、你、你、”
陈云风也似乎被气的不行,手还有些颤抖。
这两人拌嘴离开,所有的人看来都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他们不知道,此刻两人的手心已经湿哒哒的在冒着汗,因为他们俩的身后就是尹秀山庄。
陈云风故意说了一句晦气,其实是内心惧怕忍隐已经到了极限。在神探面前说谎话,可是顶着天大的压力。还没走出府门,一但无故发抖立刻会引来神探的怀疑。
当铺掌柜立马把话接了过去,也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细节。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躲过一劫,平安的走出了应天府,就连最有名神探牧公都没识破。
“唰。”
提督挥了一下手,手下纷纷退去。
“公主,你父亲的事情我们会帮你找,我让手下先送你回去,你看可好?”
牧公只能好言相劝在,谁叫她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
“好吧,你可一定要抓紧。”
公主无奈的点着头,牧公看了看项云翼,又向外面的金吾卫喊了一声:“郑桐,吴浩。”
“在!”
你们两跟随项云翼把公主安全送到映月殿。
“是!”
“小谷,跟我来。”
提督手里拿着太师记录的卷宗,向后院的走去。
“哦。”
小雨嘴里答应着可心里疑惑着。案子刚刚审完自己一直没离开,为何在大堂内不说还要换地方谈,她不解的看了看牧公。
“去了就知道,刚刚你不在的时候有报案人来,你猜多少人。”牧公解释了一句。
“多少?”
“十位家属报案,都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当事人消失的无影无踪,算上驸马就是第十一个人。”
“看来我们不采取行动还真的不行。”
“是啊,十人在我们眼皮底消失,可我们的人楞是没发现。不仅没找到任何的证据,反而所有的矛头指向林云寺。”
“什么!”
小雨听到这里,声音提高了很多,吃惊中带着不解:“怎么会这样,问题不是出在山庄吗,怎么林云寺也牵扯进来了,这怎么可能?”
说话见三人已经来到后院的一间屋子内,整个屋子除了中间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四周的柜子内几乎放满了这几年来所有卷宗。
腾提督指着一本厚厚的证词,说道:“小谷,你坐下。桌上的一本卷宗,就是刚刚报案人的证词,你看完再说说看法。”
“我站着看就行。”
小雨有时候大大咧咧,可是关键问题上做事有尺有度。
这里整个屋子就一张椅子,自己坐下他们两人站着可的对上司的不敬。再说了,自己的年纪,论辈分也轮不到自己坐,因此回绝了提督的好意,拿起本子已经专心的看了起来。
小雨想都没想就回绝,这位当家人还真的一楞。小雨平时说话毫无避讳,上次当着怎么多人的面说洞房花烛,让所有的人哄堂大笑,可是今天她宁可站着看也不坐,说明她在大是大非面前比任何人都明白。
提督跟牧公相互看了一眼,心里都有同感。他们两人谁都没说话,唯一的一张椅子两人谁都不好意思坐。
从天香楼的一顿饭开始,腾提督对小雨的看法,已经从更本上来了一个大转变。小雨精确的判断,犀利的眼神,胆略超群以及从牧公口中得知她与众不同的嗅觉,腾提督深深折服。因此在今天的案例中,不仅让她参与还让她说看法,这待遇可是参将的资格。
小雨手里的这本卷宗,可是十户报案人的证词,数量颇多。可她哗啦哗啦的翻着,两人又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一个共同的想法;‘是看书还是翻书,有这么看书的吗?难道都看进去了,不可能啊?’
两人再一次的被小雨的举动疑惑着,还没等他们俩缓过神来,小雨已经放下了一本厚厚的卷宗。
“腾督,这些东西我看完了。”
“你真的看明白了?”提督还是有点不信。
“是啊。”
“0”
腾提督长大了嘴,没说出一个字。牧公没怀疑小雨的能力,因为她的行为总人出乎意料,问道:“说说疑点。”
“好,第一,所有人失踪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没用自己家的马车出行并且都是独自出行。京城这么大,想要去远处没有马车代步费力费时,想要省力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车行的马车来代步,因此才让那些人有机可乘,这是其一。第二,失踪的都是十八岁到三十岁之间的男子,这说明所有的案件,跟头颅案件有着必然的联系。第三;这十人中有三人生前是去寺庙还原,两人去寺庙烧香,可是没有一个人能证明他们是真的到了寺庙。就像驸马一样的情况,运营的马车中间一环有着必然的联系。路上被人下了药,让当事人不知不觉的中招,是最简单有效的招数,只要是江湖上的人都能办到。其中疑点最大的就是男人烧香。一般来说烧香都是一家人去或者女人烧香,可是失踪的男子为何要独自去,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可是为何要针对林云寺,难道有什么过节?”提督追问着。
“简单一句话,转移视线。”
“可是失踪的人从哪里入庄?目前山庄周围我们的眼线不少于十个,为何我们都没发现有可疑马车进入?”
“目前我也没想到他们是怎么办到的,还待查探。”
“小谷,有没有这个可能,我们锁定的目标有误。让真正的凶手有机可乘。”
“不可能,我有预感,问题一定出在尹秀山庄。”
“可是我们不能仅凭预感来断案。”牧公也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因此插了一句。
“笃笃笃。”
腾提督轻轻的敲着桌子,眉头紧皱。过了一会才说道:“看来我们不放出鱼饵很难破案。”
牧公摇摇头,道:“这样风险太大。一但脱离我们的视线,怕是得不偿失。”
“我觉得应该试试。”小雨见他们下不了决心,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让我再想想。今天就到这里吧。”。
说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小雨心有不甘又说道:“腾督,我有个想法。”
“说说看。”
“我们一路上都埋下暗桩,只要通往寺庙、尹秀山庄的大路,小路一律不要放过,或许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哎,这到可以试试。”
“我看也行。”牧公也点头。
“可是要是我们碰到的铁人怎么办,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啊。”提督又有些举棋不定。
提督提起此事牧公突然来了灵感,问道:“说起这事,小谷,你为何会打败他们,你的剑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我们可以做做几把不就行了吗?”
“对啊,小谷,你明天把剑带来让我们两看看,再去找几个铁匠来,好好琢磨琢磨剑用什么材料做的。”提督立刻也来了信心。
“大人,这把剑可是我家祖传的,没有一个人能打造出第二把,我真的没骗你们。”
“这,这,”
提督无语了。小雨已经把自己的想法否定,刚刚来了希望一会又成泡影。
“腾督,小雨的办法也可以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强。”牧公也不甘心的说着。
“好,明天开始实行新的计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