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业,因为五族的存在,武社与军部很受限制。
而后两者,能在建业站稳脚跟,个人能力与实力,都是各中翘楚,否则压根难以发展。
比如建业总兵蓝如峰,就是北境之士,被誉为最能打的军团。
只不过,军部往往更擅长指挥作战,以至于军部在地方,日子并不好过。
而武社往往更强调个人实力,这也是总兵府屡屡被武社压一头。
关于总督马飞鹰,比较神秘,当年是从武社总部直调过来,在此之前,个人实力从未显过,显得平淡无奇。
但,最近却是名声大噪。
原本无他,而是近期,建业总督,突然对总兵府痛下杀手,屡屡找前者的麻烦。
他不但调兵遣将,而且在今日,更是亲自出手,直面蓝如峰。
让人震惊的是,建业总督蓝如峰,被其一拳,打断了四五根肋骨,直接废了他的战力。
不仅如此,马飞鹰还一反常态,并且发布公,扬言军部欺人太甚,在通州一番杀戮。惹得民不聊生后,妄图将战场迁移到建业。
而他马飞鹰认为两者相斗,不应牵扯无辜百姓,为民着想,自愿忍痛离职,做出表率,希望总兵府能做出反应,拒绝赤焰军驻扎,还建业一个良好的环境。
一番电视讲话,马飞鹰是慷慨激昂,而当建业居民看到此讯息,彻底炸开了。
谁都没想到,在这关键阶段,马飞鹰竟然能如此识大体,并且爱民如子,甚至自愿离职。
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人感动。
与此同时,众人也迅速将矛头对准了总兵府。
甚至有激进者,已经质问总兵府,是不是要助纣为虐。
短短一个小时,民意沸腾,反而将之前马飞鹰的出手给淡化了。
随着时间的发酵,局势对军部越来越不利,蓝如峰很被动。
与此同时。
楚风也已经乘车去往了总督府。
而这次开车的则换成了蓝子涛。
楚风本意是让对方回去休息,但对于蓝子涛而言,能给大都督当向导,是他最大的荣誉。
只是,一路上车上的气氛不算太好。
车载电台,正播放着马飞鹰话语后的反应。
一浪接着一浪,几乎是狂轰乱炸。
并且,局势越来越难以琢磨,已经有人将矛盾点对准了大都督,隐隐为武社叫屈。
话语是越来越难听,商务车里,开车的蓝子涛脸色隐隐有些难看。
最终,他实在忍不住,转头看了楚风一眼,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道。
“大大都督,这明显是阴谋,这件事要不要澄清一下,要不然我们会很被动。”
呼。
与之相比,楚风面色还算平静,他轻轻吐了口烟雾,淡淡的道,“既然你都说了是阴谋,我们澄清,不就上了对方的当?”
这种事情他见的多了,越澄清越被动。
蓝子涛话语一僵,楚风说的,他又何尝不懂,一旦澄清,也就意味着被人牵着鼻子走。
只是不澄清,后果似乎更严重,他犹豫一下,还是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听之任之?”
“听之任之?”
楚风唇角翘起一丝冷笑。
“有人想玩,我就让他们玩命。”
见蓝子涛不明白,楚风淡淡一笑。
“澄清不清,那就直接解决,我们这不就在解决的路上麻。”
一旁
“这。”
蓝子涛这算明白了,但明白之后,他就头皮发麻,忍不住道。
“大都督,杀人的话,只怕后果更难以承受。”
谁都知道,在这个情况下,一旦武社出什么事,只怕军部会更被动。
他不明白,楚风应该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嘿嘿,小子,你想多了,你以为那什么马飞鹰就这么大公无私,武社那点花花肠子,老子闭着眼也能想得到。”
说到这,蓝子涛明白了。
不过,他还有最后一点疑惑。
“就算咱们知道有阴谋,若是马飞鹰不承认怎么办?”
“不承认?”
江霖冷冷一笑,他手中的匕首敲了一下蓝子涛的脑袋,神色玩味道,“你忘了老子有脑浆警告了?”
蓝子涛,“”
江霖不说,蓝子涛还不会刻意想起,现在前者一提,他又感觉肚里一阵翻江倒海,赶忙闭嘴了。
楚风在一旁虽未说话,却是目光微动。
很明显,这次的事情突然爆发,肯定背后有人支持,否则单凭武社,压根没这实力。
所针对的,也无非是他与赤焰军。
不得不说,对方这一手玩的漂亮。
如此一来,他将很被动,只怕无论如何,都占据被动。
最好的方式,就是退兵,将事情的影响力减小到最低。
如此一来,背后的始作俑者,也就不言而喻了。
好快的速度。
不愧是建业五族。
这种雷厉风行,排外的手段与速度,堪称顶尖。
只不过,不管背后人的计谋多么高明,他们还是小看了楚风。
殊不知。
楚风压根不会沿着他们的套路出牌。
后果如何,只怕未必会让出谋划策者笑到最后。
总督府。
此刻则是一派洋洋得意之景。
今天,算是近些年,建业武社最为得意的时刻。
看着网上的武社声望是节节攀升,武社成员一个个扬眉吐气,腰杆子挺直了。
与之相比,总兵府的日子就难过了。
两者斗了这么久,只怕今日的事情一过,前者算是彻底赢了名声,后者则会变成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名声将一败涂地。
而在总督府深处,马飞鹰正在秘密接待几位人物。
一共五人。
有男有女。
如果在建业的一些上层人物在此,定然能够一眼认出,这五人,竟然是五大王族中有名的数客。
所谓数客,也被称为谋士。
这五人,算是五大家族谋士中的佼佼者,曾经都为五族立下了汗马功劳。
一般这五人,能出现一个,都算是大事。
如今,竟然全部出现在这里。
很明显,所谋划之事,非同小可。
此刻,双方则对立而坐,在其面前,则放着一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