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冷冷一笑。
“各国的法律是有差异的。”
“照你这么说岛国法院所有判罚的案件都有问题?”
“西方倡导自由,民主。”
“他们信奉上帝。”
“犯罪的人应该得到改正的机会。”
“大华的古语中也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二十年的刑期已经很久了,足够陈史峰赎罪!”
“如果所有的人都像你,把所有犯过错误的人都一杆子打死。”
“那法律的审判的意义是什么?”
张磊抓住发言中太过激进的漏洞,
一番话有理有据,
也让观众席的部分人认同。
“张主编说的也有道理啊,一杆子打翻人的确不太对。”
“全球没有统一的法律,每个国家法律的特点不同,咱们的确不能用大华的法律法规强行要求。”
“行了,别当西方的舔狗了,自由民主这些太抽象了。”
“这怎么叫舔狗呢?难道无脑当喷子就是对的,凡事带点脑子。”
观众席在此刻也是火药味正浓,
分成对立的双方,
激烈的争论。
“各位请安静!”
罗羽站在演播厅中央,
看向观众席。
这一刻罗羽的眼神中,
充斥一种无法言明的伤感。
“各位,在与张主编争论这气案件都合理性之前,我想讲一个故事。”
“几年前我曾就职于律师事务所。”
“有一天主任说有个案子要交给我,我当时很开心。”
“我接到的第一起诉讼,终于开张了。”
“有人来找我做案子。”
“我穿上很久没有穿的西装,系好领带,光速打了一辆车来到律所。”
“结果当时人一进来,我的内心就拔凉拔凉的。”
“因为当事人穿的太朴素了,是一位农民工。”
说到这,
一旁的张磊羽突然出声打断。
“想不到罗老师还带有色眼镜看他人。”
“见到农民工心里就开始不舒服。”
“觉得给穷人诉讼你少挣钱?”
观众席上也有不少人心里不舒服。
见到农民工心里拔凉,
难免让人心生非议。
“张主编,你其实用不着这么咄咄逼人。”
“至于原因,我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罗羽直接无视张磊的刁难,
继续讲道:“当时那名农民工,用满是老茧的手紧紧的握住我,我甚至感觉掌心有点磕的生疼。”
“农民工流着泪高告诉我他的孩子被车撞了,导致高位截瘫,非常令人心酸。”
“我问被什么车撞了,如果是奔驰或者玛莎拉蒂,那这个案子就有说法。”
“结果农民工说被农用手扶拖拉机给撞的。”
“我当时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农民工的家在一片城中村,起因是他一岁的小孩在院子里玩耍,然后领居倒车,没注意把小孩给碾了。”
“后来邻居司机逃跑了,问我该怎么处理。”
罗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神色之中满是伤感。
“其实很心酸,因为你要是按照认定交通肇事罪来处理相当麻烦。”
“必须要交警队认定什么一大堆事情,所有我当时建议他认定过失致人重伤罪。”
“农民工问我诉讼费多少钱,我说算了,我帮你代理,给你写个状子。”
“后来成功立案了,农民工再次见到我很激动,说公安机关已经把凶手列为在逃罪犯。”
“农民工说也算是对得起孩子了。”
“我当时心里感到十分的酸楚。”
“真的对得起吗?”
“那不过是一位父亲无奈的自我安慰罢了。”
罗羽表情落寞,
眼神中更是蕴含着浓浓的悲哀。
传神的演绎出了农民工的心酸与无奈。
观众席个个看的揪心,
甚至不忍直视罗羽的目光。
“好难受啊,真的是感觉一点办法都没有。”
“确实啊,立案是这位农民工能做的全部,除此之外,真的是别无他法。”
观众席也是一阵唉声叹气,
同情农民工的遭遇。
“不论这名罪犯最后十分被抓捕归案。”
“对孩子造成的伤害已然是无法挽回。”
“高位截瘫,几乎磨灭了这个出世不久的孩子全部的希望!”
罗羽锤击自己的左胸,神情悲痛。
“各位,穷人的世界里是没有法的。”
“这个社会优质的法律资源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三年前的奶粉案想必大家也有所了解。”
“一位父亲购买了假劣奶粉,结果让自己的女儿得了很严重的肾病。”
“当时这位父亲状告奶粉公司索赔200万。”
“一个小婴儿,得了很严重的肾病,两百万多吗?”
“一点都不多!”
“可奶粉公司竟然反告这位父亲敲诈勒索。”
“是不是很荒谬,是不是很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