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梗着脖子，冷冷地和厉景川对视，“厉先生也觉得，不道歉，会影响到厉氏集团和莫氏集团的关系吗？”
就算小郭是莫氏集团安排过来的，但他只是个小人物！
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如果厉氏集团和莫氏集团的合作，能因为这么一个人物而走向决裂，那大企业之间的合作关系，也太脆弱了！
这些，顾星晴可能不清楚，但厉景川很清楚。
但......他还是冷着脸，让她道歉，是吗？
“我来海城是来考察的，不是来惹麻烦的。”
男人淡漠地扫了黎月一眼，又看了顾星晴一眼，“道歉吧。”
顾星晴得意极了。
她骄傲地挽住厉景川的胳膊，趾高气扬地看着黎月，“黎小姐，景川都这么说了，你还不道歉吗？”
“就算你们私下关系再好，他也是你的老板，是厉氏集团的总裁！”
“总裁让你道歉，你都不道，这不是一个好员工......”
“星晴。”
顾星晴的话还没说完，被她挽住手臂的男人就拧眉打断了她的话。
他伸出手，轻轻地扯开她的手臂，“我是让你和黎月小郭两个人道歉。”
顾星晴一怔。
她呆滞地看着厉景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道歉？”
厉景川淡淡地看着她，“是你不小心撞了黎月，她和小郭才产生了误会。”
“小郭看她要摔倒了，扶住她没有错。”
“作为一个女人，她觉得小郭扶住她的动作不够规矩，所以打了小郭，也没有错。”
顾星晴脸色惨白。
她脑袋里轰轰隆隆的。
女人呆滞地看着厉景川，“所以......是我的错？”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个结果，不光是顾星晴，连一旁的黎月和小郭，都呆住了。
谁能想到......厉景川所说的道歉，居然是让顾星晴道歉？
可细想想......
这一切，似乎也真的都是顾星晴的错。
“时间不早了。”
厉景川垂眸，淡漠地看了一眼腕上的钢表，“星晴，本来今天的参观，我是不想带你来的。”
“不专业的人士参与到我们的参观工作中来，只会拖慢工作进度。”
“如果你还要继续让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的话。”
“我只能让白洛送你回酒店休息了。”
他公事公办的语气，让顾星晴死死地咬住了牙。
半晌，她才深呼了一口气，大步地走到黎月和小郭面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说完，她咬碎了牙，转身抹了一把眼泪，直接大步地朝着工厂走去，“我又不是故意的，非要逼着我道歉！”
黎月冷笑一声。
刚刚顾星晴逼着她道歉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星晴。”
听着她略带哭腔的声音，厉景川拧了拧眉，犹豫了一瞬，到底还是大步地追了上去。
男人揽住顾星晴的肩膀，低声地在她耳边似乎在说着什么安慰她。
看着两个人动作亲昵的样子，黎月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扎了一下一般地，刺刺地疼。
“黎小姐，我们进去吧。”
一旁的小郭轻笑一声，抬腿向着工厂走进去，一边走还一边故意拔高了声音，“就算厉太太错了，厉先生也还是不在意呢。”
“果然不管到底怎样，厉先生还是深爱着厉太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