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白墨伊一阵狂颤,整个人抖若筛糠,赶紧抓住君时瑜的手,哭的哽咽,泣不成声,“时瑜,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
她慌乱出声打乱,赶紧转移话题将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绫儿你没事就好,孩子咱们以后再要。”他阴森凉薄的声音可以放低轻和温柔,出口后却给人一种瘆得慌的感觉。
安抚完,君时瑜抬头狭长的狐狸眼微眯,目光如炬盯着云琊,“你刚才唤风沧澜什么?”
“时瑜!”
白墨伊惊吼一声,脸色煞白,“我是不是很丑啊,我毁容了你还会不会继续喜欢我啊。”
“不丑,不管绫儿变成什么样子。”
“你永远都是,小时候替我出气撑腰,可爱又勇敢的样子。”
不说还好,一说白墨伊脸上越发惨白。
风沧澜听到声音,表情越发怪异,注视着君时瑜的背影思绪被拉回到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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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好奇怪啊,穿得跟我们都不一样?”
“还留着长头发,女孩子才留长头发,一个男孩子竟然留长头发!”
“看起来像是戏服哎?不会是演戏的吧?”
被小朋友围在中间指指点点的男孩双手抱着膝盖,眼里充斥着独对前面所有人的恐惧。
他忽的抬头,瘦干瘦干的脸上,那双狐狸眼里一片阴鸷可怖。
围观的小朋友们被吓的连连后退,胆小的更是被吓的破涕大哭。
“怪物!”
“这个怪物凶我们!打死他!打他!”
小朋友们齐齐上去拳打脚踢,蹲在地上的小男孩双手死死捂住脑袋,面对四面八方的殴打没有还手而默默承受。
这些小朋友手劲虽然不大,但实打实的能打痛人,不过片刻小男孩就被打的鼻青脸肿。
“呸!竟然敢凶我们,让你看看我们的厉害!”
“打死你!”
打了一会儿,小男孩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小朋友们瞬间被吓坏了,“他……他该不会被我们打死了吧?”
“我没打,你们打的!”
一个小朋友逃离,其他小朋友吓的一哄而散,只剩下倒在地上被打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小男孩。
小男孩躺在地上迟迟没有动静,旁边的树上树叶飒飒作响,一个蓝色的背影一跃而下,从树上跳了下来。
稚气的脸上带着于年纪不符合的老沉跟沉稳,走到小男孩旁边蹲下来,“他们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
小男孩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动,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就像是没事人一样,“无所谓,习惯了。”
他冷冰冰的声音,在被欺负后冷静的可怕,似乎是习以为常。
看着面前这个瘦的脸衣裳都挂不住的小男孩,她突然凑近道,“你经常被虐待吗?”
“像是电视里演的那样虐待小孩?”
“电视?”小男孩回首,“电视是什么?”
“不是吧?你家没电视吗?”
小男孩摇摇头,姑娘围绕着转悠了一圈,“你该不会是被遗弃了流浪吧?”
小男孩不明白,加上对面打量的视线让他不舒服,他后退缩了缩脑袋,胆怯畏缩的模样。
女孩摸了摸下巴,“这样吧,没人要你的话,你就跟我走吧。”
“以后你就是我的小跟班,只要我在就没人能欺负你,怎么样?”
男孩忧郁的狐狸眼里一片茫然,没听懂小跟班的意思,但是听懂了那句,只要我在就没人能欺负你。
看着面前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一派老沉冷静,他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小跟班了。”
“以后谁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我能给你撑腰。”
“如果对面很强的话……”她摸着圆滚滚的下巴,“那就动脑子欺负回去!”
走到小男孩面前,她双手环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走吧,我的小跟班。”
“我会,一直喜欢你,一直。”君时瑜郑重承诺。
风沧澜思绪回神,再看君时瑜瞬间不淡定了。
君时瑜跟小跟班……
当时把小跟班带回去跟养弟弟一样,从瘦弱的样得红光满面,谁看了都要说一句可爱,说长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
自己养出来的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但是后面,小跟班突然消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她当时找了好久气了整整一两年。
只当做是把小跟班养好了,他自己跑了。
如今结合前后一看,当时小跟班是留着长发,穿着古装。
也许……可能,或者……
想到曾经,君时瑜一门心思要回现代,现在串联起来,风沧澜心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时瑜……”白墨伊紧紧搂住君时瑜,整个人埋在其胸膛,“你真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风沧澜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着震撼又不可置信,天下之大,不可能这么巧合吧……
她直白炙热的视线停在君时瑜身上,企图看出点什么。
“绫儿,坐好。”君时瑜托着白墨伊的腰部让其坐好,扶稳后,一道残影划过。
风沧澜沉浸在纠结中,察觉到残影袭来时想要躲避,就被人扣住脖子。
白的不正常的手,掐着风沧澜脖子,手背额角皆是青筋暴起,掐着不断用力。
云琊淡紫色瞳仁一颤,冷声呵斥,“你干什么!”
“君时瑜!你快放开她?!”
风沧澜被掐着脖子抵在牢门上,秋水眸注视着身侧之人。
君时瑜面色阴狠,狐狸眼闪烁着阴翳森寒的光芒,“风沧澜!你杀了我的孩子!”
“伤了我的绫儿!”
“你该死!”
脖子上的手陡然用力,云琊随着一道青烟凭空出现,君时瑜掐着的手更紧,满脸警惕防备,“我警告你!你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
云琊看着被君时瑜掐住的风沧澜,只能收手。
白墨伊看到这一幕秋水眸中闪烁着兴奋跟激动,哭的越发委屈,“孩子……是娘亲没用,你还没看到这世界一眼就回去了。”
“都怪娘亲没保护好你。”
声声哽咽哭诉,犹如一把把利刃刺入君时瑜的胸膛,他狐狸眼里狠辣之色更胜,掐着风沧澜的脖子用力一拧。
感觉到脖子上手的趋势,风沧澜眉目一冷。扣住君时瑜的手腕一扭,将其摁在牢门上,清冷声音摄人冰冷,“你是想造反吗?”
“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