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不过半瞬,他纤长的睫毛下瞳仁狰狞,手背青筋暴起,整张脸煞白无比,阴气十足。
“够了!闹什么闹!”
君时瑜猛然抬头,幽暗的瞳仁里满是决绝,“宗正昱在欺负澜澜!”
“我要救澜澜!他喜欢的是我!我要救澜澜!”
“愚不可及!”瞳仁一暗,空寂阴鸷,“风沧澜那模样,你竟然也信了。”
“也就偏偏你这个蠢货!”
“可是宗正昱在欺负澜澜!他竟敢欺负澜澜!”他狰狞的双目蛛丝爬起,捏着茶盏的手隐隐发白。
“预料之内,计划之中。”
“你什么意思?”瞳仁中满是差异震惊,容瑾急切逼问,“你说的预料之内,计划之中什么意思?”
“你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君时瑜夺回身体控制权,端着茶盏轻轻吹了一口浮叶,饮茶时遮住了唇角微翘的弧度。
再拿下,灰白色的唇恢复正常,“你不是想得到风沧澜吗?”
“我这是在帮你,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风沧澜跟宗正昱互相信任,鹣鲽情深怎么得到?”他灰暗的瞳仁噙着不明意味的笑,“只有风沧澜跟宗正昱彻底决裂,你才有办法。”
“看在你我同体的份上,我才好心帮你。”
“帮我?”容瑾重重将茶盏放在桌上,里面的茶水飞溅四周,满目阴翳,“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借助风沧澜再去那里?”
“帮我,倒是说的好听。”
“君时瑜,你我本就是一人,别用那些话来敷衍我。”
“澜澜策划欺负了!我要去救她!立刻马上!”
“不是!不是!”君时瑜陡然失控,厉声嘶吼、神情癫狂,“我同你不是一个人!”
“你这个蠢货喜欢风沧澜被耍的团团转!我不会!”
“别再说本殿跟你是同一人这类的话,否则本殿不敢保证会不会对风沧澜做点什么。”
“你敢!”容瑾抢夺身体周身紧绷,突然低声闷笑后变的越发放肆,“你这般抵触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抹除记忆,变成我后喜欢风沧澜。恢复记忆又抵死不认,不承认你对那个身在现代的女人不忠。”
“不管你再怎么拼死抵抗,我就是你!”
“你不承认自己的不忠,不接受自己失忆时喜欢风沧澜,才会有喜欢风沧澜的我不是吗?”
君时瑜疯狂低吼,阴翳的双眸通红整个人煞气阴森,“闭嘴!你给本殿闭嘴!”
“本殿没有对她不忠!本殿没有喜欢风沧澜!”
“喜欢风沧澜的是你这个蠢货!”
“本殿要杀了风沧澜!杀了你!杀了你们!”
“哈哈哈。”
低吼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嘲讽阴冷的笑,“杀了风沧澜杀了我?这样就能掩盖你不忠的事实了?”
“想杀风沧澜?”容瑾跌跌撞撞走到铜镜前,看着痛经中的自己像是在看另一个人,“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
“你我互相而生?只要我不死,你就动不了风沧澜!”
“我若死,那你也一定会死,更不会有伤害澜澜的机会。”
他猖獗大笑,君时瑜争夺身体,看着痛经中自己的模样眼眶溢着阴森寒气。
压下内心的杀意跟滔天震怒,换了一种口吻满满的嘲笑,“你是想用自己来拴住本殿,保护风沧澜?”
“啧啧。”
“多么感人啊,一腔深情把本殿都感动到了。”
“因为风沧澜跟本殿争夺身体?本殿要动他就立马阻止?”他骤然靠近铜镜,阴翳的瞳仁中尽显狠色,“怎么阻止?自尽还是自裁?”
“你大可试试。”森森阴冷之声响起,狐狸眼里灼灼怒色。
君时瑜脸色微僵,灰暗的瞳仁闪过无数异色,最后轻笑的声音中带着安抚,“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除夕之夜,本殿便让你瞧瞧,风沧澜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的喜欢你。”
拽住衣襟的手松开,苍白的指尖整理着被抓的褶皱的领口。
他灰白色的唇掀起,扬起阴冷又神秘莫测的笑。
自宗正昱虐待风沧澜的事传开。阴狠毒辣、杀人不眨眼的名声在前,又有虐待妻子在后。
各家小姐纷纷抵抗进宫,打死都不愿意进那个地狱。
任由那些大臣怎么说都没用,再也不跟着进宫。
宫里的女眷随之越来越少,最后完全消失。
几句话吓跑了那些人,风沧澜心情好美滋滋,吃的麻麻香。
半月转瞬即逝,春节悄然而至。
原本早就该离开的一众使臣滞留星云国迟迟不离开,星云国也算是三大国之一,目前有为首的趋势,自然不会做出赶客举动。
他国使臣在星云过除夕新年,皇宫自然要设宴好好招待。
除夕当日,各国使臣陆陆续续进宫,大臣们携家眷参加宫宴。
凤栖宫中
风沧澜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宫商摆弄,自己磕着瓜子看着画本子。
看到精彩高潮部分,嘴角都快扬到太阳穴,全程姨妈笑。那嘴角更是从来没下来过。
时不时发出两声傻笑,后面宫商都给整好奇了,“小姐你看的什么这么高兴?”
“小孩子家家的问什么问!”
“做你的事!”风沧澜说了两句,继续看。
一边看一边心里自夸。
艾玛呀!
她是什么天才,怎么能写出这等绝世宝藏好书。
自己产粮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爽!
宗正昱怎么也想不到,收了她的画本子,禁了皇城画本子。
她会自己产粮吧!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古人诚不欺我!
“唔……这里没写好,强取豪夺一味的退让就太平平无奇了,应该适当的反抗!”
“你反抗啊!挣扎啊!你越是反抗越是挣扎!我就越要得到!”
完全带入画本世界,风沧澜忘记了后面还有一个人。
挽发的宫商手一顿,被风沧澜石破惊天的话跟猥琐的笑惊的手抖,快速把发髻梳好出声,“小姐该去宫宴了。”
风沧澜看的入神,完全沉浸其中。宫商又高声一唤,“小姐!”
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吓的风沧澜赶紧把画本子藏起来,就像现代上课被老师抓到开小差一般。
看到四周无人,风沧澜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宫商,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本来想说还以为宗正昱来了,看到宫商那鹿眼圆脸一副单纯好欺负的模样,瞬间想到了画本子里的可爱单纯懵懂受。
瞬间戏精上身,代入白切黑病娇攻,黑沉着脸步步逼近。
宫商下意识后退正好符合了画本子里的描述,风沧澜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其抵在墙上,演绎着画本里的内容,“你越是反抗!越是挣扎我越是兴奋!”
过足了瘾,风沧澜哈哈哈大笑松开宫商,没忘记宫宴正事。
刚转身,满脸笑意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