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林静瑶说条件时,她差点真的信了。
这林姑娘是个高段位的啊。
宗正昱是谁?
堂堂摄政王。
就算没在朝堂,朝堂依旧有他的传说。
林静瑶是个聪明的,知道明着说不仅没可能,还可能会让宗正昱厌恶。
干脆做出一副识时务的表情。
结果转身第二天就出了这种流言蜚语。
林静瑶很聪明,非常聪明。
她没出手,就有人帮她做了。
林父一心攀附,如今宗正昱这棵大树近在眼前,他绝对不可能放过。
散播流言蜚语,让舆论压宗正昱。
林静瑶就静坐丰收就行了。
如今外面都在猜,摄政王何时会抬林静瑶进摄政王府。
外面闹的沸沸扬扬,都期盼着宗正昱正面回应一下。
然而,一天、两天、五天、七天,没有任何回应。
百姓们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后面不知怎的,一个风沧澜撒泼打滚不允许宗正昱纳侧妃的事传的满城皆知。
说风沧澜知道宗正昱要纳侧妃,又是撒泼打滚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街上那些吃宗正昱跟林静瑶cp的,纷纷骂风沧澜善妒。
犯了七出之条,万人血书让宗正昱休了风沧澜。
外面闹得厉害。
而摄政王府里,作为主角之一的风沧澜躺在紫藤花架下,慵懒高贵,就像一只布偶猫。
春天的阳光不似夏天那般炙热,洒在身上都是暖洋洋的。
风沧澜半躺在贵妃榻上,冰蓝色的轻纱铺散开来,像极了盛开的冰莲花。
在自己院子,风沧澜穿的随意,上衣微卷,一结纤腰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纤细,一只手仿佛就能握住。
自从回来后,宗正昱没来找她,她忙着补觉也没去找。
补了七天的觉,总算是恢复了些气色。
吃了睡白白嫩嫩,更是一跃到了颜值巅峰。
“小姐。”徽羽走入紫藤萝花架,“一切按照吩咐,散播了小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流言。”
“嗨~”
“接下来该我出场了。”她慢慢坐起来,薄纱贴身,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身影。
风沧澜打着哈欠,美眸泛起一层水花,水波潋滟就是一个勾人的眼睛。
完全不知道,她此事的模样多么诱惑。
手肘趁着贵妃榻,蜂腰翘臀一览无遗。
看的人热血喷张,口干舌燥。
徽羽都不自觉低下了头,小姐真是越发的像个妖精了,勾人于无形之中。
“等我一下~很快。”风沧澜匆匆回了屋子。
再出来时一身乳白色长裙,神情奄奄,满脸苍白。
风沧澜靠着门框轻咳起来,柳叶眉微颦,一副病弱林妹妹的模样。
徽羽一惊,若不是刚才看了小姐红润活泼的模样,她就真的信了这病歪歪的模样。
“徽羽。”她轻唤一声,鸦羽微动,脆弱的就像瓷娃娃,稍有不慎就可能坏了。
明知是假的,徽羽的心还是忍不住跟着抽了一下。
小姐这,又要整事了啊。
“小姐。”徽羽过去搀扶着,风沧澜捏着白手帕遮掩咳嗽,“徽羽,你去备马车,我们出去溜达一圈。”
“啊?”徽羽困惑半舜,也没问,“好。”
徽羽转身去吩咐。
风沧澜甩了甩手里的白手帕,神采奕奕,双眸明亮熠熠生辉,哪里有半分病弱的模样。
大步流星往外走,到王府门口马车已经备好。
风沧澜立马呈现病歪歪的模样,弱柳扶风、风吹倒的感觉。
眉宇间染着两分郁气。
在徽羽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一路跟着的暗卫,看着风沧澜多次变换已经从刚开始的震惊、惊叹,变得麻木。
他觉得,王妃不去学川剧变脸真的是浪费了人才。
纵使已经过去好多天,宗正昱跟林静瑶的事情依旧议论的热闹,没有半分热度消退的意思。
以至于,风沧澜一出现在金缕玉衣阁,就被多方视线注视。
一身白白色纱裙衬托的整个人贞静文雅,苍白虚弱的模样配上那眉宇间的忧郁。
周遭众人猜测,风沧澜一哭二闹三上吊阻止纳侧妃被摄政王厌弃了。
浪漫的故事,会引很多姑娘们追捧,许多站摄政王跟林静瑶的在后面议论了起来。
声音说的很大,故意让风沧澜听到,“一瞧就是被摄政王厌弃了,郁郁寡欢。”
“人家摄政王跟林姑娘两情相悦,风沧澜偏生要棒打鸳鸯。”
“依我看啊,死了才好就不会阻碍摄政王跟摄政王妃了。”
“这风沧澜,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空有美貌的花瓶。”
挑选衣裳的风沧澜手中动作一顿。
这人在骂她的同时还夸赞她的美貌,有眼光。
风沧澜投去一个你眼光不错的眼神。
那说话的姑娘以为风沧澜怒了,赶紧撤回目光顿时像个鹌鹑。
在店里转悠了一圈,风沧澜轻咳两声,在徽羽的搀扶下离开。
回到马车,立马换掉那股矫揉做作的劲,“哎,又美了呢,真是难搞哦。”
马车外,徽羽嘴角抽搐。
听着店里说风沧澜黯然离场的话,整张脸都开始抽搐。
“走,去人流最多的酒楼,我还没用膳呢。”
人流多,方便传递信息嘛。
很快,马车停在天翼酒楼门口。
徽羽扶着风沧澜就往酒楼里走,刚进去里面的人齐刷刷看了过来。
天翼酒楼一顿的消费比平常百姓一年还多,所以能来这里的非富即贵。
小百姓没几个钱,这里的才是大头。
看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风沧澜表面忧郁,内心却在数数,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哗啦啦”她好像听到了进账的金钱声。
这么多羊可以薅羊毛,太爽了!
风沧澜搭在徽羽的手紧了紧,徽羽收到信息开口,“王妃,您别忧虑了。”
“王爷总归是王爷,他……后宅不可能只王妃您一个人。”
风沧澜掩面,泪眼盈盈,妥妥一个病弱美人。
美人落泪,梨花带雨惹人疼惜。
周遭的人一个个深吸。
让如此美人垂泪,罪过罪过。
“可……她曾跟我说,只爱我一个,王府只会有我一个。”
“短短一年,就变了心。”
“还说我胡闹,哭闹上吊都试过了,你说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这……”徽羽欲言又止,似不忍心伤害风沧澜一般。
她似是懂了,“罢了,你别说了。”
两人到了一个位置坐下,看戏的一众人明白了。
“这是摄政王妃吧?”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因为摄政王纳侧妃吧?”
周遭又议论了起来,有说宗正昱的,也有心疼风沧澜的。
而本人却埋着头,表面忧虑内心却暗暗记下了那道糖醋排骨,这个不错以后可以多来吃吃。
烧鸡也不错。
大家看着风沧澜自暴自弃,狂吃海喝露出心疼的眼神。
徽羽站在旁边眼皮直跳,这些人脑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