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她刚说出几个字,下巴传来一阵疼痛。
宗正昱捏着小巧的下巴,凤眸阴鸷,薄唇扬起一抹阴笑,“你这张嘴,说出来的有几句真话。”
“王……王爷……”她放软声音,放大的秋水眸中满是害怕跟恐惧,“你在说什么,澜儿听不懂。”
“听不懂?”宗正昱捏着风沧澜的下巴往上一抬,两人四目相对,风沧澜挪开目光避开。
“王爷,你捏疼澜儿了。”她娇软的声音带着哭腔,任谁听了都是心生怜惜。
可这个人是宗正昱,他没有。
不但没有松手,捏着下巴的手反而更紧,“疼?你还知道疼?”
“本王让你出入自由,让你不受拘束,带你去见长公主!”
“你竟然给本王带绿帽子!跟宗正瑾搅和在一起!”
“你当本王不存在吗?”
风沧澜瞳孔猛的一缩,震惊之余还不忘狡辩,“王爷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
话未说完,就被堵住。
宗正昱一手控制风沧澜下颚,一手搂住她的腰肢,让其无处躲避。
“唔……”风沧澜双手推开宗正昱,力量悬殊没有丝毫用处。
宗正昱吻的霸道强势,深黑的凤眸被占有欲跟疯狂填满。
他搂着风沧澜将其推到床榻上。
风沧澜重重摔下去,刚准备坐起来就被宗正昱摁住双手,“本王给足了你自由。”
“你就是这样对本王的?”
“宗正昱,你疯了!”看着近在咫尺的宗正昱,风沧澜整颗心下沉,被他眼底的癫狂吓到了。
“就是疯了!被你逼疯的!”
他垂首就在风沧澜脖子上疯狂亲吻,最后停在锁骨旁狠狠一咬。
风沧澜脚下用力踹过去,挣脱束缚扬手就是一巴掌,“啪!”
响亮的耳光声传开,院外的暗卫通通撤离,怕被牵连。
宗正昱松手站起来,挂着巴掌印的脸上满是戾气。
风沧澜坐起来,摸了摸被咬出血的锁骨,疼的一阵冷吸。
大骂一声,“神经病!”
“风沧澜!本王哪点对不起你?摄政王府哪点不好?”
“你还要跟宗正瑾搅和在一起?”
“我没有。”她挺身站起来,跟宗正昱面对面,完全撕破伪装,谁也不低头。
“风沧澜。”宗正昱咬牙一字一句,拇指摁压她的唇角,“你这张嘴就没一句真话。”
“或许,本王应该唤你一声鬼、手、医仙。”
风沧澜平静的瞳孔猛的一缩,“你……”
正想问你怎么知道,她冷笑一声双手环胸坐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我骗人?大家彼此彼此。”
“你这腿好的可是真的快。”
“摄、政、王!”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宗正昱突然咧嘴发笑,“鬼手医仙不早就知道本王没有腿疾。”
“是呀,可又不管我什么事。”
“既然你知道了,那咱们就敞开了说。”
“你给九须龙眉,我给你解毒。”
“一旦解完毒,大家银货两讫,各不相干。”
“你给我一封休书,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风沧澜话音刚落,屋内温度直线下降,寒风凌冽,恍若置身凛冬。
宗正昱凤眸阴翳,咧出森冷阴笑。
“银货两讫?各不相干?”
“想要休书?做梦!”
“你生是摄政王府的人!死是摄政王府的鬼!永远别想拿到休书!”
风沧澜摇晃的二郎腿停住,冷笑一声,“摄政王是要言而无信?”
“本王言而无信?”
“你是不是忘记了,当时本王给你九须龙眉的要求是永远留在摄政王府。”
“……”忘记了。
她明明记得是给宗正昱解毒,九须龙眉做报酬的。
“那现在作废!”
“我给你解毒,你给九须龙眉!”风沧澜改口道,“留在摄政王府绝对不可能!”
以后留在这方寸之地?
做梦!绝不可能!
“不、可、能。”宗正昱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
“本王哪里不好?你就那么想离开?”
“你想要什么,本王都能给你!”
风沧澜冷淡扫了一眼,“你哪里都不好,心狠手辣、阴狠歹毒、性子阴晴不定,阴郁偏执。”
“我不可能因为一株九须龙眉就把自己圈禁在这里。还是一小姑娘,以后还要去找小夫君。”
“找夫君?你当本王是什么!?”
风沧澜端详片刻,单手撑着下颚,“自然是雇佣关系了。”
她本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一直待在摄政王府。
这段时间的虚与委蛇,不过是为了那株九须龙眉罢了。
话毕,屋内寒风呼啸,宗正昱额头青筋暴起。
脸上凸起的巴掌印,配上他满身阴戾让人生出一股寒意。
他深黑的瑞凤眼迸发出一束冷冽的目光,直射风沧澜身上。
风沧澜勾唇仰头,双手环胸态度倨傲。
闹开了更好,她伪装够了,也不想在虚与委蛇的去巴结讨好。
不夸张的说,宗正昱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他的确有能力杀了现在的她,但她一死,他体内的毒那就是无解。
“雇佣关系?”宗正昱咬牙切齿,步步紧逼。
风沧澜完全没发现事情的严重性,轻飘飘道,“你付报酬,我治病。”
“天经地……”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风沧澜再次被宗正昱摁在床榻上。
他双眸猩红,眼底的阴翳疯狂赤裸裸浮现出来,不加半分掩饰。
他将风沧澜的双手扣在头顶,膝盖控制她不不安分的双腿,咬牙切齿道,“风沧澜!你是本王八抬大轿娶进王府的!”
风沧澜圆瞳怒瞪,“娶进门的又不是不能离。”
话刚落,宗正昱浑身阴郁爆发。
看着风沧澜的目光阴鸷骇人,薄唇勾起的阴笑更是让人头皮发麻,“还想离?”
“不安分!”
宗正昱一手拍向风沧澜的臀部,转而掐着她的下巴,“本王的女人,这天下谁敢娶?”
“宗正昱!”被打了屁股的风沧澜气的满脸爆红,“你放开我!”
“放开?”他忽然列出一个鬼魅阴笑,节骨分明的手指细细摩擦着香腮,动作温柔入骨,“今日日佳,宜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