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氏跟旁边的女子看到的一刹,心头骤然一紧。
“我不走,你也不能走。”
“风沧澜你疯了!疯了!”风氏头一回看到风沧澜这等模样被吓的不轻,旁边的女子更是被吓得躲在风氏后面。
唯有宫商,仰头看着逐渐靠近的风沧澜觉得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
“汪汪!”
“汪……”一声后调不足的狗叫将三人拉回现实,所有人目光聚焦风沧澜身上。
只见她满脸血滴,冰蓝色的纱裙染红了一片,手中握着的银簪滴答滴答的滴着鲜血。
她侧头朝着旁边吓的魂飞魄散的两人咧嘴一笑,恍若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疯……”
“疯了!风沧澜疯了!”
风氏嘴里咒骂着往外跑,刚踏出一步就被风沧澜掐着脖子提到半空中,“说了,我不走,你也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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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沧澜手中缩紧,风氏面色顷刻通红,“来……来人!”
有刚才风沧澜的提醒,外面根本无人,任凭风氏如何呼救都毫无用处。
欣赏着风氏恐惧、害怕、绝望的表情,风沧澜秋水眸微眯,心生杀意。
旁边的女子似发现了风沧澜的杀心,匆忙站出来,“你杀了姨母就永远别想找到徽羽!”
风沧澜缩紧的手止住,目光转向说话的女子眼色森然,“你在威胁我?”
话落她手中力度骤然加重,风氏空踢挣扎满眼绝望,发不出一个音。
“咳咳,小姐……”
突然,后面传来宫商的声音。
风沧澜墨瞳中的杀意、嗜血尽数褪尽。看着宫商白骨森森、鲜血淋漓她松了手跑过去。
风氏“啪”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宫商。”风沧澜刻意放软的声音在发颤,看着她想将其抱起根本无从下手。
宫商已经被恶犬咬的体无完肤,可见白骨,身上的衣裳也撕咬成了碎片。
将身上衣裳脱下一件包裹着宫商,把刺死的恶犬踢到一边,小心翼翼将其抱起来,柔着声音,“我来带你回家,别怕。”
“以后不会让你受苦了。”
宫商躺在风沧澜怀里费力扯动嘴角,本是想给风沧澜一个我相信你的笑容,但因为脸上的血肉模糊顿时变得惊悚起来。
“我……相信小姐。”
风沧澜横抱着宫商离开,路过风氏时脚下步伐微顿,眸中的阴鸷森冷清晰可见,“你的命先留着,这件事没完。”
风氏一副看到魔鬼的表情盯着风沧澜,眸中尽是恐惧,整个人抖若筛糠。旁边的女子赶紧将其扶起柔声安抚,“姨母,只要风沧澜不知道徽羽在何处,就不敢动我们。”
刚出屋的风沧澜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扯了扯嘴角,浮现一抹阴笑。
若不是宫商伤势严重耽搁不得,今日的事哪有可能这么轻易过。
“王妃。”
守在门外的问情、问道见其出来快步上前迎接,看到她怀中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的人面色微变。
风沧澜脚下步伐加快声音凌然,“去医馆。”
“是。”二人同时应声,快速跟上。
马车极速行驶,风沧澜在车内小心谨慎控制每一个动作,生怕拉扯弄疼到怀中之人。
“小姐你……”宫商满眼诧异,即便满脸血肉模糊也能发现她此刻的高兴惊喜。
“我好了。”风沧澜抢答到,看着那可见白骨的脸颊眼眶发红,“我回来了,不会再让你受欺负了。”
看着风沧澜眼眶含泪,宫商慌神道,“小姐别哭,奴婢没事,一点小伤。”
说着她费力抬起手,想为风沧澜擦拭眼泪,到脸颊的半瞬,宫商的手臂突然停在半空中。
看着手上的血迹瞬间收回手,强忍着疼痛扯出一抹笑容,“小姐,你这模样若是被徽羽看了去定会笑话。”
“别说话了。”风沧澜哽咽出声,看着宫商不断往外溢血的伤口哑着嗓子低吼,“快点!”
“奴婢此生无缘,来世再伺候小姐。”宫商一说一顿,每说一个字伤口涌血的速度更快。
风沧澜厉声呵斥,“不许胡说!”
“我风沧澜要的人,阎王带不走!”
看着鲜血浸染半个马车,风沧澜封住宫商穴道止血,急声催促道,“再快点!”
“是!”问情再次提速,飞去穿梭在繁华大街。
“驾——”
一阵疾风而过吹起马车车帘,车内女子看着超车的马车满脸不乐,“给我追上前面那辆马车,世上还没有人敢超本姑娘的车!”
驾车之人面带迟疑,“姑娘,温公子说了尽量低调。”
“低调?本姑娘所到之处万众瞩目如何低调。”
“况且是他求我。”
“快点追上去!”
在女子的再三要求下,车夫无奈只好从命。
两辆马车飞驰在街道你追我赶谁也不示弱,女子掀开车帘一直注意着另一辆马车的情况。
看着每次要超车时都被甩到后面一拳打在车框上,“给我撞上去!”
“姑娘?”车夫不解皱眉。
女子声音尖锐提高了贝分,“我让你撞上去!”
“你忘记了出谷时,师傅怎么说的?”
车夫敛眸,“没有。”
“那就执行我的命令!”
“轰——”
一声巨响响起,马车里抱着宫商的风沧澜一个踉跄两人差点撞到车框。
“怎么回事!”风沧澜阴沉的声音夹杂着愠怒。问情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妃,撞车了。”
“有人撞到我们的车了。”
风沧澜怒在边缘,扫到怀里的宫商深吸一口气,“不管,直接去医馆。”
“是。”
风沧澜的马车没有停下继续前行,后面马车的女子面露不屑,“找个酒楼歇息,过段时间再去找他。”
“可……”
车夫刚说一个字,女子一个不悦的眼神扫来,“可什么可?按我说的做!”
“是。”
女子冷哼一声,放下车帘。
“吁——”
马车缓缓停止,问情掀开车帘,“王妃……”
刚要提醒医馆到了,风沧澜搂着宫商就跳出马车直奔医馆。
两个浑身染血的人进入医馆当即就被许多人注视,尤其是宫商,血肉模糊的模样让许多人脸色一变。
医馆大夫见风沧澜怀中鲜血淋漓的人皱了皱眉,“姑娘,这伤者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