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欢收回目光,眼睛盯着老者笑道,“不知前辈要聊什么?”
“小友进来说。”老者的手明明骨瘦如柴,看起来弱不禁风,却又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拖着云意欢入屋。
云意欢明白这木屋进不得,谁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东西?
她在心中默念法诀,本打算强行挣开老者的束缚,谁料,老者突然松开云意欢,把目光落在了江望身上。
“这小子长得可真好看,比女娃还精致漂亮。”老者说着上前一步就要去握江望,被云意欢挡在身前。
“前辈,我这弟子怕见生人,胆小的很。”
老者的目光重新放在云意欢身上,“你既不愿陪我老头子说说话,就自行离去吧。”
老者说完居然径直离去,重新进入木屋中。
云意欢和江望二人对视一眼,不明白这神秘的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过云意欢断定这老头不好惹,所以暂时带着江望离开。
二人走了大约百里的距离,江望方出声问云意欢,“师父,那人是怎么回事?我感觉他看起来好恐怖。”
云意欢神色严肃,道,“是一个难缠的家伙。”
若真打起来,云意欢总有七成的把握,剩下的三成是还未摸清对方的底牌。
只不过在这甲子秘境的深处居然还有一位古怪的老人家,确实匪夷所思。
云意欢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就注意到身旁的江望,面色发白,额头布满细汗,“我们休息一会吧,走了这么远应当没事了。”
“好。”江望松了一口气,就近找了块大青石,缓缓落座,“谢谢师父。”
“没事。”云意欢则站在离他三步远的距离,静静等待。
江望只是看一眼云意欢在自己身边,心里就有无限的安全感。
江望刚喝完水,就听一边的丛林有细细簌簌的声音随之还伴随着轻微的哒哒声,云意欢一早就听到这动静了,据她判断应该是一只食草小型兽类,危险系数不高。
只见白色毛茸茸的小羊头颅探出草丛,江望惊呼道,“居然是只羊!”
“等等!师父,这只羊怎么和刚刚的羊很相像?”
云意欢也看出这只羊是先前在老者木屋附近的那群羊中的一只,她顿生警觉,莫不是老者跟上来了?
小羊见了他们还刚刚的模样大不相同,它眼眶湿润,看他们的眼神和人一般无二。
云意欢心中有了猜测,蹲下身子一手抹上小羊的头顶低声问道,“你们是先前进入甲子秘境的修士?”
小羊激动的跺跺脚,连忙点头。
云意欢和江望大惊,这羊岂不是六十年前进入甲子秘境后没能出去的修士?
他们怎么会变为羊?
“我先前见到的那群羊都是修士吗?”
小羊又点头,接着小羊模样惶恐的急匆匆的用蹄子在地上写上,“快走。”两个字后,就急匆匆钻入丛林,不见身影。
云意欢低头看着土上留下的这两个字,眉头紧锁,那老头果然不简单,他豢养的羊群居然是由修士所变。
江望后怕的缩了缩脖子道,“师父,刚刚我们若是进去,会不会也变成羊?”
“应该会。”云意欢说完,抬脚抹去地上的痕迹,抬头看向木屋的方向。
江望看云意欢的样子,就明白师父想要做什么了。
“师父,你是想去救他们吗?”
云意欢点头,“你怕吗?”
她偏头目光清冷,眼底却有一团火。
“我不怕。”江望站起身,直迎她的目光。
云意欢萌生出救人的想法,一是她不忍看同为修士,一朝却沦为牲畜供人食用,二是她入甲子秘境本身就是想挑战自身极限,丰富实战经验,如今正好有理由可以对上那位老者,她为何不去?
“好。”云意欢赞许的看了眼江望,她就知道江望不会怕,他的内心远不是他表面这般柔弱。
“师父,我们现在是直接冲过去吗?”
云意欢点头道,“没错,不过有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师父,是什么任务?”
云意欢刚刚用手摸那只小羊时,特意查看了他们身中的法术,是早已失传的仙品化形术,若是旁人定无从下手。
不过幸好,她会解。
“我去找老者,你则趁乱去羊群中帮他们解开化形术。”
“师父,我不会。。。”江望问道,“化形术怎么解?”
“要破解它很容易。”云意欢看了眼附近随地可见的灵草道,“我现在就炼破解化形术的药,到时候你给他们吃下就可以。”
“好。”江望点头道,“师父需要什么药材?我去采来。”
云意欢差点忘记自己这个徒弟对丹药一途天赋极高,“好。”云意欢把需要用到的草药写下递给江望。
“你跟在我附近找就可以,千万不要离远了。”
云意欢担心那人不甘心会暗中偷袭。
“我知道。”
甲子秘境中草药遍地,况且云意欢需要的草药并不是十分珍惜的仙草之类,都是常见的药草。
两人很快就将草药准备齐全,云意欢从乾坤袋中掏出鼎开始炼制。
江望则蹲守在一边看着云意欢的动作,“你将此方记下,以后也许有用的着的地方。”
“好。”江望看着云意欢行云流水的动作,忍不住赞道,“师父懂的好多,这丹方一定是十分稀有的方子,哪怕是丹修,医修都不见得懂。”
云意欢一边朝鼎里扔原材料,一边说道,“这方子也是我偶尔所得。”
其实,她会这些都是从小被父母逼着看自家传承,是一间很大的房间,里面储存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只有你全部看过,通过考验方能出来,否则就要一直在里面读书,她花了二十年的时间方从那间密室出来。
“师父的动作比教我们炼丹的老黄头还要专业,精准。”江望继续吹彩虹屁,“师父就算去走丹修一途,也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云意欢看他一眼,轻飘飘的说道,“叫你们炼丹的是黄觉长老,你怎么叫他老黄头?”
江望尴尬的一吐舌头调皮一笑道,“平时和师兄弟们叫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