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谷宗门口龚溥一早就等着他们四人了。
“小九,你们终于回来了。”龚溥老远瞧见云意欢等人的身影,忙上前问道。
他将每个人都仔仔细细瞧了一遍,确认每一个人都没有伤,方放下心,“你们都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我让小四给你们准备了些仙果,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龚溥送着他们各自回峰,一路上龚溥也没多问他们,只是让云意欢和扶摇好好歇息一段时间,等歇息好了,在来找他告诉他幽州发生的事。
龚溥又见江望小脸苍白,兴致不高的样子,就让杏林峰的医修等会过来给他看看。
“小九,你好好休息,我和扶摇先回去了。”
“好。”云意欢目送扶摇和龚溥远去,江望也早就回自已的院落休息去了。
她把乾坤袋中的养魂灯拿出来放在桌面上,自那次以后林南一心沉醉于修炼,甚少出声,只有上次见到欲念时方突然出声道,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辛夷,辛夷还在沉睡中,平日里也甚少苏醒,她摸了摸辛夷的头,冰凉又滑腻,不知辛夷下一次苏醒会有什么变化。
云意欢放下手腕,就准备开始修炼,她在幽州的时候,就察觉到自己的修为又有所精进,可能是又要突破了。
她修炼前,为防止他人打扰,特意给自己的房间设下一层结界,又用传音给龚溥说了一声自己即将闭关的消息。
“好,我知道了。在你出关前,我不会让他们打扰你。”
“好。”
龚溥打死也没想到前不久刚刚晋升的云意欢,这次闭关又要突破了。
他还以为云意欢这次就是普通的闭关而已,直到群玉峰上雷云密布,他方知晓,云意欢又要突破了!
“快看!好厉害的雷云,这是哪位长老又要突破了?”
“那雷云在群玉峰的方向!”
“群玉峰?不会吧?难道又是九长老了?她可刚突破不久啊!”
“我看就是九长老,九长老前段时间不是刚从幽州回来吗?”
“我的天呐,九长老也太厉害了吧!古往今来还有比咱九长老晋升更快的吗?这还没多久,就又要突破了。按这个速度下去,九长老怕是离飞升不远了。”
虚谷宗的弟子们都簇拥着朝平日寂静的群玉峰走去,长老们也来了三位,宗主最后也赶到群玉峰,一脸担忧的看着群玉峰上的雷云。
常年寂静的群玉峰,眼下热闹非凡,峰内唯有季似裴所在的院落,依旧安静异常。
院中环绕着他寂寞的琴声,一曲毕,他抬头去看天上的雷云,脸上说不出是表情,只是一直看着天空。
安静的院落传来他低低的呢喃声,”好快,照这样下去,意欢定能很快得偿所愿了。“
他低头轻抚古琴,清脆悦耳的琴声倾斜而出,院中的小鸟都停在树梢歪着头仿佛在听。
云意欢抬头看着天空上的雷云,她早早就从房间移到后山山峰上以迎接雷劫。
她闭眼运足灵气,突破境界,天上雷云压低,一道惊雷朝云意欢劈来,云意欢眼都不眨一下,生生受下,紧接着雷一道道落下!
旁观的弟子们眼都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若是九长老渡劫成功,他们虚谷宗可就多一位大乘中期的强者了。
长老们看的也是格外揪心,又为云意欢感到高兴,又担忧,修为越高这雷劫越难,不知有多少修士在雷劫下灰飞烟灭。
他们一道道的数着,依旧是一百零八道雷,尘埃退散,乌云消退,阳光下是云意欢完好的身影,弟子们的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九长老成功了!”
龚溥上前道,“恭喜小九,又突破了。”
“你给我说你要闭关时,我还以为你只是普通的修炼,原来你是要突破了。”
“嗯,我在幽州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要突破了。”
龚溥见云意欢神态饱满,问道,“那现在幽州的事,可以和我说了吗?”
其实,扶摇早在云意欢之前就给他说过一次幽州的事,可到底扶摇没有见过杨太平,也不知最后一战,杨太平到底如何了。
还有外界盛传的,小九拥有神之泪一事,又是怎么回事?
“可以。”
云意欢又突破至大乘中期的消息传到落月宫白桃耳里时,她沉默了许久,为什么自己永远也赶不上云意欢?
只要有她在,她总会被压一头。
落月宫的少宫主又如何?大家都更关注云意欢。
“那神之泪是?”
“我之前历练偶然所得。”云意欢回答的很快。
龚溥不疑有她,只道,“这样的好东西,你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显露出来。”
“你还有它吗?”
云意欢摇摇头,“没有了,我也只有一滴而已。”
“原来如此。”龚溥点头又接着问道,“那杨太平是?”
他收到落月宫的消息是说杨太平已死,扶摇却又告诉他不确定。
云意欢把当时情况细细说给龚溥,又提到她发现原本应该倒地的杨太平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是死是活,很难断定。
“原来如此。”龚溥思索片刻道,“按你们的描述,杨太平此人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死。”
他叹了口气,“我还真担心他,有朝一日卷土重来。”
云意欢想了想她们走时混乱的幽州,安抚龚溥道,“应当不会,我们走时,幽州已然乱成一团,若想再次统一,恐怕不易。”
“但愿如此。”
云意欢和龚溥聊了几句后,就打道回府,遇见等在她门口的季似裴。
“似裴,你怎么来了?”云意欢和季似裴说话时,语气都忍不住变得柔和。
“我来恭喜意欢又突破了啊。”季似裴笑得落落大方,温文尔雅。
“多谢了。”
“你这次去幽州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从前,云意欢去了哪里,回来后总爱和他说,会告诉他各地不同的风土人情,还有历练时的危机趣事。
“有趣的事没有,但是我可以给你说说幽州。”云意欢自然也是想到了从前,真奇怪,做这些事的明明不是她,可在她的记忆中却格外鲜活,仿佛当初给季似裴讲故事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