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为何刚刚会突然说出这句话,就好像是她曾经的亲身经历一般,这也未免太好笑了。
云意欢见江望笑了,终于放下心。
他们二人在这小院岁月静好,可外面的城主府已是风起云涌。
纪藤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修为全无后,就果断出手偷袭了那些医修,把他们变成死人永远也无法对外宣扬自己已成废人的事实。
纪藤阴沉着脸从云意欢的小院子回来,把众人都撵了出去,独自一人静坐在房间。
四周的黑暗将他包围,他想到自己修炼邪功被同宗门的人发现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黑暗,安静,只有他一人在黑暗中沉沦。
那一日,他杀尽了同宗子弟,上了万仙盟落月宫的追击名单,他坠入幽州从头开始。
可这一次呢,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想要再一次的聚集体内邪气,却已失败告终。
他的力量离他远去了,这一次他还能有生的希望吗?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听到门外小厮的声音,他方清醒过来。
对啊,他还有一座城,他的后院还有两位绝色美人等着他照顾,他不能倒下去!
这么想着,纪藤强撑着身子来到木门前问道,“有什么事?”
“孙大人他们来了。”
“让他们去前院等着。”
纪藤想到这次宇文里的冲动行为,他心里清楚宇文里对他忠心耿耿,是真的担心他的安危,他也一向最为信任他,让他负责城主大部分的兵将保护乐天城和他的安危。
可宇文里这一次行为太过,如果不对他严惩要如何服众?
他突然想到宇文里座下有一人可堪当大任,表面上两人不和,其实却是亲如父子的关系。
这一次,可以提拔他。
这么想着,纪藤从昏暗的房间爬了起来,一出房门他又成为心狠手辣的好色之徒。
晚些时候,白桃又来了。
这一次,她还带来了天机,“晚上我们去找纪藤,控制他。”
“天机留守在此若有问题就由天机带着江望还有地牢里的道友们离开。”
云意欢听了表示没有意见,江望在这种会上没有什么发言权,而天机再来的时候就和白桃商量好了。
白桃又和云意欢简单了解了一下府内的情况,两人开始商量如何控制纪藤。
白桃先道,“我们落月宫有一密法,可操控神魂,让那人唯你是从。”
“可靠吗?”云意欢问道。
虽然她并未专研精神控制类的法术,但也学过一样,十分好用。
“可靠。”白桃回答时,相当自信。
落月宫的落月仙尊飞升前还是留了不少好东西给后人。
“那就用你的法子吧。”云意欢想着有白桃出手自己就不用出手了。
多留一样,也是底牌。
“好,我们现在就去吧。”
“稍等。”云意欢为防止意外发生,又起身画了一幅城主府的地形图给天机,并详细说明了元宝他们被关的密室。
“好,我记住了。”天机接过地图摊在桌子上认真的看。
白桃和云意欢赶到前院时,纪藤的手下都一一散去,看样子是纪藤刚刚和他们商谈完要紧事。
白桃和云意欢隐身进入殿内,令人惊喜的是,大殿之中只有纪藤一人独自坐在中央的位置上。
四周乌黑一片,唯有纪藤苍白的脸在黑夜中格外显眼,颇有一种,“末路英雄”之感。
白桃见状,喜上眉头,“太好了,这里只有她一人。”
白桃说完显露真身上前控制住纪藤,纪藤如今修为全无,虽有些小伎俩可以杀人,但面对全然防备他的白桃是无计可施。
纪藤见到白桃似乎并不吃惊,反而眯着眼在空气中不知道看什么。
云意欢撤掉隐身术露出身形,纪藤的眼神瞬间变得满足,痴迷的看着云意欢。
明明他眼下自身难保,可却还有心情观赏美色。
白桃踹了纪藤一脚,开口道,“你刚刚给他们说什么了?”
纪藤这方细细打量控制了他的白桃,这一打量方大吃一惊,自己最近是走桃花运了?
这又是一位大美人。
她的长相是偏娇俏少女的感觉,但却不如他先前遇见的美,但也算是世间少有了。
“你们想知道什么?”纪藤反而冷静下来,他笑眯眯的看着云意欢,“你是修仙界的修士?”
白桃又一次被云意欢抢走了视线,气急败坏的她怒气冲冲的开口问道,“我刚刚问你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纪藤看她一眼,道,“小美人,不要急。嫉妒可会损伤你的美。”
白桃差点脱口而出,谁嫉妒了?
但觉得和一位阶下囚,还是一位作为阴人的阶下囚,争论太丢份了,就闭嘴不言。
纪藤见二人都不说话,而白桃显然没了耐心,准备施法控制纪藤。
纪藤一看白桃这架势,就知道白桃要做什么了,可他没有一丝害怕和慌乱,反而恋恋不舍的看着云意欢,“你是要控制我吗?”
“其实根本不用,有美人当前,你让我为美人做什么都愿意。”
白桃可不理会他说什么,只顾着在纪藤面前施法,云意欢则注意门外情况,以免有人闯进来。
纪藤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云意欢,嘴里还喃喃自语,“也不知我被控制后,会不会还觉得什么是美。”
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呆滞,像似没有自己的感情似的,如同木偶一般。
白桃眼见就要成功,可纪藤却突然又恢复了自己的意思,他目光希翼的看着云意欢,“当日是你喂了我解毒丸吗?”
云意欢有几分惊讶,没想到自己的举动居然被纪藤察觉出来了,明明当时他还昏迷不醒不是吗?
纪藤见云意欢不回答,又问了一遍,“当日是你喂了我解毒丸吗?”
白桃面色苍白,冷汗不住下流,显然这种控制之法极为耗费精力。
白桃颤着声音道,“快回答他。”
“是我。”
云意欢话音刚落,纪藤脸上出现一抹幸福的笑,而后彻底沉沦,麻木,再也没有苏醒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