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欢坐在江望身侧,时刻关注他的情况,以保江望安全。
江望双目紧闭,认真感受体内的灵气运转,全神贯注的引导体内灵气。
时辰一点一滴的过去,次日的朝霞透过窗户落在地板上,染上几分温暖。
床榻上白净的少年眉头紧皱,周身散发着浓烈的灵气,发丝都因灵气的波动飞起,云意欢坐在少年不远处,定定看着少年。
现在正是江望突破的关键时候,万不能马虎大意。
终于在日头最盛之时,少年成功从筑基期突破至开光期,他周身浓烈的灵气,慢慢被他全部吸收,直至周身的灵气浓度归于正常。
云意欢从床榻上起来,站在江望前方的不远处,耐心等待江望睁眼。
“师父,我成功了!”江望忽地睁眼抬头看她,脸上都是欣喜的笑意。
他从床上跳下来,显然还处于激动的情绪中,“我可以和师父一起去禁谷了。”
“不是和我去,我只负责保障你们的生命安全,你要和其余弟子们一同进山寻找机缘。”
“我知道,但我想跟在师父身边。”
云意欢瞧他一眼,发现他和从前没有区别,好像还是很黏自己。
“快去报名吧。”
“师父,我去了。”
云意欢同江望一起离开,只不过一个去报名,一个则准备去银羽峰,看看自己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同为带队长老,总不能让所有的活都让扶摇一个人干了。
云意欢刚到银羽峰就被银羽峰热情的弟子迎进去,“九长老,我们师父在主殿忙着呢。”
“我带您去。”
云意欢跟着弟子们进了正殿就瞧见扶摇正拿着简讯查看,桌子的另一边写着密密麻麻的人名。
他听见声音,以为是又有弟子进来送东西,不料,一抬头就看见云意欢款款而来的倩影,“意欢,你怎么来了?”
他起身相迎,“怎么来也不说一声呢?”
“我过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吗?”她扫了一眼桌案,“总不能让一个人在忙。”
“无事,我做这些事情已经习惯了,很快就能做好。”扶摇给云意欢倒上一杯宗门近日新上的仙茶,“你尝尝,他们新种的灵茶,刚给我送过来。”
云意欢接过浅尝一口,满口留香,正要说话宗主的传音过来了。
“宗主找你?”
“嗯。”云意欢想不到宗主怎么又来找她,难道又有事情了吗?
她拿起传音符,听宗主对她说道,“小九,白桃来了。”
“她怎么来了?”
龚溥也觉得白桃甚是烦人,不好好在他们落月宫呆着,老是朝他们虚谷宗跑什么。
“她说想见江望。”
云意欢一听顿生警觉,白桃好好的找江望做什么?
难道已经歪了的剧情线还会再回来吗?
“江望在忙着修炼,见不了外人。”云意欢果断拒绝两人见面的可能。
她回想上次见面时,两人的情况,可上次白桃对江望也没有过分关注啊。
难道说白桃真是个颜狗?见一个爱一个?
云意欢想了想摇头否定,应该不会,还是问问清楚,以免又添误会。
经过上次的事,云意欢对白桃的印象好了不少,她大的是非观还是有,并不会因为私仇刻意针对。
也许白桃真有什么事吧。
“她见江望做什么?”云意欢出声询问道。
宗主还没回,云意欢就听见那边传来声音,“宗主,不好了。”
“白桃找到江望了。”
“什么?她去哪找到的?”龚溥急声问道。
云意欢一听急急对扶摇说一句,“抱歉,先前一步。”
云意欢赶去的路上不顾规则,慌忙用了两三个缩地术方赶到现场。
她一来就撞见二人在报名现场正说着话,她抖了抖衣服,款步而来,“不知白小仙君找我徒弟所为何事?”
白桃见又是云意欢坏她好事,心中烦躁,可由于这里是虚谷宗,又有这么多的修士,只得展演一笑,“我来找江弟弟了解了解灵族一事。”
云意欢看了一眼江望,江望正眼巴巴的瞧着她,她移开视线对白桃又说道,“灵族的事?灵族的事不都解决了吗?还有什么事情要问吗?”
白桃朝江望又近一步,脸上是可爱的笑容,“灵族惨遭重创,我当然是想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吗?还有没有潜在的危险对象。”
“万一还有歹人想要对灵族下手呢?”
“是不是?江弟弟。”
云意欢怎么看都觉得奇怪的很,明明上一次白桃对江望可不是这个态度!
江望朝云意欢的方向靠近,站在云意欢身边对白桃说道,“谢谢元吉仙君,但是灵族的人都回自己生活的地方了,想必不会在有问题。”
“谢谢元吉仙君的好意,对灵族下手的人也都得到应有的报应了。”
江望的言谈举止无不彰显对白桃的警惕戒备和对云意欢的信任,白桃眼中划过一丝不服,为什么她要追求的男生都会被云意欢吸引?
康白哥哥是,如今就连这江家的病秧子也是!
江望不过是江家不受宠的子弟,是开光期的小修士,居然也敢这么拒绝她?
“小白仙君,灵族的事已毕,江望也不过只有一半的灵族血统,他还要修炼,还请小白仙君不要打扰。”
云意欢和江望这话说到这份上,按理说正常人都知道对方的拒绝态度,早就放弃了,可白桃却仿佛听不懂两人的话一般,又说道,“可现在在外面和灵族有关的只有江弟弟了,我也只是想帮帮灵族。”
“这也不行吗?”白桃歪着头眼神中有几分委屈,旁边有些弟子觉得白桃说的也没错,别人只是想做点好事,帮忙而已,何必这般不近人情?
之前灵族一事,全靠落月宫的帮忙,如今江望的举止总有几分恩将仇报之感。
江望眼中划过一丝趣味,在他面前装可怜?
无事献殷勤非盗即奸。
江望站在云意欢身边,漂亮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气,咬着嘴唇,一副有话要说,却不敢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