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没事。”江望面对云意欢脸上就变成灿烂明媚的笑颜。
江世昱忙上前把江岸拉开,脸上挂着局促的笑意,也不知云意欢是什么时间过来的,又听到了多少。
江望有云意欢撑腰,转头就问江世昱,“父亲说有我母亲的消息,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江世昱脸上的笑僵在脸上,一时不知为何开口。
江望脸上挂着一抹笑,又开口问道,“父亲?”
江世昱想着糊弄过去,“望儿,你娘都去世那么多年,哪还有你娘的消息?”
江望笑眯眯的开口问道,“可是爹刚刚分明说了,还让江叔来叫我,也说是有我娘的消息。”
他偏头看向江孝,“不是吗?”
云意欢清冷的目光看向江孝,江孝哪里受得了云意欢的目光,目光躲闪,一脸心虚。
江世昱看形势明白眼下不给江望一个交代,江望是不会善罢甘休。
他看了眼目光寒冷,神色不善的云喜欢,明白今天是别想敷衍了事。
他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我想起来了。”
“瞧我这记性,真是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差了。”
江世昱笑呵呵的开口道,“当年一直跟在你母亲身边的侍女回来了,你想不想见见?”
“侍女?”江望从稀薄的回忆想起这个人,当年母亲病重,跟在母亲身边的侍女一夜之间不告而别,谁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对。”江世昱原本想从这侍女口中获得宝藏的秘密,结果还没来得及下手,云意欢他们就来了。
他总觉得这侍女就是专门挑江望回来的日子。
“我要见她。”江望记得那侍女名叫半雪,是一位极为温柔漂亮的姐姐,她和自己母亲的关系极为要好,可没想到在母亲病重的时候,她是第一个离开的人!
半雪是母亲还未嫁进江家之前就跟在身边的老人了。
江望心中是有几分怨恨她,他不明白为什么半雪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他们?
他记得自己曾问过母亲,半雪姨娘去哪里了?
母亲只是浅笑不做答,后来母亲也离他而去了。
半雪姗姗而来,她的容颜和江望记忆中一模一样,没有一丝改变。
江望心中暗自惊讶,半雪应当也是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可为什么十几年过去,半雪没有一丝的老迈?
半雪再看见江望时,弯弯的眼眸瞬间噙满泪水,她的目光似乎是透过江望看别的什么人。
“是小少爷吗?”半雪几步上前,她伸出的手都在空中颤抖着。
相比较半雪的激动,江望的表情则冷静许多。
江望转身对江世昱说道,“父亲,可否让我带半雪回去聊天。”
江世昱碍于云喜欢在场,就算想要拒绝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云意欢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容姣好,身段优美的半雪,这就是在话本中告诉江望她母亲死亡真相的人。
半雪在外人面前一直以江望母亲的奴仆自居,但其实她两自小一同长大,情同姐妹。
云意欢敛眉思索着原本的话本,按着话本中极为隐晦的说法,半雪可能一直思慕着江望的母亲。
江望带着半雪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没有让云意欢陪同,关于过去的记忆,他还不想让云意欢知晓。
“小少爷,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长这么大了。”
江望关好门,回头冷冷看着半雪,他无法原谅当时早早抛弃他们的半雪。
“好久不见,半雪。”
半雪开心的神色失落起来,肚子喃喃自语,“你现在都不叫我姨娘了。”
江望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当年,我母亲病重,你去哪了?”
半雪闻听江望母亲,眼神里满是悲伤,“当年,月寒病重,遍寻名医医不得,后来,有位医者告诉我,如果可以取得传说中的九转金碧花,或许可以医治月寒的病。”
“我……我就踏上找药的旅途,为你母亲寻药去了。”
江望如今也有学丹药一课,里面有讲各种灵草仙果,这九转金碧花也曾学过。
这可是传说中的仙草,已有百年未现世了,大家都认为这仙草恐怕是已经灭绝了,仙草最后一次现世是由如今也已消失匿迹的灵族后人拿出,现在的人们连去何处寻得此药都不清楚。
“所以你走的这十几年都是在找药吗?”江望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是小孩吗?编造这种谎话来骗我?”
半雪忙上前解释道,“小少爷,我没有骗你。”
“好,那你说,你去何处寻得药?”
“九转金碧花,百年未曾现世,你去哪里找?”
江望步步紧逼,句句珠玑,逼问半雪。
“小少爷,我是去灵族禁地寻得。”
江望只觉半雪这话越发可笑了,灵族人神秘莫测,百年未曾现世,她一个小小的普通女子如何能找得到灵族的禁地?
恐怕她连灵族的门在哪都不知道,何况是灵族的禁地?
“你如何得知灵族禁地在哪?”
“因为,我就是灵族的人。”
江望后退半步,瞳孔微微放大,“你说什么?”
半雪上前一步,看着江望的眼睛平静的说道,“因为我是灵族的人。”
“不仅我是。”
“小少爷,你的娘亲也是。”
江望呆在原地,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母亲居然是灵族人?如果母亲是灵族人?怎么会那么简单的就死掉?
半雪上前一步,带着怀念又恭敬的眼神看着江望腰间的玉佩,“这是月寒留给你的吧?”
江望闻言摸了摸腰间的玉佩。
“这玉佩是灵族族长所持有,可以开启灵族最大的宝藏。”
江望闻言惊讶不已,难道自己的母亲还是灵族的族长?
半雪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江望在想什么,“你想的没错,你母亲就是灵族的族长。”
“我母亲若是一族之长,怎么会死的如此憋屈?”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母亲临死前的画面。
明明才是江世昱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母亲尚在世,父亲就另娶他人!
那时,母亲的身体已经很不好,她是听着前院敲锣打鼓的喜乐,含恨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