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欢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走了三四天的时间终于快到皇城。
奇怪的是,白桃始终没有再出现。
这日,月黑风高,他们的队伍停留在一片茂密的树林。
夜晚,凉风阵阵,吹得树叶沙沙响,抬头就是璀璨的星空和皓月当空的一弯明月,将士们聚在一起烤火生水做饭,好不热闹!
云意欢挑开窗户,抬头看头顶的星空,凡间的夜空和修仙界的夜空没有什么区别,不过人却多了许多烟火气。
灶锅咕噜咕噜的煮着肉,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将士们一手拿着肉大口啃着,一手端着碗大口喝汤。
她正看得出神,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在心底悄悄蔓延开,只是那种感受让人难以捉摸,片刻又会散去,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宿主!白桃又来了!”系统不断在云意欢脑中鸣笛示警。
“她来了?”
“是的。”系统肯定回复道,“宿主,她现在就在司马炎那里。”
“好。”云意欢闻言立马移动身形,转瞬来到司马炎身边,这次她显现出真身,冷冷看着对面娇俏的少女。
“白仙君,好久不见。”
白桃见到她,本能有几分惧怕,但她面上不显,言笑晏晏的模样,似乎她们真是多年的好友。
“尽欢仙君。”
两人四目相对,一切都在不言中。
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牌是什么,但她们两人都清楚的明白,能跨过天蛰从修仙界来到凡人界的人绝对不同凡响。
“白仙君,这里凡人众多,我们不如另寻他地。”
白桃也欣然同意,她也不是喜欢伤及无辜的变态。
两人转瞬来到凡人界最北边的雪山之巅,这里的积雪终年不化,人迹罕至,她们闹出什么动静也不会伤及凡人。
云意欢率先开口,“白仙君,你给司马炎的耳坠,我已尽数毁去。”
“这种害人的东西,不留也罢。”
白桃神色不变,“我早就料到这种东西对付不了你。”
“白仙君,我自认从未害你,你为何要加害于我?就因为似裴吗?”
白桃不答她,只是祭出法器,“尽欢仙君,废话少说,快来一战!”
系统闻言,担心的不行,糟了,她的宿主空有洞虚的实力,却只能使用元婴的能力,拿什么和同样是洞虚期的白桃打?
要不还是劝劝宿主逃吧。
“宿主,你现在只能用元婴期的能力,我们还是逃走吧!”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云意欢却压根不理她,同样祭出自己的剑与白桃对峙。
“宿主?!”系统简直不敢相信,她家宿主难道是要硬刚吗?这怎么打得过?!
云意欢手中的剑晶莹剔透,她的剑本就寒意入骨,在加上现在正在雪山之巅,雪山上的寒气全部被她手中的剑所吸收,看起来威力大增。
白桃见状,眼神微变,她记得这把剑,没有外界加持时,就已能冰封万物,威力无穷,她看了眼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这里对云意欢来说太过优势!她本来就不敌她!
还未战,白桃就已有三分退意!
“白仙君,我没想到你也可以跨过天蛰,一路跟着我。”云意欢弹了弹剑,冷冷开口,“出招吧。”
“今日,你我的恩怨也该做个了结!”
白桃盯着云意欢不说话,她体内的残魂已经开始劝说她撤离了!
“白桃快走!这云意欢果然有古怪!连我也看不透她!她身上有一股强大神秘的力量护着她,你我不是敌手!”
白桃心不甘情不愿,可她也害怕命丧云意欢之手,这里是凡人间,修士无法过来,她若死在这,谁也不会知道!
白桃退后一步,笑道,“尽欢仙君,今日恐怕不行!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白桃说完,就消失不见!
云意欢在原地站了许久,方把佩剑收回,气定神闲。
看她的样子,谁也不会猜到其实现在的她正是虚弱的时候。
“宿主!这。。。她怎么走了?”
“她不敢和我打!”云意欢看着白桃消失的地方,十分肯定。
从对方过了这么久才回来找司马炎的动作上,她就猜到白桃身后定有一位十分谨慎的大能,谨慎的人胆子小,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是绝对不会出手。
当时,她和白桃一战,给白桃留的心理阴影过大,所以她不敢贸然和她打,何况是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她出了事,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她死了也没有人会知道是她所为。
从小被长辈疼爱保护的白桃,怎么敢在这里和她一战?
系统不明白云意欢为什么如此自信,若白桃真动手,宿主不就死了吗?她这么肯定吗?
“系统,你知道白桃身上有什么古怪吗?”
系统有时候还是靠谱的,她准确给出回答,“宿主,白桃身上有一缕残魂!”
“残魂?”云意欢垂眸沉思,白桃是受了已飞升上界的落月仙尊的传承,若真有什么残魂也只能是落月仙尊。
可落月仙尊飞升的事情是众所周知的事,她不仅一人飞升,还带了众多美男一同飞升,她怎么会留下残魂?
看来回去得要找找落月仙尊的资料了。
她冥冥中有一种预感,她总有一天会和传闻中的落月仙尊对上。
“老祖,刚刚为何让我赶紧走?”白桃虽贪生怕死逃了,但她心里还是十分不甘心。
下一次,下一次,她一定要和云意欢打上一场。
“白桃,永远不要做没有把握的事,谋定而后动。”
“是。”
残魂见白桃听话,十分满意,又说道,“云意欢那后辈身上有不同寻常的气息,恐怕是有什么高人在她身边护着。你我不知底细前,还是不要贸然出手。”
“有什么高人会比的上老祖您?老祖才是古往今来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残魂显然对白桃的马屁很受用,她得意开口,“若是我本体在,这种杂鱼我自然不怕。”说完,她又叹了口气,“可如今我只是一缕残魂,还是谨慎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