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阑悠这一点还真的没撒谎。
她备胎是多,但和那些男人最多也就是靠接吻、抱抱、抚摸来应付,从没跨过最后一道防线。
因为妈妈说过,女人的第一次是最宝贵的,一定要给一个让自己收益最大的男人。
那些备胎,最多也就只是帮她在学校做点儿事,跑跑腿,或者让她在同学中有点面子,还不配得到她的第一次。
她的初夜,一直保留着,想给一个让自己鱼跃龙门的男人。
而此刻,霍朗最合适不过。
苏阑悠似乎早料到他不信,脸蛋上掠过一丝羞恼的涨红,从背着的斜跨包里竟拿出个透明袋子,里面好像装着白色的布料。
打开袋子,双手一掀。
一张白色床单,竟展现在了霍朗视线中。
雪白床单中间,映着几小朵红梅,格外醒目。
尽管羞臊,屈辱,苏阑悠还是咬唇:“我就是怕朗哥哥你赖账,今早走之前,特意把这床单给拿走了……不管你信不信,昨晚就是我的第一次……再不信,你可以拿去化验,看看是不是处子血!”
霍朗一震,随即也不知是好笑还是愤怒:“苏阑悠,连这个你都留着?真他妈绝了,没想到你可以不要脸到这个程度。”
“朗哥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爱的,我保留这个,不是威胁你对我负责……只是想……想你……”苏阑悠抽泣着扑上去,拽住男人的手臂。
霍朗冷笑:“想要我怎么样?”
苏阑悠嘤声哭泣着:“我只想你娶了我,朗哥哥,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成为你的妻子好不好……”
还说不是威胁他?
才跟他上了一次床,就逼婚了!
霍朗气笑了,一脚狠狠蹬开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苏阑悠,这辈子还没几个人敢威胁我!让我娶你?做梦!”
苏阑悠被踢得摔在地上闷哼一声,尾椎骨裂开般的疼,却还是哭着爬起来过去,抱住他的小腿:“朗哥哥,我真的好爱你,我也绝不会比姐姐做得差……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知道你原先对我也是有好感的……你就要了我吧……我一定乖乖的,做个好妻子。”
霍朗多看她一眼都恶心,再次踢开,站起身,过去便拉开门:
“苏阑悠,你比你那个搭上二婚男的护士妈妈还要下贱。马上滚,别再来了,不然我就喊保安!”
苏阑悠看出男人脸上对自己巨大的嫌恶,羞辱地脊背一绷紧,最终,苍白着脸爬起来,踉跄离开。
刚出门,背后传来轰隆一声关门声,震得她后背一惊讶,瘫软在地。
做手术的日子到了。
一大早,霍慎修陪苏蜜去了洛山医院。
这两天,霍慎修在家里,苏蜜被他的营养菜单养肥了三四斤,一路上都在捏自己小肚子肉,嘴里犯嘀咕,却也不敢直接说他。
到了医院,苏蜜在留观室等了会儿,换上手术服,护士便来留观室敲门,请她去手术室。
虽然只是个小手术,她还是有些小紧张,微鼓玉腮,奶声软气:“二叔,会不会有点疼啊。”
有老公陪还不撒娇?那要老公陪着干什么?太浪费了。
霍慎修看着面前嘟着唇珠的小女人。
稍有些大的蓝白条纹病服套在她上,过于宽大了,就像穿着男人的衬衣,颇有几分男友风,性感又娇俏。
恨不能让人一把将她身上的衣服剥下来。
虽然知道,这不是对她产生幻想的时候,但他还是得承认,对着这小女人,他几乎无时无刻心猿意马。
压下心火,他才抬起粗粝手指,蹭了一蹭她娇嫩的脸颊,可能是真的有些紧张,小女人皮肤温度都升高了不少:“小手术而已,十几分钟就能做完,会麻醉,不疼。”
他说话音调沉稳,低哑,就像和弦一样,很令人心安。
她这才点点头:“那我等会手术完了要吃盐酥鸡和甘薯地瓜条。二叔,你先给我准备好,我想在回去的路上吃。”
男人唇边浮出一缕失笑:“来的路上,你好像还在抱怨这几天胖了不少。”
“可是人家最近手术嘛,就算长胖一点也是可以原谅的。大不了下一部戏之前,再减肥。”
女人的话,真是一会儿一个变。
霍慎修静静看着善变的小女人,身体却还是很诚实地掏出手机,开始点外卖。
苏蜜莞尔,起身便离开留观室。
…………
手术进行地很顺利。
结束后,杨医生让苏蜜留观了一个小时,又订了下次来复查身体的日子,也就放她走了。
离开医院,因为麻醉还没完全退,苏蜜抱着霍慎修给自己订的外卖没吃两口,就坐在副驾驶上打起了瞌睡。
再等醒过来,车子早就停在了华园的庭院里。
霍慎修见她醒了,下了车,绕到副驾驶这边,拉开门,给她卸下安全带,直接就将她打横抱出车厢,朝屋内走去。
她知道他是怕自己麻醉还没消,却还是乖乖蜷缩于他怀里,甘之如饴地享受着他的伺候。
到了屋子里,他将她放在沙发上,打了个手势,荷姐端上温性养身的普洱玫瑰,加上几碟小糕点,又关心道:“夫人怎样?手术还好吧。”
“不好的话现在就回不来了啊。”苏蜜笑眯眯。
“呸呸呸,童言无忌……”荷姐忙说。
正说着,苏蜜的手机响了。
苏蜜手术时,将手机给了霍慎修,让他保管。
霍慎修从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机,瞥一眼来电显示,面无表情递过去:“你哥打来的。”
苏蜜接起电话:“哥,有什么事吗。”
听那边说了一番,脸色一变,末了:“好,我知道了。”
霍慎修见她挂了电话,眉心微动:“什么事。”
苏蜜看向他:“苏阑悠自杀了。”
一旁的荷姐当然知道苏阑悠是夫人的娘家妹妹,吸了口凉气。
霍慎修却眸色不惊,一挑眉,示意她继续。
“我哥说,苏阑悠那天从外面回来后,就不对劲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只知道哭,直到今早,秦安心去敲门,迟迟听不到声儿,预感不妙,让佣人将门给撞开了,才发现苏阑悠割了腕,倒在血泊里。”
“死了吗?”霍慎修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似乎死的不是个人,而是路边的野狗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