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薛岩与宋语柔通完电话后,挂掉,站在落地窗边,沉思片刻,拨通电话。
那边响起女人一贯优雅、波澜不惊的声音:“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薛岩,你应该是查到了一些什么吧。”
“刚刚宋语柔给我打电话了,”薛岩平静道,“她今天发现了关于霍慎修的一些事。想必您会很有兴趣。”
接下来,开始一字不漏地将宋语柔的发现,转述给了电话那边的女人听。
女人静静听着,听毕,才嗤一声:“真没想到霍慎修这种人,居然还有这种风花雪月的过往,而且还执着到派人找了那女孩两年。”
“这件事,我想,也算是霍慎修的一个软肋。”薛岩静道。“说不定,可以利用起来。刚好,霍慎修想找的那个女孩,查出可能是我们M国人。”
软肋?也是。
一个再强悍无敌的男人,只要有了感情的牵扯,确实便有了软肋。
不然怎么叫做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电话那边的女人,无声笑了笑:“我知道怎么做。薛岩,你提供的事很有帮助,辛苦你了。”
“不辛苦,为您做事,永远是薛岩的荣幸。”
当晚,苏蜜拍完戏,回华园时,已经快要午夜十二点。
别墅内安静一片。
看样子,都睡了。
她先去厨房,摁了下微波炉。
微波炉里放着荷姐给她准备的滋补汤药。
对于妇科有帮助。
每晚都会喝一碗。
时间到了,叮一声,她拿出汤药,捏着鼻子,一气儿喝下。
然后,轻手轻脚上楼,走到他卧室边,推开门。
室内没开灯,除了窗外射进来的月光,很是昏暗。
她脱掉鞋子,光着脚丫子,踩着厚软的地毯,一步步走到他床边。
借着月光,看清了侧卧着的男人的骏挺轮廓。
浓睫垂下,双目紧合。
上苍造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偏心。
别人的五官都是用泥巴甩出来的。
他的五官怎么看,都像是精雕细琢出来的艺术品。
她单臂趴在床沿边,伸出纤嫩手指,莹润指尖顺着他的眉毛眼睛往下滑。
就像在欣赏着独属于自己的一个大玩具。
越看越满意。
突然间,睡着的男人眼睛睁开,手臂滑下来,倏然间搂住她小腰,将她卷上床,身躯一个翻滚,将她空压在身下。
苏蜜猛吸口气,这才回过神,正撞上他黑黢黢的乌眸:“二叔,你醒了啊……”
男人刚被吵醒,略有些沙哑的嗓音透出别样的性感与磁性:“这么撩,谁能不醒。”
她有点不好意思:“我就看看你回了没。你今天不是加班吗,居然比我回来得早。”
他眉心轻微一动,随即,脸庞俯下去,精雕似的鼻尖若有似无蹭过她香软的皮肤上方:“事情办完,就早点回来了。”
她感觉他浓烈气息贴近自己,越来越强烈,明白他的心思,小手抵住他胸膛:“我刚刚回,还没洗澡,身上很脏……”
“哪里脏了,明明很香。”他不给她回避的机会,身躯继续往下压覆,将她整个人都圈在臂弯中,又似乎闻到她身上荡出的淡淡中药味儿,动作这才一停:
“又喝药了?”
就算漱口了,还是挡不住那味。
苏蜜嗯一声,趁机爬起来,坐好。
他知道,自从回华园后,她每天除了西药,就是中药。
她最怕吃药,更别提是苦得不行的中药。
有几次他看见她喝药,都是皱着小眉头,跟上刑场一样。
还有两次,他甚至看完她喝完后就冲到厕所去干呕。
他端起她下巴,搓揉了两下:“实在受不了,就不喝那个了。”
“那不行,”苏蜜忙说,“那个药汤很管用的,听说跟我一样情况的病人,喝了几个疗程后,都……顺利怀孕了。”
他拇指在她柔嫩的下巴上绕了一圈:“我不是说过吗,我不急着当爹。”
可她急啊。
她好想要快点将那个宝宝生回来,好好弥补它。
就算被他笑话,也无所谓啦。
另外,这种事,早点儿治疗,总比拖着晚治要好吧?
她攥住他的手,认真地说:“一点点苦而已,没事,我可以坚持。”
他将她后脑勺一摁,压过来,覆在她娇唇上。
辗转碾磨,深入浅出。
药太苦,但他可以给她一些甜。
她没料到他来这么一出,始料未及,睁大眼睛。
任由他欺负完,已是细密喘息吁吁,香汗似雨下,
察觉他有些更深入的举止,她才勉强推开他:“二叔……我想去先洗个澡。”
太多汗了,黏黏腻腻的,不舒服。
他今晚的主动与热情,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他总算放过她,双臂撑住床,压制住被她勾起的火热,却不忘嘱咐:
“记得回来。”
她忙跳下床,先跑回了自己房间,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可能是今天拍戏到很晚,有点累了。
躺在浴缸里,泡着澡实在太舒服,她不知觉小憩了片刻。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她被颠簸醒了,一睁眼,才发现自己被一张大浴巾裹住,身上都被擦干净了,正被人抱在怀里,走出浴室。
她正撞上头顶上男人含着宠溺的黑黢黢的眼神,脸一下子红了,从他怀里挣着坐起来,身上浴巾却被扯住一个边角,往下滑去。
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都暴露于他视线中。
他眼神一灼,呼吸也跟着滚烫起来。
脚步都加快了。
她赶紧将浴巾拉过来,将自己围住,再不敢随便乱动了,不满地嘀咕:
“你怎么跑过来了?”
“你洗个澡洗得连人影都不见了,当然过来了。”
他等不及重新抱她回自己的卧室,干脆直接就将她抱到她自己的粉色床边。
他今晚就像一头凶猛的猎豹。
她开始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半夜回家把他吵醒。
完全是自己自找的。
她感觉今晚的他,虽然和平时差不多,却又感觉与平时有些区别。似乎少了克制,主动了不少。
就觉得有些怪怪的。
到底哪里怪,却又说不出来。
直到夜色深了,他才吻着她被汗水粘成一团的秀发,反抱着她,餍足地阖上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