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庄主不在吗?”秦沉道。
苏向阳道:“苏庄主今日的确不在,不然也不会是我来见秦公子。”
“你认识我?”
秦沉眉头一挑。
苏向阳笑道:“秦公子开口便是要见苏庄主,而且拿着苏庄主亲发的出入令,我自然会了解一二。”
秦沉心中暗惊。
不愧是苏氏钱庄,竟然不吹灰之力,便查到了他的身份信息。
“秦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年纪轻轻,竟然就能够得到姜长老的推荐,必然是有过人之处。”
苏向阳说道。
秦沉道:“苏公子谬赞。”
他心中一动,问道:“苏公子可认识苏意欢?”
他想打听一下大师姐的消息,但不知道苏意欢在西陵苏氏是什么身份。
西陵苏氏作为兑州第一豪门世家,拥有十多万的族人,苏向阳自然不一定全知。
苏向阳闻言,眸子一滞:“当然认识,苏意欢正是在下的亲姐姐,秦公子莫非是”
秦沉一惊,随即摆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说起来,苏意欢还是我的师姐。”
他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刚好碰到苏意欢的亲弟弟。
苏向阳眸子一眯,道:“秦公子莫非就是叶无天的小师弟?”
他知道的,比秦沉想象的要多。
竟然还知道叶无天。
“叶无天正是我的师兄。”
秦沉也没隐瞒。
主要想瞒也瞒不住。
他看苏向阳的神色似乎不太好看,便问道:“我师兄是不是已经来了苏氏?”
苏向阳道:“正是如此,只不过,如今家父病危,苏氏可谓一团乱麻。”
秦沉不仅问道:“抱歉,家父是?”
“我苏氏之主。”苏向阳道。
秦沉顿时心中一震,苏氏之主病危?
难怪大师姐赶回了苏氏!
作为兑州第一大族。
如今苏氏之主病危,秦沉能够想到,恐怕整个苏氏,都是暗潮涌动吧?
谁不想当新的苏氏之主?
“苏氏背景雄厚,财力滔天,家父的病,莫非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秦沉不仅问道。
苏向阳神色黯然了下去,先前的意气风发再也看不到了,显得有些颓废。
“没有办法。”
“能请的医师,都请遍了。”
“现在完全只是在续命罢了,谁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苏向阳满脸无奈。
秦沉一听便知道,恐怕他也无力回天。
苏氏能请到的医师,肯定医术比他要高明得多。
医术并不是万能的。
生老病死,这也是人之常情。
有些天理,是无法违抗的。
“不说这个了。”
苏向阳摇了摇头,看向秦沉:“秦兄,明日我苏氏钱庄的副庄主举办寿宴,届时,苏庄主会亲临。”
“不如秦兄明日便去参加一趟寿宴?这样,届时秦兄直接与苏庄主交涉便可。”
秦沉想了想,颔首道:“行。”
“秦兄第一次来我苏氏钱庄吧?”
苏向阳问道。
“对。”
秦沉点头。
苏向阳笑道:“那我便带秦兄逛一逛我苏氏钱庄。”
“好!”
既然对方盛情,秦沉也不好拒绝。
苏向阳带着秦沉,一边逛,一边讲解着苏氏钱庄内的格局,历史。
旁人,无人不惊。
他们都知道苏向阳的身份。
竟然由苏向阳带着此人在逛苏氏钱庄,这究竟是何等存在。
晚上。
秦沉住在苏向阳跟他安排的静院之中。
整个静院,占地数十里。
侍女,家丁总共两百多人。
却仅有秦沉一人入住。
让秦沉倒是体会了一下大户人家的腐败生活。
甚至沐浴的时候,都有肤白貌美的侍女过来为秦沉脱衣,只不过被秦沉拒绝。
第二日。
苏氏钱庄副庄主苏兴图今日两百大寿。
在苏氏钱庄,论辈分。
苏兴图比苏静月都还要高。
事实上。
在此之前。
苏氏钱庄的庄主,便是苏兴图。
是后来苏静月诸多被载入史册的手法,让苏氏钱庄迅速超越其他商行,钱庄。
最终才挤下苏兴图,当选苏氏钱庄的庄主。
在苏静月的带领下。
苏氏钱庄目前在兑州的地位已经无人能敌。
在许多商界人士的眼中。
苏静月,就是传奇。
没有她,就没有如今的苏氏钱庄。
不过!
苏兴图作为苏氏钱庄的元老,虽说不如苏静月,但今日寿宴,自然也相当之隆重。
甚至就连苏静月都会到场。
一大早。
苏兴图的府邸,就已经是热闹一片。
诸多商界大佬前来贺寿。
整个府邸被挂满了各种喜气洋洋的装饰,一批一批的寿礼被送进府邸之中。
在府内。
总共摆了两百桌。
尽皆是由兑州一等一的厨师制作而成。
桌位的位置,也很是讲究。
越在前面的,则越是身份尊贵。
但即便如此。
能够上桌入座的,就算是第两百桌,也是一种荣耀。
许多人来了之后,连入座的资格都没有。
秦沉则是被苏向阳安排在第二桌。
第一桌入座的都是苏氏钱庄内的顶尖人物,没有外人。
所以,能够坐在第二桌的,基本上都是在兑州内相当之出名,对苏氏钱庄来说,都算是贵客的存在。
此时正有很多的人陆续过来跟第二桌上的人交流喝酒。
秦沉坐在那里,闭着眼睛静修,四周的一切嘈杂都与他无关。
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人是谁啊?”
如此出众的存在,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有人打量着秦沉,觉得无比陌生。
“不认识。”
“我也没见过。”
“看起来很年轻,这是哪家的公子哥?”
“真够装的,大家都在喝酒,他坐在这里干什么?修炼?我信了他的邪,修炼来这里干什么?”
“英轩,那是谁啊?”
在旁边,一群公子哥和富家女谈笑着,有人注意到秦沉,不由问了一句。
苏英轩淡淡的瞥了一眼秦沉:“不认识。”
他是苏兴图之子。
今日苏兴图寿宴,来的公子哥,富家女,尽皆对他阿谀奉承,他此刻虚荣心爆棚。
“你都不认识?莫非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不懂规矩吧?他知道第二桌是什么人才能坐的吗?”
先前说话的那公子哥颇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