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盼雪等人的目光,顺着秦沉而望去。
只见对面的一处密林中,一大片的人影急速掠来,来势汹汹。
“来了!”
外界见此,都不由眸子一凝,语气之中略带期待之意。
领首的人,正是火羽霄。
此刻的火羽霄,脸庞上遍布着冷笑。
在其身后,竟是有足足五十几道的人影,且还有人影在源源不断的过来,让这一支队伍越来越庞大。
外界的呼吸都是一滞。
“人好多!”
“憋了这么久,憋到了这个时候,果真是憋了一个大招啊!”
看到那么多的人影汇聚,短短时间内,就增长到了八十几人。
外界不由哗然一片。
“真是不知道,你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时,两道人影从密林中缓慢走出,其中一人的口吐冷言。
“魔神宫,南宫辰傲,纪昊!”
“天哪!这两人在魔神宫的参战者中,实力可是仅次于魔神宫的夺冠热门武岳青!”
“秦沉先前对不少魔神宫的参战者都有出手,这两人如今出来,也算正常!”
南宫辰傲及纪昊的出现。
立刻将外界人的心引动了。
特别是南宫辰傲。
此人在魔神宫,可是被誉为武岳青下魔神宫第一人。
除开武岳青,魔神宫内年轻一辈,南宫辰傲无敌手!
“连女人都不放过,真是够无耻的!”
这时,又有一道亮丽的身影走出,面庞的容颜十分惊人,与云仙仪相似,但比云仙仪又稍显稚嫩一些。
“是云仙仪的妹妹,云珠雨,她与她姐姐一样,拥有着极高的天赋,也是蝶花神宗内的顶级天骄之一!”
“你来做什么?!”
盗小妖晶眸直视着云珠雨。
云珠雨淡淡的看了一眼盗小妖:“身为蝶花神宗的参战者,我们蝶花神宗的弟子受到欺凌,竟然不但不将这贼寇擒拿,反而与他站在同一边,你可真为我们蝶花神宗长脸的!”
她的脸庞上,满是讽刺之意。
“贼寇?你敢说你没有出手抢夺过其他势力的参战者的战气?!”
盗小妖闻云珠雨直接将秦沉归到了贼寇的行列,俏脸上出现一抹怒意。
云珠雨闻音,脸色微变,无法回答。
她怎么可能没有抢夺过其他势力的参战者?
准确的说,在场每一个参战者,都有与其他参战者碰撞过。
否则的话,单靠运气,寻找战气,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况且,有的时候,你不去找别人,别人也会过来找你!
“没话说了?那你是不是也可以称得上是贼寇?!”
盗小妖的语气咄咄逼人。
云珠雨脸色很不好看,但这时,一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气氛别搞得那么僵嘛,都是自己人。”
迎面走来一个俊逸青年。
“司洛逸?你也是来对付秦沉的?!”
见此人,盗小妖眸子一瞪。
司洛逸脸颊上浮现一抹笑意:“小妖,话可不能这么说。”
“是他的确太嚣张了。”
“这种喜欢嚣张的毛病,是一种病,这种病,得治!”
司洛逸说话间,眼神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秦沉,眸子间充斥着一丝轻蔑之意。
秦沉竟敢在天骄楼,就接近得罪魔神宫与火族,那也就算了。
现如今,竟是相继得罪各大势力,为所欲为,那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小妖,没事。”
秦沉见盗小妖还想为自己说话,拉住了盗小妖。
眼下,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这些人既然已经来了,那很显然都是抱着来惩戒自己而来的。
不过秦沉也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来了这么多的狠人。
“还有人吗?”
秦沉淡淡开口,眸子扫视全场。
即使面对众敌,但他都依然没有出现半分胆怯及畏惧的神态。
似乎,并没有将眼下到来的这群人放在心上。
眼下这个时候,聚集起来的人数,已经破百。
“我真的很佩服你,到这时候,竟然还能有这么大的勇气!”
一道人影从一旁走出。
“元族,于炳然!”
诸人的眸子再度一凝。
内殿中。
“表哥的实力在元族年轻一辈,排在前三,足以给他一个血的教训,只可惜争榜大典上不能杀人,否则的话,他一定会死的很惨!”
元族看台去,于碧白,曾越等人,脸庞上尽皆是出现了一抹狞笑。
“魔神宫南宫辰傲,纪昊,蝶花神宗云珠雨,九荒剑宗司洛逸,元族于炳然,火族火羽霄”
“嘶!”
有人看到那一道道人影,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眼下这群人,虽然都不是夺冠热门,但也都是最有希望冲击夺冠热门的人物!
每一个,都是名动四方的天之骄子!
如今,齐聚一堂,竟是要联手去对付一人!
“我数了一下,一共是一百二十二人!”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总共的参战者也才六百多位啊!
这一下,就来了一百多人!
这简直恐怖!
“完了,秦沉这回怕是真的完蛋了,即使有欧阳盼雪等人助力,怕是也未能幸免!”
“这讨伐队伍太强了!”
望着那恐怖的队伍,无数人摇头。
无论怎么看,秦沉都毫无半分胜算。
不是秦沉弱,而是对方实在是太强了!
“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唐苍的脸庞上布满忧愁。
眼下到了最后的时期,一旦秦沉落败,战气必定会被哄抢一空,到头来,秦沉怕是会一瞬从天堂跌落到地狱。
“一百二十二人么?”
“这么一点人,也想吃掉我?”
“怕是有些异想天开了吧?”
秦沉笑了起来,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有些森冷。
此话一出。
现场的南宫辰傲等人,及内殿中,大元皇朝,唤星七朝的人,全部都愣住了。
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秦沉竟然会突然之间冒出这样一句话。
他竟然说这么一点人?
一百多人,还不够多吗?
按照常理,不是应该忌惮,不是应该恐惧的吗?
怎么到了这个关头,反倒是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