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颜色的葫芦娃,还有一颗小绿藤,真是一棵藤上七朵花!
宋辞扯了扯自己衣角,她一身装扮绿色里又印着绿色藤蔓,内心极度无语,甚至想找出设计师出来谈谈,笑说:“你直接在绿色藤蔓上再添上七个葫芦得了!”
然后,她就可以开心的唱起来:“葫芦娃,葫芦娃,一根绳上七朵花!”
再看看,这‘七朵花’正笑眯眯看向她,笑得连眼角额头上的褶皱都堆积起来,让她真不敢恭维。
宋辞在心底小声吐槽七朵霸王花,折身走向鱼塘所在处。
“小辞辞,臭小子和我说朝暮居尽头就是一处鱼塘,我们想钓鱼就去那里就行。”外公拿出摄像机,吹了吹自己的两撇胡子,笑得身心舒畅,“马上就可以记录小辞辞输给我的瞬间,想想就身心舒畅!”
宋辞皱眉:“外公,恕我冒昧,您这自信哪里来的?我们两个人还没开始比,你怎么就认为我一定会输?”
“臭小子输给我,你是臭小子教出来的,四舍五入就是你输给我,这样的高光时刻,我必须记录下来,要不然怎么记录我的伟大!”
霍慕沉除却在霍家进行家族主义的精英式学习,学做人是和外公做起,霍慕沉赢不过他!
宋辞:“……”
好一个四舍五入!
外公这与生俱来的自信,可以原地升级到自恋!
宋辞也不甘落后,张嘴就来,“外公,听没听过,后浪把前浪拍在沙滩上。”
外公听完不气反怼:“小辞辞,在外公这里,没有前浪和后浪,因为外公就是浪!”
宋辞:……
她无话可说!
好一个外公就是浪!
“外公,您划船从来不用桨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外公听来还觉得有点兴奋好奇宋辞如何猜测到。
面对外公亮晶晶的眼神,宋辞眼神里多出几分狡黠,轻轻坏笑着说:“毕竟外公全靠浪,浪到飞起说的就是您!”
“那倒不至于。”
“你还不至于!”
旁边三两老友揭老底,语气满是狂情壮阔。
“当年你外公最阴险的地方就是京城里哪位大佬有病有灾,只要得罪了他,他一律不救,让他们自己找人去救!”
“而且当时京城内最优秀的心脏外科手术就是他!”
“你们可别黑我。”外公说道,“我只是不给那群黑心烂心的人做手术,好人咱做还是会做。黑心人挣黑心钱,这样的人心早就坏了,救个屁!”
宋辞竖起大拇指,“外公牛B!”
“小辞辞,不许说脏话。”
外公抬手敲了下宋辞脑门。
宋辞嗔着哼道:“外公,小心您把我打傻了,可怎么办?”
外公揪着旁边一位好友:“脑外科权威,给你开颅换脑不是问题。”
宋辞:“……”好吧,外公的好友也都是大佬,得罪不起得罪不起!
一行人来到钓鱼池附近。
宋辞看到划分好的区域,睁大双眸,“一人一个鱼塘?”
“难不成还想在一个鱼塘里和我抢鱼?”外公一语戳破她的花花心思,“你肯定让霍慕沉给你多放鱼,所以盲选鱼塘。”
宋辞的花花心思被戳破后,欲哭无泪。
她茫然坐下来钓鱼。
呆坐了一会儿,就看见外公钓上来一条又一条,终于明白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再看自己的鱼塘,她深吸一口气,又闷头钓鱼,“外公,你觉得我能钓上来鱼的概率有多大?”
“零吧。”
“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没带鱼饵!”
“!”
宋辞傻眼。
这老头,绝对故意的!
她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气到生孩子,看到上面的网兜,想了想,问:“外公,我们今天的任务是比谁抓到的鱼多吗?”
“是,怎么了?小辞辞准备认输了?”
“没啊,我就怕外公到时候输得太惨,哭了出来。”
宋辞说完,哒哒哒的站起来,朝外面走去,没一会儿就找了几个保镖过来。
外公挑眉,“小辞辞,我们比赛是个人哦!”
“我又没有想让他们替我钓鱼,只是让他们替我拿网兜,我兜鱼就行了。外公不知道出海打鱼都要下渔网吗?别说这池塘里的鲫鱼了,就连那美人鱼都能捞出来!”
神他么的美人鱼!
宋辞直接下网,让别人帮着收网。
然后……
捞出了一池塘的鱼!
“外公,我池塘里的鱼没了,您输了哦。”
宋辞洋洋得意的摇着自己的渔网,直让外公看得脸色漆黑,“不讲武德!”
“我这是跟外公学得好啊,阴险狡诈嘛!”
宋辞做了个鬼脸,看得外公黑漆漆,其余人笑哈哈。
“这才不是跟我学的,就是跟那臭小子学的!”
“外公,您别忘记,我是跟您所学!”
一道低沉黯哑的男声不紧不慢传来。
宋辞一回头,就扑进霍慕沉怀里,“老公您来了!外公不讲武德,输了还想赖账!你可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啊,呜呜呜……呜呜呜……”
外公:“……”倒打一耙得也太快了吧!
他‘不活了’这种话还没来得及说呢!
霍慕沉搂住宋辞,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旋,“外公,您以老欺小,实在不可取。”
外公:“……”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外公见小丫头缩在霍慕沉怀里,也忍不住先软心,“那惩罚外公怎么样?”
宋辞呜呜呜着道:“罚外公做好吃的鱼鱼。”
“好,小辞辞让外公做什么都行,先别哭了。”外公慈爱哄着。
“行!”
话落,宋辞从霍慕沉怀里钻出来,露出一张笑意盈盈的小脸,一颗泪珠都没有。
外公:“你装的?”
“是啊,我哭了,我装的啊。”宋辞搂住霍慕沉手臂,轻轻蹭了蹭,宛若小奶猫,喵喵的。
“臭小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看你那张脸一点都不担心!”外公怒问。
“我们把外公教得发挥得淋漓尽致,如何?”
霍慕沉的确是早就知道宋辞在假哭,只是他不忍心打断而已。
外公认栽,“吃,中午就吃撑你们!”
“不了,外公,我带小辞有事。”
霍慕沉拍拍宋辞额头,然后走向外公,俯身在他耳边低低道着,听得外公神色凝重。
外公眉头掠过一抹凝重,“非死不可?”
霍慕沉小幅度的点头。
外公看向宋辞:“就不能为她争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