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个女儿,关念念,在宴会上惹到了我,剪了我的头发,我让人当众剃光头发,而且不止,霍慕沉带我一起去撞车,撞翻了关念念的车,活活把关念念撞到精神失常,最后被医院诊断脑死亡。
不过你知道她为什么脑死亡吗?
我吩咐的。”
秦晟:“你!”
“你第二个儿子,霍殷离,在宴会上想要借机杀何言,第二个目击证人,结果被反杀,真是个愚蠢的人。
最后也是我命人把他的尸体稍稍处理了一番,送给了你。
怎么样,看着自己儿子的尸首分离,开不开心?”
“宋辞,闭嘴!”
“哈哈哈,只是这么一点点,你就受不了吗?你贩、卖|器、官,想过无辜的人也会痛苦吗?”宋辞捂嘴浅笑,“我只是稍微说了点,你还要继续听吗?”
秦晟恼羞成怒,“你不知道你自己有个哥哥?”
宋辞不语。
“你敢动我,我就让你最后一个亲人也去死!”秦晟威逼利诱。
“你还有一个儿子,如果你敢动他,我就敢动他,让他死无全尸,当着你的面用剔骨刀一片一片的剐!”
宋辞眼底愠着怒色,疯狂在眼底肆意生长。
“你没资格动,这场赌注还是我赢!”秦晟咬字,恶狠狠道。
“我有!我有一千种办法动他,你看我做不做出来!”宋辞眼底疯狂,肆虐。
“宋辞,你是铁了心不放过我!”
“你对我动手,就知道有这一天,你见不得光!”
秦晟气急败坏,“宋辞,你是非逼我把他供出来,是不是!
你以为我不好,秦家又有谁能全身而退!
既然你们全都查到了,那就知道秦家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整个秦家就是这个产业链的头目!
你现在应该知道秦家谁是头目了吧!
我不好,我十恶不赦,秦宴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我死了,你猜会不会查到秦家头顶?
秦宴那个老婆貌似才怀孕不到五月,孩子一出生就没父亲,是不是和你一样可怜!
要是让人知道他父亲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他还会好过?”
秦晟吐了所有的罪恶,将最后一层遮羞布撕扯下来。
宋辞眉心皱紧,深深吸一口气:“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
“就算他想全身而退,他身上的罪行永远都洗刷不干净,也永远都跑不掉。他跑了,底下产业链的人哪个组织会放过他!”秦晟放肆大笑,“走上这条路,手脚不干净,就注定回不了头!哪怕他再不想去做,也没有回头的权利!”
宋辞眉头锁死,胸口内卷起惊涛骇浪。
她眯眸,“没关系。
我无所谓。”
“我要不要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不用。”宋辞拒绝。
“可我偏告诉!”
秦晟现在就是:他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他偏说:“秦宴原本姓江,江随的‘江’,我留他一条命,让他进入秦家,让他不得不为了活命,只能互相厮杀活了下来,他为了那个许星辰吧,被逼无奈地走上这条路,可那又怎么样呢,一样全都被染黑了,再也洗不干净了,一辈子都背负着一身的罪孽。”
秦晟本就想着,自己最后不能善终,就让所有人陪葬。
让霍慕沉和宋辞团灭的愿望被严白川破坏了,那就让她得知最后一个亲人也会死了,折磨到她痛不欲生吧!
“江随,一个为国|家做出贡献,就连名字都不敢留下来的英雄,结果他的儿子是十恶不赦的犯罪头目,哈哈哈,你说他们在地府相聚了,会是喜是悲呢!
我要把这些全都说了出去,全世界都知道一个刑|警|队大队长的儿子居然是罪犯!”
秦晟说完,宋辞的心难免不受到波动。
宋辞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声音平静:“你有一个儿子,叫姜锦城。
他从小被你安排在姜酒身边。
你也许杀了姜酒真正的亲生哥哥,将姜锦城安插在姜酒身边,结果你发现姜酒的出现影响了姜锦城。
生怕他影响你的计划,所以你将姜锦城带到京城的孤儿院。
你让姜锦城欺骗许星辰,才让许星辰和秦宴被迫分离,秦宴是为了夺回许星辰才被迫走上这条路的吧。
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设计。
你到底想做什么?
为了什么?”
宋辞不解。
她和霍慕沉挣钱,也是工作狂,但霍慕沉只是为了让她过的更好。
她现在怀孕,霍慕沉也是半停工,公司只是正常运转,并没有为了无尽的金钱而放弃背弃一切。
秦晟终于发出一声长辈似的上位者笑容,为宋辞答疑解惑。
“这句话,你该去问问已经死去的霍老爷子。
他都可以颐养天年了,为什么还要和我同流合污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要不然罪恶怎么产生?”
“你们心真的狠。”宋辞说。
秦晟似是听笑了,“你要是我的女儿,那才是真的好,所有人都会被你算计在内,恐怕就连霍慕沉都不是你的对手。
我给你配备人手,你有足够聪慧的头脑,还有足够冷硬的铁石心肠,最会算计人心,还会装善伪装。
你才是白切黑。
可惜我生了那么多,除了姜锦城有手段,其余各个都是废物!”
“多谢夸奖。”
秦晟给宋辞很高的评价,宋辞也欣然接受。
“不过,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做人有底线。你这次想动我的底线,才真正惹怒了我。”这次爆炸事件,如果没有严白川及时出手,恐怕霍慕沉也会受伤。
她内心是自私的。
甚至可以接受江景行出事,秦宴出事,乃至任何一人。
可唯独不能接受霍慕沉也被算计其中。
秦晟下手对象搞错了。
宋辞慢里斯条的高贵道:“鹿死谁手,试试。
你死了,我就可以让你成为头目。
所以输的人,始终是你。”
话落,宋辞不给秦晟再说话的机会。
再抬头,别墅内保镖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向她,有几分陌生感。
宋辞全然不在乎。
这才是真正的她。
她的确比霍慕沉更没心。
霍慕沉端了一盘水果给她,还刻意摆了盘,雕刻了花朵,真正的心灵手巧。
“谈好了,我的大小姐,嗯?”
“霍先生,扶我上楼。”
宋辞抬起一只手,霍慕沉无奈一笑,将手臂递过去,恭恭敬敬地伺候家里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