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辞撅起嘴巴,再也找不到其他借口,只能把头立刻耷拉下来,往霍慕沉怀里栽过去,“好吧。
我就是想吃点小零食嘛。
都被你看穿了呀!”
霍慕沉摸了摸宋辞柔软的头发,深邃犹如寒潭的眸黑得透亮,勾了下宠溺:“不许胡闹,先回家。
你不是想见姜锦城,我带你去见,但是你一定要乖乖的。”
宋辞说的没错,姜锦城一定要早早解决,否则像苏雪凝一样,跑了出来就不太好了。
两人购买东西后,在门口结账。
不远处。
黑色路灯下,停靠一辆黑色卡宴。
坐在车里的男人目光锐利,一眼就看见靠在高大男人身侧的娇小女人,心口骤然一痛,思绪陷入深思里。
几声猫叫拉回男人的思绪。
“先生,走吗?”
“走吧。”
男人将身侧的猫抱到怀里,掩唇干咳几声。
“先生,您……何必呢?还回去吧,她不属于你,所有一切都不会属于你了。”
“我知道。”
男人抚摸着怀中的小猫咪,“这是她的,当做给我一个念想吧。
别的,我什么都不拥有了。”
“您还您的家族,您还有我们。”
“我会给你们安排好后路,等我死了后,我会给你们……咳咳咳……安排好合适的去处。”男人出来太久,就咳嗽的不行,只能待在无菌环境里。
他深知自己,越到后面就越来越虚弱。
所剩的时日不多了,但是还想再看她几眼。
多看几眼,人生就不枉费来一次。
“先生……”
“走吧,等我不行了,再把猫咪送回她身边。”
“……是。”
黑色卡宴也消失在黑色隐匿的角落里,似乎没有人来过,从未有过。
……
朝暮居。
一行人采购回来,瞬间就觉得霍大佬太过分!
出去一次,撒一堆狗粮,是不想让他们吃晚饭吗?
无奈中,管家命人去做晚餐。
霍慕沉见宋辞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无奈的笑了笑,从西装口袋里拿出软糖,慢慢撕开外包装,取出一颗塞到小姑娘嘴巴里,“就一颗,其余的,等到明天早上再给你。
一会儿步言带他妻子过来,做长辈要有礼貌,穿的要稍显隆重,懂吗?”
宋辞点点头。
“我懂。
步言和我们一起长大,现在见到他终于能娶到妻子,我也开心。
但我更多的是为你开心。”
上一世,步言抑郁自杀后,霍慕沉有多伤心啊!
步言幸福,对霍慕沉来说,也是一种欢喜。
宋辞又说:“子衍母亲查的怎么样?”
“很难,歌舞厅早就取代。”
霍慕沉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西装和晚礼服,以表对订婚的尊重,步言没有父母,元老们对他也是放养,全权都交付给霍慕沉处理,两人虽然只相差三岁,但步言的人生几乎由霍慕沉教导。
所以,订婚宴会上,也由霍慕沉和宋辞作为长辈,来操持。
不让步言太过孤单。
他又说:“调查过,现在唯一可取的证据,就只有老六母亲是……和你一样。”
宋辞的脸色沉了沉,“是中了药会死吗?
可是我没死。”
“老六的母亲去世了,但是老六自己说的,他对我不会撒谎。”霍慕沉把宋辞拉到梳妆台边,轻轻抚摸她头发,“而且,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岳母非正常死亡的细节吗?”
宋辞猛地仰起头,倒着看霍慕沉,“我母亲?
你知道?”
“岳母很伟大,用自己的命保护了很多人。”霍慕沉捏了捏她的小脸,“那今晚没邀请江队长,是不是不太好?
江队长只是和我们的立场不一样,但是他的职业值得我们钦佩。”
“不邀请。”
“……”
霍大佬很双标啊!
宋辞斜觑他一眼,站起身,拿起她手中的衣服,“我去衣帽间换衣服。
订婚宴,我作为长辈还要给何言礼物呢!”
眼见宋辞从自己怀里跑出去,霍慕沉捂住额头,笑了笑,则是拿起黑色西装换好。
朝暮居布置的极为隆重,也显示对于何家的重视。
宋辞从衣帽间里替何言挑出价值不菲的黑钻。
步言没有亲近长辈,她和霍慕沉就是他的长辈,还要为步言主婚。
宋辞挎上霍慕沉的臂弯,仰起头。
一瞬间,四目相对,两人对视一笑。
她说:“童叟无欺,你不许骗我!”
他说:“不骗你,不敢。”
两人一同从二楼走下来。
宋辞得体大方的笑起来,陆子衍凑过来调侃:“这到底是步言和何言的订婚典礼,还是你们两个人的结婚纪念日宴会?”
“我们可没想抢风头,临出门前,我特意叮嘱步言给何言挑的衣服好看点。”
“三嫂,你还真是牛!”陆子衍给宋辞竖起大拇指,“平时看你和三哥相处日常,都是你在作,你在闹,你除了智商一直在线,生活上基本是废物!”
“你……”
“但是三哥惯的,不怪你,肯定不怪你。”陆子衍求生欲爆棚,“三哥心眼特别多,还特别坏,腹黑着呢!
他以前和我们闲聊时,说的最多就是要把你宠坏,最好宠到你是那种大小姐脾气,天天作闹,别人都受不了你的脾气,就他自己能受得了。
事实证明,很成功。
就你那么作,你是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会嫌弃你呢?”
“所以呢?
他们人人都要求,女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乖巧又听话,霸气又嚣张,还特别懂事。
都已经这么懂事又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依附别人生活?
单身不是更好?”
宋辞回怼,“老六,你应该明白。
爱情从来都不是单向行走,而是双向奔赴。
如果我事事都可以依靠我自己,那你认为霍慕沉会不会开心?
他感受到的就只有我的冷漠。
我可以去杀姜锦城,自然也对付的了秦晟,就像何言也可以杀死霍殷离一样。
但我想让霍慕沉感受到他的存在感,让他知道我需要他。
他的出现,对我从来都是意义非凡。
不是可有可无,而是无可替代,和不可或缺。
我宋辞就是没有他就活不下去!
他想要让我活,他自己就要更好好活!”